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安在一旁看得直咂嘴：“哎哟，我们严大小姐亲自下厨，阿阳你可是有口福了！”
严小柠的脸更红了，赶紧也给向安盛了一碗：“向安哥也尝尝……”
晚宴在温馨的氛围中进行。严景明不时举杯致谢，严锋则讲些京城趣事活跃气氛。
严小柠虽然话不多，但总是细心地为周阳添茶布菜，眼里的感激之情溢于言表。
第二天清晨，天刚蒙蒙亮，周阳和向安就已经收拾好了行李。
严家众人闻讯赶来，严锋快步上前：“周先生，怎么这么急着走？再多住几日吧。”
周阳摇摇头：“出来的时间不短了，该回去了。”
严小柠站在一旁，双手紧紧攥着衣角，嘴唇微微颤抖。突然，她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快步上前，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轻轻抱住了周阳。
周阳一时错愕，还没反应过来，少女已经红着脸退开两步，低着头小声道：“谢…谢谢周大哥…”她的声音细若蚊呐，耳根红得像是要滴血。
向安在一旁瞪大眼睛，差点吹出口哨，被周阳一个肘击制止。
严景明适时上前，郑重道：“周先生，大恩不言谢。日后若有需要，严家上下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司机将车缓缓驶来，停在了院门前。向安抢先一步钻进车里，故意把后座留给周阳和前来送行的众人。
严小柠站在车旁，眼眶微微发红，却强撑着露出笑容：“周大哥…一路顺风。”
周阳点点头，转身上车。透过车窗，他看到严家众人站在门口目送，严小柠的身影在晨光中显得格外单薄。
车子缓缓驶离严家庄园。向安透过后窗，看着那个越来越小的身影，忍不住感叹：“阿阳，人家小姑娘对你可是真好啊……”
周阳没有回应，只是望着窗外飞速后退的景色。
远处的山峦在晨雾中若隐若现，他靠在座椅上，脑海中还回荡着那个突如其来的拥抱，少女柔软的发丝擦过脸颊的触感，还有那转瞬即逝的茉莉花香，都清晰地印在记忆里。
向安在一旁偷偷观察着周阳的表情，难得识趣地没有出声调侃。
他转头看向窗外，发现司机老李也正透过后视镜悄悄打量着周阳，眼中满是好奇。
“阿阳，咱们直接回临海？”过了许久，向安才轻声问道。
周阳看了眼手机：“嗯，出了挺久的了，直接回去吧。”
飞机缓缓降落在临海机场，周阳和向安随着人流走下舷梯。向安伸了个懒腰，忽然觉得手上空落落的，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等等……”向安猛地一拍脑门，脸色骤变，“完了完了！澳门和京城的特产都没买！”
周阳闻言也是一愣，这才想起临走前答应要给妹妹和苏晴带的特产。现在两手空空，怕是不好交代。
“都怪你！”向安哭丧着脸，“在澳门光顾着赌钱，在京城光顾着吃宴席，把正事都忘干净了！”
周阳揉了揉太阳穴，已经开始想象妹妹撅着嘴生气的样子，还有苏晴那似笑非笑的表情。
“要不……”向安贼兮兮地凑过来，“咱们在机场随便买点糊弄过去？”
周阳瞥了眼机场商店里那些千篇一律的纪念品，摇了摇头：“你觉得她们那么好糊弄？”
向安突然一拍大腿，眼睛亮得吓人：“阿阳！你现在不是有架私人飞机吗？咱们搞趟‘飞滴’呗！”
周阳挑眉看他：“什么意思？”
“先去澳门买杏仁饼，再去京城买烤鸭！”向安兴奋地手舞足蹈，“反正有私人飞机，一天跑两个地方轻轻松松！”
这个提议荒唐得让周阳差点呛到。但看着向安一脸认真的样子，他居然鬼使神差地点了头。
“反正……”周阳慢悠悠地说，“那架湾流也该试试长途性能。”
向安激动地掏出手机：“我这就查澳门最好的手信店！”
周阳刚要点头，突然想到一个问题：“等等，飞机航线不是要提前申请的吗？”
他立刻拨通了机长的电话。电话那头传来机长沉稳的声音：“周先生请放心，严家已经为您办理了长期航线许可，涵盖国内主要城市。您只需要决定目的地，其他的交给我们处理。”
挂断电话，周阳挑了挑眉。看来严家这份礼物，考虑得还真是周到。
“怎么样？能飞吗？”向安迫不及待地问。
“机长说，”周阳收起手机，“我们只需要考虑去哪就行了。”
向安兴奋地打了个响指：“太棒了！那咱们第一站澳门，第二站京城，走起！”
三小时后，当湾流G650平稳降落在澳门国际机场时，向安已经迫不及待地掏出购物清单：“杏仁饼、蛋卷、猪肉脯，一个都不能少！”
两人直奔澳门最有名的老字号手信店。向安大手一挥：“老板，每样来二十盒！”
周阳忍不住问：“买这么多干什么？”
“备用啊！”向安理直气壮，“下次再忘记买特产，这些就能派上用场了！”
从澳门起飞时，飞机货舱已经塞满了各式礼盒。向安满足地瘫在座椅上：“下一站，京城全聚德！”
当飞机再次降落在京城机场时，机组人员已经见怪不怪了。机长微笑着问：“周先生，这次需要停留多久？”
“两小时足够。”周阳看了眼手表，“买完烤鸭就回。”
全聚德的老师傅看到两人风风火火地冲进来，张口就要五十只真空包装烤鸭时，差点惊掉下巴：“两、两位，这么多吃得完吗？”
“放心，”向安拍着胸脯，“我们这是帮公司采购！”
回程的飞机上，浓郁的烤鸭香气弥漫整个机舱。向安看着塞得满满当当的行李舱，得意地啃着鸭腿：“这下够交差了吧？不仅买了，还买双份！”
周阳望着舷窗外的云海，忽然觉得——偶尔这样任性一次，似乎也不错。毕竟，这就是拥有私人飞机的意义，不是吗？
飞机降落在临海机场时，已是华灯初上。
刚下飞机，周阳的手机就响了起来。屏幕上“苏晴”两个字格外醒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