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灿盯着电脑屏幕上的照片，指尖在桌面上敲出冰冷的节奏。
照片里的张海客抱着安安，眼神温柔专注。而安安的笑容——明亮、鲜活，像被阳光反复洗涤过的琉璃，全然不见半点黑暗过往的影子。
“凭什么？”他轻声问，手指猛地收紧，指甲几乎嵌入掌心。
他猛地合上电脑，拨通了一个号码：“再调两队外勤，云南到香港的路线全部盯死。”他顿了顿，声音压得极低，“张海客——我要他死。”
“那女孩呢？”电话那头问。
汪灿的眼底闪过一丝扭曲的光：“带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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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海客把车停在弥勒郊外的一处废弃仓库前，熄火，转头看向副驾驶的安安。
“换车。”他简短地说，“汪家已经盯上我们，不能再走常规路线。”
安安点头，没再多问。她早就习惯了他的行事风格——永远有plan b，甚至还有plan c。
仓库里停着一辆不起眼的灰色面包车，车牌已经换过。张海客检查了油箱和轮胎，确认无误后，从后备箱取出两套假身份证和现金。
“昆明有人接应我们。”他把其中一张身份证递给张安安，“从现在开始，你叫江晚。”
张安安接过证件，照片上的女孩和她有七分相似，但眼神更怯懦。她抬头看向他：“那你呢？”
张海客顿了顿：“陈默。”
安安突然笑了：“你看起来一点都不‘沉默’。”
张海客没接话，只是把枪别在后腰，外套一遮，看不出任何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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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速公路上，夜色渐浓。
安安头靠在车窗边，看着远处闪烁的灯光。他们已经开了四个小时的车，距离昆明还有一百多公里。
“累吗？”张海客突然问。
她摇摇头，却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张海客看了她一眼，伸手调低了空调温度：“别睡，再撑一会儿。”
他的语气依旧冷静，但安安敏锐地察觉到他的紧绷——他的手指在方向盘上敲击的频率比平时快，眼神时不时扫过后视镜。
“有人跟着我们？”她小声问。
张海客没回答，只是突然变道，拐进了一条岔路。
后视镜里，一辆黑色SUV也跟着转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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枪声响起的时候，安安差点从座位上弹跳起来。
子弹击碎了后窗玻璃，碎片飞溅。张海客猛地打方向盘，车身剧烈摇晃，轮胎在路面上擦出刺耳的声响。
“低头！”他一把按下安安的脑袋，接着从腰间抽出手枪，抬手就是两枪。
后方传来急刹车的尖锐声响，那辆SUV失控撞上了护栏。
但还没等他们喘口气，前方岔路口又冲出两辆车，直接横在路中央，堵死了去路。
张海客咒骂一声，猛踩刹车，车身几乎打横停下。
“下车！”他拽开安安的安全带，推门滚了出去。
子弹擦着车身飞过，火花四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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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安被张海客护在身后，耳边全是枪声和金属碰撞的刺响。她死死的咬住嘴唇，不让自己尖叫出声。
就在对方逐渐逼近时，远处突然传来引擎的轰鸣——一辆越野车从侧面冲了出来，直接撞翻了汪家的一辆车。
车门打开，一个戴着墨镜的男人跳了下来，抬手就是两枪，精准爆头。
“老张！你这撤退路线选得不行啊！”王胖子的声音远远传来。
张海客眯起眼睛，看清了来人——不只是王胖子，吴邪也从副驾驶探出头来，冲他们挥了挥手。
“上车！”吴邪喊道，“昆明那边已经安排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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昆明，某处隐蔽的安全屋。
张海客刚推开门，就看见屋里已经有两个人了——张海杏抱臂靠在墙边，张海盐则坐在桌子上，手里抛玩着一把匕首。
“哟，终于到了？”张海盐挑眉，“我们还以为你俩私奔到月球去了。”
张海杏冷笑一声：“汪家都快追到脸上了，还有心情谈恋爱？”
安安的脸瞬间爆红，张海客则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们一眼：“说正事。”
张海盐跳下桌子，收起玩笑的表情：“香港那边已经准备好了，但汪家肯定会在深圳堵你们。”他顿了顿，“所以，我们换条路。”
“什么路？”安安问。
张海杏勾了勾嘴角：“走水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