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网资源共享平台运行满月那天，改革司举办了一场简单的庆功会。
“这一个月，平台访问量超过百万次，各部门协作效率提升三成以上！”技术司陈主事举着酒杯，满面红光，“李司主，这都要感谢改革司的推动啊！”
我笑着举杯回应，心里却清楚，这只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果然，庆功会第二天，一份来自人事司的调令就送到了改革司。
“司主，大事不好！”王副司主急匆匆闯进办公室，手里攥着一枚玉简，“人事司要调走小李和老张，说是其他部门急需人手！”
我接过玉简。调令写得很正式，说典籍阁和天工坊急需精通流程优化的仙官，特从改革司抽调两人支援。
“司主，这明显是冲着我们来的！”王副司主急道，“小李和老张是改革司的骨干，把他们调走，等于断我们左膀右臂！”
我沉吟片刻：“人事司的理由很充分，我们找不到拒绝的借口。”
“那怎么办？就这么让他们得逞？”
“当然不。”我微微一笑，“不过我们要换个方式应对。”
我让王副司主先去安抚小李和老张，自己则去了人事司。
人事司司主见到我，满脸堆笑：“李司主大驾光临，有失远迎！是为了调令的事吧？”
“正是。”我在他对面坐下，“听说典籍阁和天工坊急需人手？”
“是啊是啊，”人事司司主连连点头，“这两个部门最近任务繁重，实在是忙不过来。想着改革司人才济济，就冒昧开口了。”
“支援兄弟部门，改革司义不容辞。”我爽快道，“不过...”
“不过什么？”人事司司主紧张地问。
“既然要调人，不如把事做得更漂亮些。”我取出一枚玉简，“这是我拟的一份建议，请司主过目。”
人事司司主接过玉简，神念扫过，脸色微变：“这...这是...”
“既然典籍阁和天工坊需要改革方面的人才，不如我们搞个‘人才交流计划’。”我解释道，“改革司不仅派出小李和老张，还可以再派几个仙官去其他部门交流学习。同时，也请其他部门派仙官来改革司交流。”
人事司司主目瞪口呆：“这...这规模是不是太大了？”
“不大不大。”我笑道，“既然是好事，就要做大做强。人事司可以借此机会，推动整个天庭的人才流动，这可是大功一件啊。”
人事司司主眼神闪烁，显然心动了。在天庭，能推动跨部门人才流动，确实是份亮眼的政绩。
“好！就按李司主说的办！”他最终拍板。
三天后，人事司正式发布《天庭跨部门人才交流计划》。改革司不仅没有损失骨干，反而借此机会将十名仙官派往各关键部门交流学习。同时，也有八名其他部门的仙官来到改革司。
更妙的是，这个计划由人事司主导，那些想暗中使绊子的人，反而不好说什么了。
“司主，您这招太高明了！”王副司主看着交流仙官的名单，兴奋不已，“咱们的人去了这么多关键部门，以后推行改革就更方便了！”
“不仅如此。”我指着来改革司交流的仙官名单，“这些人来自八个不同部门，他们在改革司学习期间，会亲身感受到改革的好处。等交流结束回去，就是八个活广告。”
果然，随着交流计划的推进，改革司的影响力与日俱增。去各部门交流的仙官带去了先进的理念和方法，来改革司学习的仙官则成了改革的忠实拥护者。
这天，典籍阁阁主亲自来找我——就是那个之前联名反对改革的阁主。
“李司主，老夫是来道谢的。”阁主神色复杂，“你们派来的小李，帮我们优化了古籍检索流程，效率提升了五成不止。”
“阁主客气了，这是我们应该做的。”
“以前...是老夫目光短浅了。”阁主叹道，“改革确实能给天庭带来新气象。”
送走阁主，王副司主忍不住感慨：“司主，看来咱们的改革，终于得到广泛认可了！”
“别高兴得太早。”我给他泼冷水，“认可改革的人越多，反对者的反扑就会越激烈。”
果然，几天后，一个令人不安的消息传来：有仙官联名上书，质疑人才交流计划耗费资源过多，要求暂停。
这一次，联名的仙官数量更多，理由也更冠冕堂皇。
改革，又到了一个新的十字路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