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北高速·深夜
越野车在漆黑的高速公路上疾驰，车灯如同两柄利刃，劈开浓稠的夜色。吴邪盯着平板电脑上闪烁的光点，解雨臣发来的数据不断更新。
“进入甘肃了。”吴邪抬头看向窗外，远处起伏的山脉在月光下如同蛰伏的巨兽，“张海杏的人应该到了。”
后座，张启灵缓缓睁开眼睛，眸色深沉。
车内的通讯器突然响起电流杂音，接着传来一个陌生的男声：“前方三公里，陇西服务区，接应。”
王胖子吹了声口哨：“张家在西北的势力可以啊，连服务区都能安排人。”
两辆车拐下高速，空旷的停车场只有几盏昏黄的路灯亮着。五个身穿黑色冲锋衣的男人站在阴影处，为首的抬手做了个手势——张家的暗号。
张海客第一个下车，对方立即上前：“张海杏派来的，叫我老周就行。”他扫了眼众人，目光在张启灵身上多停留了一秒，“临时据点已经准备好，离这里二十分钟车程。”
黑瞎子懒洋洋地靠在车边：“有汪家的消息吗？”
老周摇头：“暂时没有，但最近甘肃有几处废弃厂房有异常人员活动，我们正在排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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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时据点·张家
这是一座建在山腰的废弃工厂，外墙斑驳破旧，但内部明显被重新修整过。吴邪一进门就看到了墙上巨大的西北地形图，几个红圈标记着可疑地点。
“我们黑进了交通系统，”老周指着屏幕，“汪家的车最后出现在这个区域，之后就消失了。”
张海客盯着那个红圈，手指无意识地敲打桌面：“范围还是太大。”
“但至少确认他们在甘肃。”吴邪揉了揉太阳穴，“解雨臣那边还在查工程记录，天亮前应该能有消息。”
角落里，张启灵突然站起身，所有人都安静下来。他走到地图前，指尖点在祁连山脉某处：“这里。”
老周皱眉：“那个废弃的钨矿？二十年前就停产了。”
“正因如此。”黑瞎子突然笑了，“没人会注意。”
张启灵的目光扫过众人：“天亮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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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家总部·深夜
汪灿快步穿过长廊，推开汪先生办公室的门。汪先生正站在监控屏前，背对着他，开口道：“张启灵来了。”
不是疑问句。
“刚接到消息，”汪灿低头，“他们已经进入甘肃境内，张家那边派了人接应。”
汪先生转过身，镜片后的眼睛冰冷如蛇：“果然还是找过来了。”他走向实验台，手指抚过龟甲上的刻痕，“既然如此，那就做个交易。”
“您的意思是？”
“埋伏他们。”汪先生冷笑，“最好能拿到另外两块龟甲。如果不行……”他意味深长地顿了顿，“我们不是还有张安安吗？”
汪灿的指节骤然发白，但声音依旧平稳：“是，我这就去安排。”
走出办公室后，汪灿的脚步越来越快，最后几乎变成奔跑。他需要见到张安安——现在就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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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家总部·囚室
张安安缩在墙角休息，突然被开门声惊醒。门口出现了汪灿的身影，他呼吸有些急促，眼神阴暗得可怕。
“他们来了。”他几步走到她面前，蹲下身，“张启灵、吴邪、张海客……全都来了。”
张安安的瞳孔微微收缩，但很快恢复平静：“那你应该很忙才对。”
汪灿突然伸手扣住她的后颈，强迫她抬头。他的脸贴近，灼热的呼吸落在她唇边：“怎么就不放弃呢？”拇指摩挲着她的颈动脉，声音轻柔得像情人间的低语，“你说，如果他们都死了……你是不是就能彻底属于我了？”
张安安冷笑：“你做梦。”
“是吗？”汪灿突然笑了，另一只手抚上她的小腹，“对了，未来这里还会有我们的孩子。到时候，你就哪儿都去不了了。”
这句话让张安安浑身僵硬。汪灿满意地看着她的反应，近乎温柔地吻了吻她的额头：“等我回来。”
他起身离开，金属门锁上的声音在寂静中格外刺耳。张安安攥紧拳头，指甲深深陷进掌心——她必须逃出去，不能坐以待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