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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三股丝线织罗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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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螺传音带来的讯息,如同在滚油中投入了一瓢冷水,让官舍内的气氛瞬间炸开。

三日后的子时,东南风,运茶入海,迷魂海核心,碎片不止一块,还有那令人心悸的“海祭”——每一个词都沉甸甸地敲打在众人心弦上,压得人几乎喘不过气。

灯烛摇曳,将四人凝重惊疑的面色映照得忽明忽暗。

“海祭……”澜澈的脸色变得异常难看,湛蓝的眼眸中翻涌着来自血脉深处的惊惧与厌恶,他下意识地握紧了拳,指节微微发白,“鲛人最古老的禁忌传说中,提及过一种以生灵和邪物为献祭,血染沧海,企图沟通或利用归墟之眼的疯狂仪式……早已被各族唾弃封印……他们、他们竟敢……”他的声音因愤怒和某种难以言喻的恐惧而微微颤抖。

“必须阻止他们!”兰澈“啪”一声将手中正在擦拭的剑按在桌上,杏目圆睁,语气斩钉截铁,带着凛然的杀气,“罔顾人命,邪祭苍海,天理不容!”

赵令渊面沉如水,指尖在粗糙的木桌面上有节奏地轻轻敲击,脑海中飞速盘算。

敌暗我明,对方势力盘根错节,且手握星槎碎片此等奇物助阵,实力深不可测,硬碰硬绝非上策。

那神秘女子两次传讯,敌友难辨,其信息是诱饵还是真心示警,亦需斟酌。但时间紧迫,如同离弦之箭,不容犹豫。

“我们不能直接拦截。”赵令渊终于开口,目光如电,扫过神情急切的三人,“一来,力量对比悬殊,胜算不大,徒增伤亡;二来,容易打草惊蛇,令其蛰伏更深,再难寻觅;三来,我们并不清楚‘海祭’的全貌和真正目的,贸然阻止,恐生其他难以预料的变数,甚至可能引发更大的灾祸。”

“那该如何?难道就眼睁睁看着他们……”苏砚青急问,手中的毛笔差点掉在刚整理好的文书上。

“让其行,观其变,伺机而动,直捣核心。”赵令渊眼中闪过一丝锐利如鹰隼的光芒,“我们要布一张网,一张能同时牵动官府、海商、乃至海上各方势力的网。让他们互相猜忌、互相牵制,我们方能于乱中取利,窥得全豹,一击中的!”

计划随即展开,四人分头进行,如同精密的机械开始运转。

第一股线,牵向市舶使钱惟演。

赵令渊再次于书房召见他,并未提及乌尾船和海祭这等骇人听闻之事,只是神色凝重地出示了苏砚青巧妙查到的、关于“海平号”接收不明京师资金的账目疑点(刻意略去了乌记钱庄的中间环节),沉声道:“钱大人,京师有人借壳洗钱,利用官船渠道,数额巨大,背景莫测。此事若深究下去,捅破了天,你我皆脱不了干系,到时恐怕不是丢官去职所能了结的。”

他顿了顿,看着钱惟演瞬间煞白的脸,话锋一转,“为今之计,唯有你即刻以加强海上缉私、演练水师为名,调派绝对可靠的战船与水师精锐,于三日后子时前后,封锁迷魂海外围所有常规航道,严禁任何船只出入。如此,纵使将来出事,你我也可推说是在严格执行公务,防范匪患,方能勉强撇清干系,占得一丝先机。”

一番话连敲带打,既点明惊天利害,又给了钱惟演一个看似自保的台阶。

钱惟演听得冷汗直流,官袍下的身躯微微发抖,他虽可能不清全部内情,但账目问题及背后水之深他是隐约知晓的,此刻只求火不要烧到自己身上,哪敢不从,连连点头应下,赌咒发誓必定派出他的的心腹队将带队,严格执行封锁令,连一只可疑的舢板都不会放过。

第二股线,抛向海商沉万三。

赵令渊让苏砚青换了身不起眼的布衣,以私人名义,悄悄拜访了因货船失踪而焦头烂额的沉万三。

在一间茶香袅袅的雅室里,苏砚青故作神秘地透露给他一个“千金难买”的“内部消息”:三日后夜里,可能有官方针对“潜蛟帮”的大规模围剿行动,动静绝不会小,地点就在那邪门的迷魂海附近,让他务必通知所有相熟的海商行会弟兄,那夜切勿让任何值钱的货船靠近那片海域,以免被官匪交锋误伤,或是被趁乱打劫的宵小钻了空子。

同时,又仿佛说漏嘴般,“无意间”透露,官府高层怀疑潜蛟帮与近期一些官船私运违禁品(甚至可能是贡品)的大案有关联,这次是要动真格的了。

沉万三丢了船货,对潜蛟帮恨之入骨,又自己做着私茶生意心下惶惶,得了这消息,自然是宁可信其有,立刻动用所有关系网络,像蛛网传震般将消息迅速散播出去。

一时间,明州海商圈内暗流涌动,人人自危,纷纷调整船期,并瞪大了眼睛关注着官府的动静和任何与潜蛟帮、官船私运有关的蛛丝马迹。海面上无形中少了许多船只,也为官府的封锁减少了不少干扰。

第三股线,则系于澜澈身上。

他凭借鲛人皇子的尊贵身份与对大海无与伦比的亲和力,悄然离去,潜入波涛之下,前往联系那些对“潜蛟帮”早已不满、或曾受其劫掠之苦的其他海上势力(诸如以彪悍着称的疍家、亦商亦盗的沙帮等),以及散布在各处险要海路的鲛人暗哨。他传递的消息更为直接,充满了海洋的野性法则:潜蛟帮不知从何处得了能兴风作浪的异宝(暗指星槎碎片),欲行邪恶“海祭”以图壮大势力,妄图一统暗海,届时各位的生意、地盘乃至性命皆难幸免。不如趁此番官府出面围剿之机,大伙一同出手,火上浇油,既可报仇雪恨,又能分了那异宝,永绝后患。

海上的法则简单而残酷,利益的诱惑与生存的威胁,往往是最有效的驱动力。

很快,几股平日里互不买账的海上力量,开始默默地调遣人手船只,像鲨鱼嗅到血腥味般,向着迷魂海外围悄然聚集。

三股线悄无声息地撒出,如同一张无形却坚韧的罗网,开始向着迷魂海那片神秘而危险的水域缓缓收紧。

明州港表面依旧帆樯如林、繁华忙碌,但水下已是暗潮汹涌,各种猜测、恐惧、贪婪、观望的情绪在码头、酒肆、商会乃至花船画舫中弥漫交织,仿佛暴风雨来临前的死寂。

赵令渊坐镇官舍,冷静地接收着各方的反馈,不断微调着计划的细节。

他深知,此举风险极大,如同在悬崖边走丝,一旦失控,各方势力提前火并或是被对方识破利用,后果不堪设想。

但唯有主动将水搅浑,让各方势力互相猜忌、互相牵制,他们这几个执网之人,才有可能在那场注定危险的“海祭”中,找到稍纵即逝的突破口,查明真相,并夺取那至关重要的星槎碎片。

苏砚青负责整理汇总如雪片般传来的各方信息,忙得脚不沾地,眼下的乌青又深了几分。

兰澈则时刻保持高度警惕,护卫着官舍的安全,她敏锐地感觉到,自他们开始行动后,周围窥探的视线似乎多了起来,夜间檐角窗外的异响也较往日频繁。

果然,就在澜澈离开后的第二天夜里,两条黑影悄无声息地翻入了官舍后院,身手矫健,直奔亮着灯的书房而来。

兰澈早已警觉,伏在暗处,待其接近,骤然发难!剑光如匹练般划破黑暗,瞬间与那两名不速之客缠斗在一起。来人身手不弱,招式狠辣,显然是训练有素的探子或杀手,意在窥探或灭口。一时间,院内金铁交鸣之声不绝于耳,劲风刮得花草乱颤。

兰澈以一敌二,剑法展开,时而轻灵如燕,时而沉重如山,牢牢将两人缠住。打斗声惊动了赵令渊和苏砚青,苏砚青虽不擅武艺,却也操起一根门闩壮胆冲出来。

恰在此时,其中一名黑衣人见势不妙,虚晃一招,甩手打出三枚喂毒的袖箭,直取兰澈面门,另一人则趁机欲遁入黑暗中。

兰澈临危不乱,一个“铁板桥”堪堪避过毒箭,剑尖顺势上挑,“嗤”的一声划破了欲逃之人的小腿。那人闷哼一声,身形一滞。

就在这刹那,赵令渊已至院中,并未出手,只冷喝一声:“留下他们!”官舍外潜伏的两名护卫闻声而动,加入战团。两名黑衣人见再无机会,互相对视一眼,猛地咬碎了口中毒囊,顷刻间倒地气绝,面色迅速发黑。

“死士!”兰澈收起剑,蹙眉检查尸体,“身上干净得很,找不到任何标识。看来有人坐不住了。”

赵令渊面色冷凝:“清理干净。加强戒备,但勿要声张。”对方派死士前来,既是试探,也是警告,说明他们的行动已经触动了某些人的神经。

次日黄昏,澜澈带回一个意外的消息。

他在联系一支以彪悍着称、常年在迷魂海边缘讨生活的疍家船队时,其首领在几碗烈酒下肚后,压低声音透露:大约半月前,曾有一伙衣着体面但行踪鬼祟的人出重金租用他们最快的两条马快船,运送一批封得严严实实的“木箱货物”前往一个靠近迷魂海深处的荒岛,那岛附近流急涡多,寻常船只根本不敢靠近。那伙人首领的右手手背上,纹着一个奇怪的图案——几条扭曲蠕动的触手,紧紧缠绕着一颗散发着微光的星辰。

“触手星辰……”赵令渊立刻想起那素帛背面的乌贼缠钱印记,眼神一凛,“看来,乌记钱庄和这伙进行海祭的人,同属一个神秘组织。”这个诡异而独特的标记,或许是揭开对方真正面目的关键线索。

就在行动前夜,子时将至,官舍内气氛凝重至极点时,那位神秘的白衣女子,第三次出现了。

这一次,她并未再隐藏行迹,或是用弩箭海螺传书,而是在夜深人静、万籁俱寂之时,直接叩响了官舍那扇不起眼的角门。叩门声清晰而稳定,不疾不徐。

兰澈握剑在手,悄然拉开门栓,只见门外月光下,立着一名身着白色劲装、勾勒出矫健身形、面覆一层轻纱的女子,她身姿挺拔如松,眼神清冷如寒星,静静地站在那里,仿佛与周围的夜色融为一体。

“我欲见赵巡查。”她的声音与海螺中听到的一般无二,却褪去了那层伪装,清冽如冰泉击石。

赵令渊闻讯而来,将她请入静室,屏退左右,只留兰澈在旁。

女子抬手,缓缓揭下面纱,露出一张秀丽却带着几分不容忽视的英气和深深疲惫的年轻面容。“小女子姓林,名素问。”她开门见山,并无丝毫迂回,“家父林知章,曾任泉州通判。”

林知章!赵令渊瞬间想起来了,那位在泉州时曾暗中给予他们不少帮助、性情刚正不阿的通判大人!

“林通判他……”

“家父数月前因暗中查探王师闵余党及乌记钱庄往来之事,掌握了些许关键证据,却不幸遭人构陷,已被罢官下狱,至今生死不明。”林素问语气竭力保持平静,但眼中那瞬间闪过的痛楚与愤恨却清晰可见,“我侥幸得父亲故旧示警,辗转逃出泉州,一路隐姓埋名追查至此,设法混入乌记钱庄做了名不起眼的账房女使,方才逐渐窥得他们与京师某些贵人勾结,利用官船私运鬼眼茶,并欲行海祭之秘。奈何人微言轻,证据不足,无力阻止,只得兵行险着,暗中传递消息,盼能借大人之力,揭破此局,救出家父,涤清奸佞!”

原来如此!一切都有了合理的解释。她的身份,她的消息来源,她屡次冒险相助的动机。

“林姑娘深明大义,赵某佩服。”赵令渊正色道,“可知那‘海祭’究竟是何目的?京师贵人又是谁?”

林素问摇头,面露惭色:“核心机密,以我的身份难以触及。只隐约从大掌柜与心腹密谈的只言片语中听闻,似与宫中一位新得宠、来历神秘的妃嫔有关,其所需似乎并非寻常钱财,而是……鬼眼茶中某种能惑乱人心、甚至沟通幽冥的阴寒灵蕴。海祭似乎是为了极大程度地激发那碎片的全部能量,或是开启什么……通往极阴之处的通道。至于星槎碎片他们从何而来,我更不知晓,只知他们极为看重,视若神明。”

沟通幽冥?激发能量?开启通道?赵令渊心中疑云更甚,这听起来,愈发不像寻常的争权夺利了,倒似涉及某些更为幽深诡谲、超出常人理解的东西。

“明日子时,他们具体将如何行动?”

“两艘乌尾船会准时趁东南风离港,船上除大量鬼眼茶和操纵碎片的核心人员外,还有数名以招工为名被掳来的童男童女,以为……祭品。”林素问声音微颤,显是极力压抑着愤怒与不忍,“他们会径直驶向迷魂海核心的一处巨大漩涡之眼,那里被他们称为‘海祭之坛’。届时,碎片之力、邪茶之灵、生灵之祭将与漩涡之力结合……”她说不下去了。

“祭品……”兰澈眼中闪过厉芒,手按剑柄,骨节发白。

赵令渊沉吟片刻,决然道:“林姑娘,明日你还需如常返回乌记,暂且不动声色,以免打草惊蛇。待时机成熟,听我信号,里应外合,方可竟全功。”

林素问重重点头,眼神坚定:“但凭大人吩咐!素问万死不辞!”她再次戴上面纱,如同来时一样,悄无声息地融入夜色之中,仿佛从未出现过。

至此,棋盘上的迷雾渐渐散去,敌我双方的棋子已基本明朗。赵令渊铺开那张详尽的东海海图,手指蘸了朱砂,重重地点在迷魂海核心那个标注着巨大漩涡标记的地方。

“明日,一切的谜底,成败生死,或许都将在此揭晓。”

夜更深了,海风渐烈,带来远方沉闷的潮声,一下下拍打着堤岸,仿佛预示着风暴的前奏,以及那即将到来的、决定命运的惊涛骇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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