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凯这个名字保安们是不清楚的。
但是，这个年轻人描述的那人是武警长武大通带上去的，让他们都喊“凯哥”。
而武大通在大东海这里可是VIp中p，他要是心情不好了，这大东海会所就得歇业整顿至少一星期。
当时，武大通对黑凯可是万分恭敬的。
经这么一说，黑西装立刻发现常明的着装确实跟凯哥是同款。
转眼间，黑西装立刻笑脸相迎，说道：“您说的是凯哥吧，他跟武警长在二楼VIp包间三个8，我这就带您上去。”
常明没多说，跟着此人径直往里走。
一进门，震耳欲聋的音乐就撞进耳朵，混合着酒精和香水的味道，让他下意识皱紧了眉头。
大厅里灯光比较昏暗，走廊铺着红色的地毯，一个个包厢的门紧闭着，却能听到里面传来的笑声和骰子碰撞的声音。
走到尽头，最里面的包厢门口，黑西装敲了敲门，听到里面喊了声“进来”后，才将门推开。
黄毛黑凯一见到常明后，立刻推开身旁的两名女孩，兴奋地迎上来喊：“明哥！你可来了！快进来！”
常明跟着他走进包厢，里面烟雾缭绕，沙发上坐着几个穿着暴露的女孩，正围着一个穿便服的男人说话，正是武警长。
武大通看到常明，立刻站起来打招呼：“常指导员，你可算来了，凯哥说你能来我还不信？”
“过来看看，” 常明扫了一眼包厢里的人，目光在那几个女孩身上停顿了几秒，没看出什么异常，“凯子，你说让我来看看情况，就是看你潇洒的？你还点了两个？”
黑凯赶紧拉着他坐到沙发上，递过来一杯酒，凑到常明耳边：“明哥我调查的就是少女失踪案件！武警官一直陪着我，那些失踪的少女都是源自这个会所，怀疑有诡藏在里面。”
常明接过酒杯，尝了一口。
这里的会所居然准备的是高度酒，口感跟清香型白酒相似。
他大致扫了一眼包厢里的五个女孩儿，包括武大通并没有什么诡气存在。
“你该不会是偷懒，来耍的吧！把我拉来，就拿这来考验我？”
“明哥，这可真是天大的冤情啊，我拿了这个案子，武大通就主动来配合我。因为诡异一般都是夜里出现，我也就吃过晚饭后才跟着来这里的。”
黑凯一脸委屈得从空间里掏出案宗。
上面确实写着《少女失踪案件：b级》，地点也是大东海会所。
看来是真冤枉这小子了，但是常明是不会承认的。
而武大通此时一直在旁边端着个酒杯，脸上挂着尴尬的笑容，自打常明一进门他就端起杯子了。
可是，一直没插上话，想跟常明碰一杯。
结果这位指导员自己喝开了。
武大通也是很着急解决这里的案子，毕竟他在这儿是有抽成的，几个少女失踪后，场子明显比以前冷清了不少。
警署几次要求这里停业整顿了，要不是他疏通关系，早就关门了。
这里只要开着，一天可是有不少钱进账的。
“常指导员，有劳你费心了，这里一个月已经失踪四个姑娘了，特务局的领导来这儿也看了两次，根本没有线索。”
常明放下酒杯，目光扫过武大通后，接着目光重新落回包厢里的五个女孩身上。
从他进来以后，这几个女孩儿没有一个人开口讲话。
“武警长，” 常明指尖轻轻敲了敲桌面，声音不高，却让喧闹的包厢瞬间安静了几分，“这几位姑娘，是会所一直都在的？”
武大通赶紧放下酒杯，脸上堆着笑：“是啊常指导员，都是这里的颜值担当，时间长的来了快一年，以前挺活泼的，就是这阵子出了失踪案，一个个都蔫了，估计是吓着了。”
接着武大通，脸色一变，他明白常明的意思了。
既然都是在这里工作很久的服务生，见到武大通和黑凯都这么恭敬常明，可这几人都坐在那里纹丝不动。
“你们几个，还不快端起杯子，敬明哥一个！”
几名女子，立刻照做，纷纷端起手中的酒杯齐声喊了一句。
“明哥！”
还是不对劲！
常明发现这些女人脸上都挂着笑容，很正常的笑容。
只是从她们笑起来的样子来看，这五个人嘴唇翘起的角度都一样。
就像是一个灵魂，控制着五个身体一般。
可这一点，无论是武大通还是黑凯竟然没有一丝察觉，也许正是常明感知力的强大，才发现了这一细节。
傀儡这个词一下出现在常明的脑海中。
这五个姑娘像是傀儡一般被人操控了，而且现场没有任何一丝诡气存在。
莫非，这是人为的？
这个世界充满异能，如果是异能者的一种能力，那就能说得通了。
只要那个暗中操控的人，不对自己产生敌意，即便是常明也不知道对方会是谁。
常明目光如炬地盯着那五个女孩。
她们举着酒杯的手臂保持着相同的角度，连指尖弯曲的弧度都分毫不差，仿佛是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人偶。
更诡异的是，她们喊出 “明哥” 时，声音音调完全一致，没有半分个人音色的差异，像极了提前录好的机械音在重复播放。
可一旁的黑凯还没察觉异常，端着酒杯凑过来笑道：“明哥，你看这几位姐姐多懂事，知道敬你酒呢！”
武大通也跟着附和，脸上堆着熟稔的笑：“那可不，林总手下的人，就是懂规矩！”
“林总？” 常明捕捉到这个陌生的名字，眉峰微挑，目光扫过女孩们手腕上同款的银色手链，链扣处刻着一个极小的“林”字，之前竟没留意。
“放下吧。” 常明缓缓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意味。
五个女孩几乎是同时放下酒杯，动作整齐划一，随后又坐回原位，双手交叠放在腿上，脑袋微微低垂。
黑凯还以为是女孩们害羞，笑着打趣：“哟，这是不好意思了？”
武大通也没当回事，端起酒杯想跟常明碰一个：“常指导员，别管她们，咱哥俩喝一个。”
话还没说完，包厢门口传来一阵熟悉的脚步声，武大通眼睛一亮，立刻起身迎上去：“林总，你可来了！正好，我给你介绍下，这位是特务局的常指导员！”
来人穿着白色西装，面容俊朗，正是林舟。
他手里端着一个银色托盘，上面放着一瓶未开封的红酒，看到武大通时，嘴角勾起一抹笑：“武警长，跟你说过多少次，别这么客气。”
随即目光转向常明，笑容更深了几分，“常指导员幸会，听武警长说请来了局里的大领导，我这可立刻赶来了。”
常明盯着眼前的林舟笑了笑，这家伙果真是个异能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