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门的青石板路还是老样子，只是路边的灵草比以前长得更茂盛了。刚走到杂役房附近，就看到王婶站在门口张望，手里还端着一个木盆，里面装着刚揉好的灵麦面团。看到杨凡，王婶立刻放下木盆，快步迎上来，拉着他的胳膊上下打量：“凡儿，你可算回来了！瘦没瘦？内门的饭合胃口吗？”
“王婶，我挺好的，还胖了点呢。” 杨凡笑着，目光落在王婶鬓角的白发上 —— 比上次见时多了几根，想来这阵子照顾药园和灵麦，没少费心。王婶拉着他进了杂役房，桌上已经摆好了刚蒸好的灵麦糕，还冒着热气，香气里混着灵泉水的清甜：“这糕我加了灵泉的水，你尝尝，比以前的更养人。”
杨凡拿起一块咬了一口，软糯香甜，灵气顺着喉咙往下滑，比内门的灵食更暖人心。林小坐在旁边，也拿着一块糕，边吃边说：“王婶，杨凡师兄这次回来，是要去灵泉找符文呢！”
“符文？” 王婶放下手里的碗，眼神里满是担心，“就是你说的，能帮你解开那把剑的东西？灵泉最近是邪乎，前几天有个杂役去挑水，差点被水纹妖拖进泉里，你可得小心啊。” 她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布包，里面装着几块晒干的艾草：“这是我用灵泉水泡过的艾草，戴在身上能驱水邪，你带上。”
杨凡接过布包，艾草的清香让他想起以前，王婶用艾草给他敷练剑受伤的胳膊。他郑重地把布包系在腰间，说：“王婶您放心，我有刘管事的灵草瘴气方，还有陈长老给的符，不会有事的。”
吃过糕，杨凡跟着林小去了药园。刘管事正在给凝气草浇水，看到杨凡，放下手里的水壶，拉着他走到药园深处的一间小木屋：“灵泉的情况比信里说的更特殊，你看这个。” 他从木盒里取出一个透明的玉瓶，里面装着半瓶灵泉水，瓶底沉着几缕淡蓝色的光丝，“这是我昨天子时取的泉水，里面有微弱的符文波动，和你之前描述的‘水纹符’很像。”
杨凡接过玉瓶，注入一丝灵气。藏锋剑突然微微震动，剑身上的月纹符亮起淡银微光，与瓶中的蓝光丝产生共鸣，光丝在瓶里绕着圈，像是在回应剑的召唤。“是水纹符的灵气！” 杨凡眼睛一亮，赶紧在小册子上画下瓶中光丝的形状，旁边标注 “与月纹符共鸣，推测水纹符为液态灵气凝聚”。
刘管事点点头，又拿出一张纸，上面画着灵泉的详细地形：“灵泉分上下两层，上层是咱们平时挑水的地方，下层在泉眼深处，有个石穴，蓝光纹就是从石穴里透出来的。水纹妖守在上层和下层的通道口，你要找的符文，大概率在石穴里。” 他指着纸上的一个圆圈：“这里有片水藻丛，能挡住水纹妖的视线，你可以从这里潜入下层。”
“那灵草瘴气方呢？” 杨凡想起信里的话，刘管事从书架上取下一本《灵草妙用》，翻到某一页：“就是这个，用艾草、薄荷和灵泉边的水芹，熬成汁，洒在身上能形成一层瘴气，能暂时遮住你的气息。我已经给你准备好了，装在这个瓷瓶里。” 他递来一个青色的瓷瓶，里面装着淡绿色的汁液，气味清凉。
杨凡接过瓷瓶，和陈长老的清灵符一起放进怀里。刘管事拍了拍他的肩膀：“林小已经帮你盯着灵泉的动静了，他说水纹妖今晚亥时会出来绕泉，你可以趁它绕泉的时候，从水藻丛潜入。记住，下层的石穴里可能有机关，要多观察，别冲动。”
“我记住了，刘管事。” 杨凡翻开小册子，在 “灵泉探索步骤” 栏补充：“1. 亥时水纹妖绕泉时，用灵草瘴气遮气息；2. 从水藻丛潜入下层；3. 用清灵符维持水下灵气；4. 石穴寻水纹符，警惕机关”，每一条都用炭笔描得格外清晰。
离开药园时，夕阳已经西斜。杨凡背着藏锋剑，沿着青石板路往灵泉方向走。林小跟在旁边，手里拿着一个灯笼：“今晚月亮被云挡着，我给你照路。等会儿我在泉边的大树上帮你望风，要是有水纹妖过来，我就学鸟叫提醒你。”
杨凡看着林小认真的样子，心里满是感激。从以前的杂役房到现在的灵泉寻符，林小一直是他最靠谱的伙伴。他拍了拍林小的肩膀：“好，咱们分工合作，一定能找到水纹符。”
灵泉就在外门后山的山谷里，远远就能看到泉面泛着淡淡的蓝光。杨凡和林小躲在泉边的大树后，看着泉面 —— 亥时快到了，水纹妖很快就要出来了。杨凡握紧怀里的瓷瓶和清灵符，又摸了摸背上的藏锋剑，做好了潜入的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