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来乍到的他,确实需要张主任的支持。
张主任这是舍小家为大家啊,背井离乡在这里打拼。”
何雨柱先给对方戴了顶高帽。
张主任听了眉开眼笑:何先生过奖了!不知道您这次来主要有什么安排?
简单寒暄后,张主任就开始探何雨柱的底。
何雨柱知道在港岛瞒不过张主任这样的人,索性直说:我们来考察市场,打算找家企业合作,在这里成立一家本地公司。”
何先生是要挂个名,还是真有人过来?张主任见过太多为避税注册的空壳公司。
我们筹备很久了,是真心要做实业。
这位林先生以后会常驻港岛。”
何雨柱指了指同伴。
林祖峰立即起身,递上名片:以后少不了麻烦张主任,还请多多关照。”
他很快就进入了角色。
何雨柱暗自点头,林祖峰确实是个人才。
另一边,很久没偷东西的棒梗儿紧张得手心冒汗。
棒梗儿从小立志不再偷窃,可生活所迫,他总觉得老天爷处处与他作对。
如今长大成人,他决心为家里分担,让奶奶和母亲过上好日子。
然而工作难寻,家中既无关系也无背景,求职之路格外艰难。
尽管棒梗儿一向厌恶许大茂,深知此人品行不端,但当许大茂提出帮他找工作时,他还是妥协了。
起初母亲极力反对,小当也不同意,家里为此争吵多次,最终她们还是依了他。
起初他只是卖票,收入虽微薄,却也满足。
后来他靠着自己的机灵劲儿,无人指点便学会了放电影。
自此,日子渐渐好转——工资涨了,还能捞些外快。
每次带钱和东西回家,看到奶奶和母亲的笑容,棒梗儿心里便乐开了花。
可惜好景不长。
母亲与许大茂闹翻后,许大茂立刻翻脸无情。
直到这时,棒梗儿才明白,许大茂对他的“照顾”
全是虚情假意。
他一直以为自己已是正式工,谁知竟只是个临时工。
若是正式工,许大茂哪能随意开除他?可临时工就没这待遇,说踢就踢。
丢了饭碗,棒梗儿只得重新求职。
街道办给他安排了份扫大街的活儿,说不上幸运,也算不上倒霉。
从放映员沦为清洁工,棒梗儿觉得颜面尽失,每天戴着口罩,生怕被人认出。
即便如此,他还是硬着头皮干了下去。
可老天偏不遂人愿。
负责检查的小刘几次三番抓到他打扫不彻底,最终在一大爷和秦淮茹面前训斥他,棒梗儿羞愤难当,当即辞职。
他不敢告诉家人,假装仍在工作。
可眼看又到交工资的日子,瞒不下去的他再次动了偷窃的念头。
思来想去,他不敢去别处下手,便把主意打回了大院。
经过观察,他发现有些人家总锁门,有些家里常有人,唯独一大爷家——一大爷上班后,若一大妈出门遛弯,屋里便空无一人。
偷之前,棒梗儿内心挣扎许久。
他知道,除了自家人,就数一大爷和一大妈待他最好。
若非走投无路,他绝不愿偷他们的钱。
犹豫数日,眼看交钱期限逼近,他终于按捺不住。
那天,他躲在窗后紧盯一大爷家的动静,见一大爷出门上班,一大妈随后也去遛弯,便悄悄溜进他家,从箱子里翻出四百多块钱,全部卷走。
揣着钱溜出院子,原本紧绷的棒梗儿忽然轻松起来。
他惊讶地发现,偷东西竟如此简单,如此畅快。
随后,他跑去饭馆大快朵颐。
当晚,秦淮茹盘问他,可如今的棒梗儿早已不是从前那个慌张的孩子,他应对自如,轻松打消了母亲的疑虑。
接下来的两天,他暗中观察,见院里风平浪静,一大爷家也没闹出动静,这才彻底放下心来。
后来棒梗儿去百货商场给秦怀如买了套新衣裳,晚上回家时把衣服和四十块钱一并交给母亲,谎称这是当月工资。
秦怀如掂量着这笔钱跟扫大街的收入差不多,便没起疑心。
棒梗儿原想着四百块能撑好几个月,谁知挥霍无度,不到月底就所剩无几。
这天他撞见一大妈正和院里邻居闲聊,手里攥着钞票说要买电视机,连后来三大爷过去打听的情形都看在眼里。
刚丢了四百多还能买电视?棒梗儿越想越窝火,摸着干瘪的衣兜又动起了歪心思。
......
当张主任询问何雨柱想合作的企业时,早有准备的何雨柱直接点名要跟深远公司洽谈。
您怎么知道这家企业?张主任面露惊色。
见对方反应异常,何雨柱心头一紧:有什么问题?
巧了,另一家内地企业也在联系他们。”
何雨柱暗叹老牌企业家果然厉害,即便自己提前布局,公司仍如前世般早早登陆 ** 成为竞争对手。
他立即正色道:我们做过充分调研,恳请张主任优先安排会面。”
张主任略显迟疑——虽说何雨柱的介绍人来头更大,但这年轻人总让人觉得不够稳重。
何雨柱会意,朝林祖峰使个眼色。
后者当即取出鎏金礼盒,里面躺着枚时新款戒指。
这可比公司送的两条香烟贵重多了。
张主任暗自盘算:这戒指少说值一千五,正好用来讨好新欢......
***
囊中羞涩的棒梗儿又惦记起偷窃的滋味。
尝过甜头后,他发觉这简直是躺着赚钱的营生——干一票就能逍遥一个月。
这次该对谁下手呢?总薅一大爷家的羊毛太显眼,其他住户又难有机会。
其实他最眼馋三大爷家的积蓄,这老抠门表面寒酸,实则多年高工资肯定攒下不少。
连着几日,棒梗儿猫在院里摸清各户作息。
虽然三大妈很少出门,但总要如厕方便。
唯一拿不准的是,不知这家人是否把钱都存在银行。
在两大目标间摇摆两天后,棒梗儿最终选定三大爷家——既避免连续作案的风险,也算对曾经接济过自己的一大爷留些情面。
棒梗儿一直在暗中寻找合适的机会。
老牛最近心情很糟糕。
一个叫何雨柱的人突然出现,打乱了他的多项计划。
原本他已经花六千元谈妥,要把刘晓军从新通挖到自己公司。
但张琴突然反悔了。
老牛质问原因,张琴坦言公司股份重组后,新董事长特别看重刘晓军,要求全力留住他。
这是老牛第一次听说何雨柱。
第二次是新通芯卡的合作,同样是在和张琴谈妥后突然变卦。
张琴解释说,何雨柱计划以新通芯卡为核心打造自主品牌。
这让老牛很吃惊,因为这正是他的想法。
他开始怀疑身边有人泄露了他的商业策略。
带着这份郁闷,老牛来到港岛。
即将成立的合资公司让他暂时忘记了何雨柱带来的困扰。
昨天他已和张主任谈妥,约好今晚与深远公司老板谭松见面。
老牛非常重视这次会面,认为这比收购新通芯卡和挖角刘晓军更重要。
成功的话,计算所公司就能突破体制限制,获得更大发展空间。
约定的六点已过,电话仍未响起。
老牛焦急地在房间里踱步。
半小时后,电话终于响了。
张主任,是不是有变动?老牛急切地问。
电话那头,张主任看着对面的何雨柱,笑着说:牛总,抱歉,谭老板临时有事取消了今晚的会面,改天再约吧。”
那要等到什么时候?我们经费有限,在这里多待一天都是负担。”
老牛追问。
张主任的笑容消失了。
心想:没钱还来港岛折腾?看看人家何董,几千块钱根本不当回事。
他彻底倒向了何雨柱这边。
牛总,现在说不准,有消息我立刻通知你。”
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老牛难以置信。
他知道出了问题,但身上只剩一千元现金,每天食宿就要一百元,实在耗不起。
走,我们去张主任办公室看看。”
老牛带着助手匆匆出发。
刚到办公楼前,老牛就看到张主任陪着一个年轻人走出来,后面跟着...他认出了林祖祥,这位前同事不久前刚被张琴挖走。
看着几个人的站位,年轻人显然地位更高。
老牛突然想到什么,瞪大了眼睛。
张主任看到老牛,点头示意后径直走过。
老牛还处在震惊中,回头望着他们的背影。
何雨柱?他隐约猜到了那个年轻人的身份。
当晚,三大爷家突然传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天啊!我的钱怎么不见了!
整个大院的人都听到了,纷纷赶往三大爷家。
还没到门口,就看见三大爷搀着头发散乱的三大妈,哭哭啼啼地往外走。
老阎,这是咋回事啊?一大爷抢先问道。
老易啊,我们攒了好几年、好几年买电视机的钱,莫名其妙就不见了!
啊?怎么会这样?你们没记错放钱的地方吧?
哪能记错啊!我们每天晚上都要拿出来数一遍的!三大妈抹着眼泪说。
你家几个孩子今天回来过没有?
没有啊!三大妈抽泣着,我早从解成他们饭店辞职了,天天在家待着,他们要回来我肯定知道!
确实没见着,旁边有人插话,我今儿个一直在院里洗衣服,没看见他们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