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下。”
张启灵将绳索系在一棵粗壮的树干上，毫不犹豫地滑进了黑漆漆的地洞。绳索摩擦树皮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
“下面安全。”片刻后，他的声音从洞底传来，带着轻微的回音。
黑瞎子第二个滑下去，落地时吹了声口哨：“嚯！这地方够宽敞的！”
张安安深吸一口气，正要往下爬，张海客突然拦住她：“我先下，在下面接你。”
等所有人都下到洞底，黑瞎子打开了强光手电。光束划破黑暗，照出了一条幽深的甬道。墙壁上刻满了诡异的符号，和石碑上的如出一辙。
“这符号……”吴邪凑近观察，“像是某种警告。”
王胖子用手电照着地面：“你们看！”
地上散落着几套军装，整齐地叠放着，旁边还有军靴和装备。诡异的是，这些衣物都完好无损，就像主人刚刚脱下来一样。
“真他妈邪门。”王胖子蹲下身，用树枝挑起一件军装，“连内裤都在……”
张安安突然捂住鼻子：“什么味道？”
一股刺鼻的酸味从甬道深处飘来。张启灵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带头向前走去。
甬道尽头是一个圆形石室，中央摆着一个青铜祭坛。祭坛上放着一个造型诡异的青铜壶，壶身上刻满了扭曲的人脸。
“卧槽……”王胖子眼睛都直了，“这玩意要是真的，能换北京一套四合院！”
吴邪赶紧拉住他：“别乱碰！这地方不对劲！”
张启灵绕着祭坛走了一圈，突然停下脚步：“看上面。”
众人抬头，只见洞顶布满了细小的孔洞，在手电光的照射下泛着诡异的光泽。
“那些洞……”张安安的声音有些发抖，“好像在滴水……”
一滴透明液体从洞顶落下，正好滴在一件军装上。瞬间，布料发出“嗤”的声响，冒出一缕白烟，转眼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化尸水！”黑瞎子倒吸一口冷气，“快退后！”
王胖子却像着了魔似的，直勾勾地盯着青铜壶：“就摸一下……”
“死胖子你找死啊！”吴邪气得大骂。
就在这时，洞顶的孔洞突然开始大面积渗水，透明液体像雨点般落下。
“跑！”张海客一把拽住张安安，转身就往回冲。
吴邪拽着王胖子的衣领往后拖：“你他妈再不走就成王瘦子了！”
张启灵一个箭步上前，用外套裹住手，抄起青铜壶就跑。化尸水落在他身后的地面上，发出可怕的“嗤嗤”声。
六个人连滚带爬地冲回洞口，黑瞎子和张海客先爬上去放下绳索。张安安被第一个拉上去，然后是骂骂咧咧的王胖子。
“胖爷我差点就交代在这了！”王胖子瘫在地上大口喘气。
吴邪爬上来就给了他一脚：“你差点害死大家！”
最后一个上来的是张启灵，青铜壶被他用外套裹得严严实实。他刚爬出洞口，就听见下面传来一阵诡异的铜铃声——和苗族老人描述的一模一样。
“快走。”张启灵简短地说，“水漫上来了。”
众人一路狂奔回吊脚楼，进门时，天都开始见亮儿了。
王胖子一屁股坐在地上：“我要申请工伤……”
黑瞎子检查着青铜壶：“这玩意值多少钱先不说，差点要了我们的命。”
张安安还在发抖，张海客默默递给她一杯热茶。
“所以那些士兵……”她小声问。
“掉进化尸水了。”吴邪推了推眼镜，“衣服没腐蚀，只溶血肉，古滇国的黑科技。”
张启灵把青铜壶放在桌上，缓缓打开外套。壶身在晨光中泛着诡异的青光，那些人脸浮雕似乎正在狞笑。
“先研究。”张启灵简短地说，目光在青铜壶上流连。
吴邪已经掏出手机，对着青铜壶各个角度拍照：“我发给解雨臣和张海琪，让他们查查资料。”
“那我们这几天干嘛？”王胖子揉着酸痛的腰问道。
“正常生活。”张海客说，“就当是来考察的考古队。”
黑瞎子咧嘴一笑：“正好，我听说村里有个特别地道的河粉摊子。”
张安安望向窗外，达苏山笼罩在晨雾中。她轻轻摩挲着胸口的麒麟纹身，总觉得这个青铜壶会带来更大的风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