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凡安挡在朱郁身前，眸子里满是冰冷。
姜菟看见他一下子噤声，连扎牙舞爪的手臂都软了几分。
“赵老师……”
赵凡安甩开姜菟的手，回过头，眉头紧皱，下颌线绷得很紧：“去医院。”
医院里，酒精味不断钻进鼻子。
护士帮着卸妆，奈何铺了太多层，好几张卸妆巾都擦不干净。
卸妆棉擦到伤口，疼得她倒吸一口凉气。
“活该。”
赵凡安倚在旁边的墙上，神情严肃，没了往日的不羁。
朱郁看了下他脸上的伤口，已经好的七七八八：“你这皮糙肉厚的，谁能和你比？”
他不屑的嘁了一声：“我老实，没你这么能折腾。”
卸完妆，医生帮着上药，不知道什么原因愣了一瞬：“脸上的伤口都这样了，还敢涂劣质化妆品？”
劣质化妆品？
她脑子一空。
化妆师明明说那是最好的化妆品了。
可医生说是劣质化妆品。
那个化妆师跟她有仇，还是说是被人想害她？
一阵冰凉的触感，医生将冷辅料抹到她脸上。
“回去好好休息，饮食清淡，千万别再被人打了。”
从医院出来，赵凡安忍不住：“你得罪谁了？”
他估计是猜到化妆品有问题了。
朱郁耸肩：“太多了，还真不好说是谁。”
赵凡安：……
“那你现在要去哪儿？”
她有些无奈：“回剧组把戏拍完。”
说完伸手去开车门。
赵凡安伸手先一步挡在车门前：“你这是赶着回去送死。”
她知道，但是没办法。
她挑眉，玩笑道：“那你觉得我现在应该去干什么？”
他：“去夜不寐玩儿吧，店里新到了一批你最喜欢的威士忌。”
朱郁：……
“大哥，你看我现在能喝酒吗？”
赵凡安道：“喝酒肯定不是主要的，带你去见个人。”
她来了兴致：“谁？”
他单手撑着车：“一个新人导演，他想邀请你做女一。”
“给多少钱？”她问道。
赵凡安愣了下，随即笑出声：“你个文艺工作者，怎么满身铜臭味儿。”
朱郁：“我什么情况你也知道，为爱发电这事儿我可不做不出来。”
他说：“投资商好像是蔚蓝的，估计片酬不会有问题。”
蔚蓝吗？
她蹙眉，感觉这个公司很耳熟，但是又想不起来在哪儿听过。
“去不去？”
“去。”
……
朱郁和赵凡安到夜不寐顶层的时候，包间里已经有人了。
她扫了一眼包间里几个人，面孔都生。
“哟，凡安来了。”
一个有啤酒肚的中年男人起身打招呼，看起来跟赵凡安很熟。
赵凡安回头冲她说：“这是蔚蓝投资的孟总，孟政德。”
他姜菟背后的金主！
难不成，他就是这部戏的投资人？
她看着眼前油腻到爆的孟政德，震惊到说不出话。
孟政德眼里露出贪婪狡黠的光：“朱朱小姐，我认识。”
“认识？”
赵凡安有些惊讶。
她和孟政德有交集的那个晚上他刚好不在剧组，很多事不知道也正常。
她点了点头，没否认。
孟政德不动声色的走到她旁边，自然的搂住她的腰：“都别站着了，具体的事儿我们慢慢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