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喂，零你这追根问底的劲儿，跟族里那些揪着规矩死磕的长老有得一拼！”
张海杏往后退了半步，灵巧地躲开零那带着几分“凶神恶煞”的审视目光，双手一摊，嘴角咧得老大，笑得没心没肺，“别急别急，听我慢慢唠——这事儿说起来，可比张家人死后突然变逗比还离奇几分！”
她清了清嗓子，故意板起脸装出一副严肃模样，眉头蹙着，眼神却藏不住狡黠。
没撑过三秒就绷不住了，“噗嗤”一声破功笑场，肩膀还跟着轻轻抖了抖：“你们以为我只是单纯松快了才放飞自我？nonono！这背后藏着此方世界的大秘密，还顺带让我捡了个天大的便宜！”
零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双手叉着腰，语气里满是吐槽的意味：“合着你还真藏了事儿？快别卖关子了，再吊胃口我直接上手挠你痒痒！要知道，我可一直守着阿玉，没跟你瞎跑半分！”
“别别别！我说还不行嘛！”张海杏连忙举手作投降状，语气总算正经了些，却依旧带着几分掩不住的跳脱，“其实是我昨天就察觉这世界不对劲——时间线里透着股说不出的诡异循环感，就跟老戏班子翻来覆去唱同一出戏似的，没半点新意。
当时让你护着阿玉，我便循着一股莫名的感应，独自去寻此方世界的核心，想跟所谓的天道唠唠，问问能不能护着阿玉她们性命无忧。”
李宁玉闻言，原本带着浅浅笑意的神色瞬间凝重起来，身体不自觉地微微前倾，指尖下意识地抵在桌沿，目光紧紧锁住张海杏：“结果呢？找到天道了吗？”
“找是找到了，却压根不是啥威严赫赫的天道！”张海杏咂了咂嘴，语气里满是难以掩饰的意外，“我循着感应往世界深处探，越走越觉得周遭的空间波动越柔和，最后在一片混沌的光晕里摸到了世界核心。本以为能见到个须发皆白、气场慑人的天道大佬，结果只撞上了个懵懵懂懂的‘世界意识’——就跟刚出生没多久的奶娃娃似的，连完整形态都没有，只能靠模糊的意念断断续续传递信息！”
“世界意识？”李宁玉眉头紧紧蹙起，眼底满是探究，“祂跟你说了什么关键信息？”
“说这世界一直在‘重播’啊！”张海杏猛地一拍桌子，语气瞬间变得激动起来，眼底也泛起了几分波澜，“它传递给我的画面里，最早的轮回中，你最后身陷绝境，拼尽全力也没能挣脱，最终身死魂消。
之后这世界就跟断了线的风筝似的急转直下，秩序崩塌，乱象丛生，直到顾晓梦也殒命当场，整个世界直接归于死寂——就跟突然按下暂停键似的，连一丝生气都无！”
她顿了顿，咽了口唾沫，喉结滚动了一下，声音沉了些：“可谁知道，死寂了不知多少岁月后，这世界居然又自动‘重启’了！一模一样的故事，一模一样的人物，从头到尾再演一遍！就这么循环往复，跟卡壳的留声机似的，没完没了，看不到半点尽头！”
饶是李宁玉心思缜密、素来沉稳，也被这颠覆认知的真相惊得瞳孔微缩，指尖不自觉地攥紧了衣角，指节都泛出了几分青白。她怔怔地望着张海杏，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所以……我们现在经历的，只是其中一轮轮回？而我……我只是一本画本故事里设定好的人物吗？”
屋内的空气骤然凝固，零脸上的调侃也敛了去，目光沉沉地落在李宁玉身上，气氛带着几分压抑的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