“作为公司的接班人,即使没有小弟也有周姐前夫,各种各样的员工和员工家庭,琐碎繁多只有扛着,这就这是担当。”小雁歪着脑袋看着长青,这就是宽慰自己?“你千万别以为我这是宽慰你。”小雁瞪着大眼,嗯?这人会读心术?不自知自己的眼睛里全是这句话。“这就是未来接班人的基础,千万别以为普通人不要,普通人也要有担当也要学会,没有担当如何安身立命?就拿雁儿家举例,先说小弟他有担当吗?”小雁扁扁嘴巴,狗屁!小弟知道什么叫担当?他就知道游戏刷视频。“没有!他为什么没有呢?正常家庭男孩该有担当啊?雁儿的爹娘从来没有要求小弟有担当,只要小弟有所要求想方设法借钱都一味满足,可有要求?没有!当初小弟考不上大学,父母如果了解孩子不爱学习,那不要上学去学个手艺,或者打工承担他应承担的责任。没有!你父母替他担起责任,又武断的让他读书,他无所谓的大学考了三年,还是只能上一个不知名的大专,上大专时和别的同学攀比,父母没有指责教育,反而认为不能穿太差免得让人笑话,雁儿上学穿的什么?”
小雁深深叹了口气,是啊!小弟有今日父母起了绝对负作用。
长青细细的和小雁分析着,“再说说你父母他们没有文化,在社会最低处,如果奋发,我就是例子,当然像我这样的也多,如果不奋发一直往下往下往下轮到最底层,你想想他们有什么?他们只有你最值钱了?没别的了,他们不可能把你弟卖了,你弟也卖不了,没人要。”小雁静静的听着,这话说的都对。“那雁儿知道父母为什么这么穷追猛打的要钱,明白了吧?”
“知道了。”小雁深深叹气,“我就不明白,他们为什么全指着我?他们自己呢?小弟呢?四年多了,这次回家,家和以前没有任何区别,真要说有点区别,那就是比以前更穷更破。”
“我刚才不说了吗?你父母没有其他途径来钱,你是唯一的来钱处,不要不傻吗?你弟?你父母对他的期望传宗接代,没别的了。”
“什么他们都不想想,我一个普通农村孩子,两眼一抹黑,我在上海也不是一马平川,一次次狮子大张口,动不动就替我做主,把我嫁给东把我嫁给西,我问过大律师了,我还不能把他们怎么着,都躲成这样了,还让不让人活了?”小雁愿意说长青觉得挺好,比闷在心里强,说说散了胸中孤愤郁闷之气挺好。“我不敢奢望他们能像小雅文文父母那样,他们没本事也行,别老作贱我,要钱也可以,得在我承受范围内。”小雁不住抺眼泪,调整自己的心气让自己缓和一点。“我这个人也不行,要像人家心狠点不管不问就是了?还爱管,管了受不了又叫,可不管就别想啊?可我脑子里都知道,我不管他们没有能力,我那小弟还有他的女人屁都搞不了,那个唐老板见过一面,不是好惹的,这次我跟爹娘说了,这事我不管,我爹娘太过分了,让他们也受唐老板折腾折腾,只是让爹娘知道知道,以为我是有求必应不可能了,让他们也吃吃苦,他们对小弟千娇百宠,要是让小弟也尝尝就好了。”
长青静静的听着,这下雁儿是恼火了,真不帮忙了,让小弟也受受苦,只是她还不知道她弟这次受大罪了,长青看着小雁肯说不敢贸然说,免得增加小雁心里思想负担。
小雁特别难为情,本来一点小小自尊心不愿告诉长青,自己父母那么令人发指,可宋茜问得对,自己思考了一天还是得告诉长青。“囡囡她爸,有件事我一辈子都不想告诉你。”长青递上纸巾轻轻的帮小雁擦眼泪,这丫头还有什么事想瞒着自己?长青有的是睿智和耐心。“上午囡囡来看我了,她问得对,我父母没什么能力特长,凭什么唐老板见都没见过我就愿付三十万彩礼?还那么快帮小弟买了房?还答应以后给装潢?哪有这么好的事?他为什么这么做啊?他完全没有这个必要啊?我又不是闭月羞花之貌,又不是才智过人,他是个小包工头,找个很美的女人都有可能,为什么死在我这棵树上?”小雁鼓了鼓勇气还是说了,“我说给你听也许你能解开,我一进家门,我娘开得门,我见她好好的,……”小雁抹着泪,咬咬牙真是丢死人啦。“几句没说,我爹娘就说收了唐老板三十万彩礼,我爹说我是那唐老板的人了,还让那人当即就圆房……”小雁趴自己的手臂上歇斯底里的嚎开了,自己在爹娘那里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长青先是没反应过来,缓了一下才反应过来,雁儿自尊心强,她父母居然做这样的事,是不可饶恕,难怪雁儿那么生气那么绝绝,再也不管她父母的事了。不对啊?两家联姻定了有这么急啊立刻圆房?雁儿才到家就要圆房?他们怕雁儿又跑了可以理解,那个唐老板在外面混了这么多年不会这么白痴吧?雁儿不同意强奸是犯法的,这么个浅显的道理他会不知道?怎么可能这么浑?那牢房是要坐的?那唐老板既然敢做这事,那是他想好了,他能压制住雁儿?他都没见过雁儿他哪来的自信?难道他有什么杀手锏他握有绝对把握?--------只有一点,他坚信他不用担这责任!他凭什么自信不用担责任?难道有人给他承诺什么了?他唐老板不用负责任?那雁儿不用到他家?一旦到他家,依雁儿的性子拼死也会散了他家呀?他不用担心雁儿这一方?那是有人安置雁儿?那个人肯定知道自己会查呀?那个人这么有恃无恐的不怕自己查?那个人的目的就是让自己知道?对的!就是让自己知道!这才是他们的目的!自己和雁儿同床共枕四年了,自己从来没动雁儿,他们知道故意设局让雁儿毁了身子,这样自己即便不说什么,依雁儿的性子只怕也回不到以前,雁儿肯定拼了命的要干掉唐老板,要是知道背后有人,雁儿也会拼死杀了他,那雁儿就毁了。……
许久小雁才止住了哭,长青搓来了热毛巾轻轻的帮着小雁擦着。
小雁平复了心绪才说,“我爹娘太不是个人了!丢人现眼!我原来想永远不告诉你,可我想不通也许你能知道怎么办,我当时就气晕了迷糊中那个人,”小雁想想都生气,好不容易才缓过气来,“他和我娘要把我抬床上,我就咬了他一口,我娘居然帮他?大玲姐婆婆一帮子赶到了,迷糊听房东说要扒了姓唐的祖坟,把他十八代祖宗挫骨扬灰,他才没敢动我,爹还说我就是他的了……”小雁哭的撕心裂肺,天下还有像自己这样的父母吗?长青把小雁搂在怀里,长青的胸怀是小雁最安全最舒服的港湾,长青心中笃定自己猜的有可能就对!如果这样雁儿以后的路绝不平坦……
汪师傅经常见小雁哭倒也习以为常了,江姐坐在楼梯上不知所措。
孙敏气哼哼的在酒店包厢内小脸难看,吴佩董事长拉低了帽子轻轻的溜进去关上了门。“达令,什么事?非要见面说?”吴佩董事长摘下了帽子。
“不用鬼鬼祟祟,你以为你戴个帽子警察就认不出你呐?警察要是注意你了戴帽子也没用。”孙敏很是看不惯吴佩这鬼鬼祟祟的样,要是警察在查怎么伪装都没有用。
“达令,谁又惹你生气了?”吴董事长儒雅风度翩翩轻轻的拖来凳子坐在孙敏旁边搂着孙敏依然绅士风度,吴佩绝不会有失风度吴佩心中自有乾坤。
“我昨晚就跟你说了吧?叫你不要再作(Zuo)你不听,非要让那头蠢驴再去闹,你难道不知道姓唐的打他了?现在在医院里,那蠢驴说是老徐打的,老徐上上下下安抚打点,警察还在调查。”
“让老徐认下吧。”
“怎么可能?”孙敏火了,“你的人打的人让我的人去顶罪?”
“达令,姓唐的不会认的,他要认他就会扯出这大串的,一个都跑不了,好了,达令。”吴佩劝抚孙敏安抚坐了下来,“达令,我私人补点钱给老徐,让老徐认下吧。”
“姓唐的打的可狠了,医药费不便宜,这个当然你们出。”
“达令,想办法让宋长青出吧,那好歹是他小舅子。”
“你是没看李小雁的资料?你难道也没看看老唐手腕?我看了,我安慰安抚老唐好一阵,都见骨头了,把老唐咬成这样李小雁她会认她弟?她不点头宋长青到现在还没睡上,她不点头宋长青敢拿钱去吗?他不想要李小雁了?我敢肯定,宋长青会听李小雁的,那小舅子只能放一放。”
“达令,你那么聪明。”吴佩依然笑容满面轻点了下孙敏额头。
“你少虚伪,每次都说的好听,让我做账做到公司里,你以为宋长松就是傻瓜蛋对吧?你看看宋长松整天做什么事?抓财务抓纪律。”孙敏根本不甩吴佩那一套虚情假意,孙敏这些年领教的够够的,别人不知道自己可知道这吴佩总是虚伪虚假。
“达令,我发觉你现在不爱我了。”吴佩只是一味劝着希望孙敏听话把账栽在公司账里,这样大家都省事,让宋长青兜着就好了。
“爱不起!每次伤得太深!也伤不起!”孙敏不是不知事情巨大其中弯弯绕。
“达令,你知道希尔那洋鬼子老头子鬼精着呢,昨天老唐那笔钱都是我垫的,今天这……”
“那你让老唐出好了,反正人是他打的。”
吴佩被气的脸色微变,这女人越来越势利越来越不听话了,让她掏点钱就跟割她肉一样,都不用她掏钱做到账里都不恳,这点心思也不愿动?要不是要用她这一层关系,真不愿和她再说点什么。……
孙敏想法和吴佩不一样,这姓吴的躲在暗处怎么查都查不到他,自己弄的也够大够乱了,宋长松账盯得紧,要不是于老大撑着早就查到自己了,这姓吴的每次叨叨的一屁股屎都让自己擦,他趾高气昂的拽拽的拍拍屁股轻轻松松走了,这些年也领教过了,哪次不是让自己吃亏受罪?听他的?全听他的只能让自己更受罪更受害,只是不做声,这姓吴的在国外留学多年,那个外国老鬼希尔比较信他,不信自己这一帮人,没办法凑合着…
吴佩董事长悄悄的去了另一座豪华酒店,闪进了包厢,孙皓轻轻的跟上闪进了另一个包厢。
吴佩摘下帽子沉着脸坐了下来,用英语说着,“迈克尔,你找我什么事?”
迈克尔也说着英语,“吴,你为什么又失败了?”
“为什么?”吴佩冷笑,“我难道没告诉你不要做了吗?你为什么执意要做?”
“吴,那个李小根怎么那么笨?背单词都背不会吗?还有那个徐,他是怎么做事的?”迈克尔万分不理解非常的愤怒。
“迈克尔来中国有两三年了吧?你的中文怎么还没学会?”
“吴!“
“迈克尔,昨天我已经严重警告你不要做了,你执意要做,那个李小根现在在医院,你想让警察查到你吗?”
“吴,每次都是钱,事却没有办成,你让我怎么和希尔先生说。”
“你要怎么说我不知道,我昨天已经把我的看法告诉了希尔先生。”
迈克尔气愤恼怒异常瞪着吴佩,吴佩水波不兴的轻轻的喝口水。“吴,让你的人付钱不好吗?”
“那是不可能的,你要有什么难处我直接问希尔先生。”吴佩不冷不热不惊不诧。
迈克尔气得瞪大眼睛想想还是咬牙忍了,点点头算是妥协了,迈克尔恨不得吞了吴佩恨恨的虚伪的无奈妥协了……
孙皓把录好的音频带到孙敏床边,自己忙着脱衣服洗澡,“敏,这吴佩就是条毒蛇,我找人帮着翻译好了,你听听,他一边压着我们掏钱一边压着迈克尔掏钱,好事都让他做了。”
“你以后小心点,吴佩道貌岸然虚伪的很,他是真正伪君子真小人。”
“敏,那我们为什么跟他?他又那么抠门?”
“希尔那个老狐狸不愿和我们合作,他只认这个吴佩,吴佩在国外多年,是这行业精英,许多事没他办不了。”
“敏,我们下一步干什么?”
“不动。"孙皓不明白的看着孙敏。“不明白?傻瓜!这设计李小雁一计不成已经引起宋长青警觉了,这时候动不是自找不舒服吗?”
“他女儿那事又不是我们搞的?我们只是帮着除了那个阿姨,李小雁这事我们也只是敲边鼓的。”
“你不了解宋长青,宋长青心思缜密揣得住事,他现在忍着在,他一旦找到合适的法子,他必定收拾我们这帮人,包括于老大都跑不了。”
“那我们就不动?万一迈克尔动了怎么办?”
“他愿怎么动随他,我们掌握着就行了。”孙皓听着直点头,孙敏推着,“快去洗澡。”
第二天中午午饭后,长青在办公室急招大哥过来,把小雁说的全告诉了大哥,宋老大半天没缓过神来,“老三,你说的没说错?”
“大哥,怎么错?千真万确!”
“天下还有这样的父母?”宋老大怎么也接受不了,长青肯定的点点头,“那怎么办?”
“雁儿自尊心很强,她原打算一辈子也不跟我说,父母这么不给脸,昨天囡囡去看她,两个人聊这事囡囡提醒她的,她想了一天纠结一天还是说了。”
“老三,你这岳父母这么不长脸以后麻烦啊。”
“大哥放心,就雁儿那脾气,她爸妈要想得到她原谅不容易啊。”
“就像这样不要脸不要皮跑来和你闹,你怎么办?”
“不用我出手,雁儿就会治她父母。”长青自信的笑着,“雁儿很自尊自强,这么多年她父母弄的烂账,雁儿一笔一笔在还我,雁儿这般受累受罪更是怨恨她父母、一直不联系父母,要不是她同学生孩子让雁儿体会为人母艰辛,雁儿都不会顾念她母亲,也是这一丝顾念差点害了她自己,雁儿对她父母这扇门全关闭了。”
“这这这,老三,她以后会不会这样对咱父母?会不会也这样对你? ”
“不会,我教的我有自信,大哥,说这是因为有人在设计雁儿,主要是针对我呀?你心中有数,咱集团的人要留意,当年那死老狐狸道貌岸然的夺了我们公司,我们公司内部一定有鬼啊,不然那老狐狸一抓一个准?这次设计雁儿,表面上让雁儿失了贞洁,我和雁儿肯定有缝,以后夫妻定不合睦,实际上呢?对方凭什么那么自信能控制住?对方肯定还有更深的一步打算,只是我们不知道罢了,说到底就是扒下了雁儿毁了我的继承人母亲,我要再找一个合适的人再培养未必能培养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