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急忙运转法力想要腾空而起,哪知她忘记了此处上空好像有无形的禁制,只允许从此桥上通过。
强大的禁制反弹差点让她落入黄泉河中。好在她及时抓住铁索重新回到桥面。
河面升起的雾气浓黑如墨,里面传出似哭似泣的声音。这声音宛如一个女子在耳边低诉,久久不散。让化神修为的公孙红都有些心神失守。
她急忙暗咬舌尖,强烈疼痛让她瞬间清醒。再看时自己仍旧立在原处。那升起的黑雾离她已经不到两米。
她虽然不清楚这黑雾的来历。但内心告诉她绝对不能被此雾包围,否则十死无生。
她借着那一丝清明,加速朝着对岸跑去。她所不知道的是她后面的铁索桥正在一点一点地变淡,消失。
这些对岸的众人却看的清清楚楚。一个个心都提到嗓子眼,紧紧捂着拳头,在心里暗暗鼓劲,丝毫不敢打扰,哪怕是一秒,也不允许。
随着黑雾的接近,一股阴暗,幽冷,负面的气息环绕在公孙红周围。脑海中一个声音仿佛在不停地劝说,让她放弃,让她停下来好好歇息。
她甚至感觉到她的双腿已经变得无力强硬,意识也变得迟钝,神魂变得昏昏蒙蒙。眼中甚至出现了幻觉,她看到李天雷在下面低声呼唤,向她招手。
她脸上发出僵硬的微笑,开始慢慢停止了移动,看着桥下。
对面李天雷本来看到公孙红离岸边已不到十丈距离。马上就到成功时,突然发现她停了下来,看向黑雾弥漫的黄泉河。再看她后面慢慢消失的铁索已经离她不足二丈。
就在这危急关头,对面的知道不能再等了,公孙红明显已经陷入幻觉。再迟下去必死无疑。可依靠轻身术法根本来不及。
于是,他强行实雷遁之术,以自身强大的肉身包裹雷电之力冲破禁制,来到公孙红身边。这时他已被禁制反噬,内脏损伤,体内法力紊乱,没忍住一口鲜血喷在公孙红身上。
他哪里不知道自己小看了这禁空禁制。此时容不得他片刻耽误。他抓起公孙红,趁着禁制尚未完全恢复之际,拼着最后一些力气将公孙红扔向河对岸。
岸边的金三见此也拼着受伤,长舌迅速伸出将即将扔到岸边的公孙红一卷,拉回到岸上。
可正准备接应李天雷时这才发现那升起的黑雾已经彻底把河面笼罩。原来的铁索桥早已消失不见。同样消失不见得还有他的主人李天雷。
“李前辈!李前辈!”柳碧云一边哭一边大声喊。想要得到李天雷的应答。可是黑雾滚滚的河面传来的只是呜呜咽咽的如同鬼哭狼嚎的声音。哪里有那熟悉的声音。
王志远几人看着浑身布满一层寒霜的公孙前辈,也是束手无策。好在金三也是化神大能。对此情况明知受了阴寒侵袭。
嘴巴一吐,一个玉瓶飞出,他倒出一枚丹药让柳碧云喂给主母,嘱其用法力辅佐化开。命令王志远与师弟沿着河边寻找。
安排完这些,金三眼中目光闪烁。现在是自己离开的最佳时机,要不要直接离开。说不定自己就彻底自由了。可以感受脑海的那个御兽印,心中升起的热情顿时熄灭。
因为那个印记只是若显灰暗,上面连一丝裂纹都没有,还别说是消失了。这说明这个主人还活着。一向胆小的他哪里再敢有逃跑的念头。
没了此想法,又想起了平日主人对他也是不错,甚至有些宠爱。因此那次逃走的念头彻底消失。反而要赶紧找回主人的念头越来于强。
“哎!本王还是心太软!心太软!”就当金三胡思乱想之时。
此时公孙红的意识仿佛来到了一片阴雾笼罩的黑暗中,这里阴冷无比,一片寂静,没有光亮,没有声音。她的意识冻得瑟瑟发抖,她跌跌撞撞在里面寻找,寻找出去的路。她想大声呼喊。可怎么也喊不出。
她正陷入绝望时,突然感觉到这片空间开始变得温暖,阴雾开始消散,她的意识佛法得到了滋润。她仿佛回到了儿时,仿佛又回到了母亲的怀抱。
她感觉浑身舒坦,忍不住“嘤!”的一声发出。猛地睁开了眼。
发现眼前一只巨大的蟾蜍睁着大眼正看着她。没反应过来的她还被吓了一跳。
接着又看到满是担忧的柳碧云这才稳下心神,想到刚才是金三那厮,不过想到那满是关切的眼神也就算了。
“天雷哥!天雷哥!”
公孙红喊了两遍都无人答应。
立即她感到不对劲。因为在她意识朦胧时她潜意识感觉到李天雷来到她身边,后来一切都不知道了。
“金三你的主人干什么去了?咋不见他人了?”公孙红低声问道。
“他不是为了救你都掉进黄泉河中了么!你难道不知道?还好意思问。哎!我那主人还是太善良了。”金三叽咕道。
“金前辈,你可莫要胡说。”柳碧云急忙阻止道。
“你说什么?金三再说一遍,你的主人怎么了?”公孙红一急之下竟然直接坐起来。
“哎!反正迟早都要知道,其实当时是这样的......。”金三口如悬河,口水乱飞,将当时的情景讲的栩栩如生。
“他受伤了......,他掉进河里了......。”公孙红开始无力地抽泣起来,此刻哪有化神修士的样子。完全是一个普通的女人在担心自己的丈夫。
正在公孙红伤心欲绝时,掉入黄泉河中的李天雷正躺在一叶破旧的小舟上。此刻他已经陷入深度昏迷,不过他的身上却是丝毫未伤。
船上坐着一位披着蓑衣,一脸死气的老者,小舟上隐隐还有几个气息强大的阴灵恭敬地站在旁边。
“大人,这具身体的确不错,气血旺盛,肉身强大,完全可以满足你的要求,这难道就是你等的那具身体。”一个阴灵竟然开口说道。
“你说的没错,这可是等了一百多年,我花了极大地代价才请人预测得来的消息。我这具身体已经腐朽了,该是要换具身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