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门演武场的旌旗在晨光里猎猎作响，青石地上挤满了看热闹的弟子 —— 三年一度的外门小比今日开幕，夺冠者可获 “内门旁听资格”，能跟随战堂基础修炼，这对常年处于外门底层的弟子来说，是难得的晋升机会。林小站在选手区的角落，手里紧紧攥着一个泛黄的小本子，封面写着 “对手分析录”，是杨凡半个月前帮他整理的。
本子里的字迹歪歪扭扭，却一笔一画格外认真：“张壮，炼气一层，主修《碎石拳》，出拳时左肩先沉，每三拳后换气空窗一息”“李娜，炼气一层，擅使短匕，刺向左侧时右腿会微抬，弱点在右膝”—— 这些都是林小按照杨凡教的 “数据化观察法”，蹲在演武场看了十天比赛记下的。他指尖划过 “杨凡师兄注：遇强则避，抓空窗反击” 的批注，心里的紧张少了几分，仿佛杨凡就站在身边。
“下一场，林小对战张壮！” 裁判的喊声传来，林小深吸一口气，把小本子塞进怀里，握紧了腰间的铁剑 —— 这是杨凡淘汰李默后送他的，剑身上还刻着一个小小的 “凡” 字，是杨凡亲手刻的，说 “带着它，就像我在帮你”。
张壮人高马大，走上擂台时故意踩得青石地咚咚响，看着林小冷笑：“就你这瘦猴样，还敢来参加小比？赶紧认输，省得我动手伤了你！” 台下传来一阵哄笑，几个曾欺负过林小的外门弟子还在喊：“张哥，揍他！让他知道谁才是外门老大！”
林小没有反驳，只是按照小本子上的记录，往后退了两步。裁判喊 “开始” 的瞬间，张壮果然挥着拳头冲过来，左肩先沉，正是《碎石拳》的起手式。林小心里默数：“一、二、三……” 第三拳落下时，张壮果然顿了顿，开始换气 —— 就是现在！
林小侧身躲开拳头，同时挥剑朝着张壮的左腰刺去。铁剑虽然普通，却精准地刺中了张壮换气时的防御空窗。张壮 “哎哟” 一声，捂着腰往后退，脸色瞬间发白：“你…… 你怎么知道我左腰弱？”
“看你练拳看的。” 林小握紧剑，眼神比之前坚定了不少，“你输了。”
张壮不甘心，还想再打，却被裁判拦住 —— 按照规则，已被击中要害，再打就算违规。他只能狠狠瞪了林小一眼，骂骂咧咧走下擂台。林小走下台时，刘管事立刻迎上来，递给他一块灵麦糕：“好样的！刚才那招跟杨凡教你的一模一样！” 王婶也挤过来，帮他擦了擦额头的汗：“别紧张，接下来的比赛，咱们慢慢来。”
接下来的几场比赛，林小都靠小本子上的记录轻松取胜。半决赛对战李娜时，他故意露出右侧破绽，引诱李娜出匕刺向左侧 —— 李娜果然上当，右腿微抬的瞬间，林小用剑鞘重重砸在她的右膝上，李娜疼得跪倒在地，只能认输。
决赛对战的是外门弟子赵虎，炼气一层巅峰，主修《疾风腿》，速度极快。林小的小本子上写着：“赵虎，《疾风腿》连续踢五腿后，左腿会发麻，弱点在左腿膝盖内侧”。比赛开始后，赵虎的腿法果然又快又狠，林小只能不停躲闪，好几次都差点被踢中。
台下的刘管事和王婶都捏着汗，王婶还在小声祈祷：“凡儿要是在就好了，他肯定有办法……” 话音刚落，就看到林小突然往赵虎的左侧跑 —— 赵虎果然跟着踢左腿，连续五腿后，左腿明显慢了半分。林小抓住机会，绕到赵虎身后，用剑背砸在他的左腿膝盖内侧。
赵虎惨叫一声，倒在地上，再也站不起来。裁判举起林小的手，高声宣布：“外门小比冠军，林小！获内门旁听资格！”
台下爆发出热烈的欢呼，刘管事和王婶激动得热泪盈眶。林小捧着冠军奖品 —— 一本《基础剑诀》和五块下品灵石，心里满是感激：要是没有杨凡教他数据化分析，没有刘管事和王婶的支持，他根本不可能赢。他把奖品紧紧抱在怀里，心里想着：杨凡师兄，我做到了，我可以去内门找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