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万奖金（暂时）到手！
虽然右拳现在还隐隐作痛，骨头跟散了架似的，体内气血也因为最后那一下爆发而有些虚浮，但站在聚光灯下，听着台下那些从鄙夷到震惊再到狂热的呼喊……
爽！真他娘的爽！
这种靠拳头打出来的认可，比什么都带劲！
我强装镇定地对台下挥了挥手（动作有点僵硬，怕扯到暗伤），然后迫不及待地溜下擂台，第一时间摸出手机。
短信提示音如同天籁！
【您尾号8766账户完成转账交易人民币500，000.00，余额500,500.23。】
成了！第一桶金……啊不是，是第一笔“学费”到位！
我美滋滋地揣起手机，感觉空气都清新了许多，连拳场里混杂的汗味和血腥味似乎都没那么难闻了。
挤出仍在兴奋议论的人群，快步走向停车场，远远就看到凌清霜已经靠在车边等着了。
她依旧戴着鸭舌帽，看不清表情，但身姿依旧挺拔清冷，与周围嘈杂的环境格格不入。
我小跑过去，忍不住想炫耀一下：“老师！看到了吧？一拳！就一拳！那大块头看着唬人，其实弱点明显得很！您教的那手以点破面太管用了！还有那步法……”
凌清霜没说话，只是抬起手，直接打断了我兴高采烈的汇报。
然后，在我疑惑的目光中，她那纤长的手指精准地戳在了我右边锁骨下方某个位置。
“嘶——！”我顿时倒吸一口冷气，一股尖锐的酸麻痛感瞬间从那一点炸开，窜遍整条右臂，差点让我直接跳起来！
“气血虚浮，肌肉轻微撕裂，指骨骨膜受损，肩胛韧带拉伤。”她收回手，语气平淡得像是在报菜名，“最后那一拳，发力过猛，控制粗糙，浪费了至少三成力道，反伤自身。值得骄傲吗？”
我：“……”
满腔的兴奋和得意瞬间被这一指头戳得烟消云散，只剩下龇牙咧嘴的疼痛和心虚。
“我……我那不是为了确保能放倒他嘛……”我小声嘀咕，底气不足。透视眼能看到弱点，但具体用多大力道能刚好击溃，这火候确实还差得远。
“确保？”凌清霜拉开车门，示意我上车，“真正的生死搏杀，每一分力量都要用在刀刃上。你多浪费一分力，就可能意味着下一秒无力抵挡敌人的反击。控制，永远比爆发更难，也更重要。”
我耷拉着脑袋坐进副驾驶，感觉像是考了90分兴冲冲回家却被家长指出粗心丢了10分的小学生。
好吧，老师说得对。刚才确实有点上头了。
车子平稳地驶出停车场。
沉默了一会儿，我偷偷瞟了她一眼，小心地问：“那……老师，我刚才……打得还行吧？除了最后一下……”
凌清霜目视前方，过了几秒，才淡淡地“嗯”了一声。
“步法运用尚可，闪避时机把握及格，对敌人弱点的洞察……远超预期。”她顿了顿，补充了一句，“总算没白费电费。”
我：“……”
最后那句可以不加的老师！还有电费是什么鬼！那电棍耗的是我的精气神好吧！
但前面那些评价……好像还不错？
我心里那点小得意又悄悄冒了点头。
“所以……”我搓了搓手，眼神期待地看向她，“老师，你看我首战告捷，还发现了自身不足，是不是……该有点奖励？比如……减免点利息？”
凌清霜似乎轻笑了一下，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
然后，她扔过来一个小巧的、白玉般的瓶子，比之前那“冰心玉露”的瓶子更小，但看起来更精致。
“这是‘玉髓生肌膏’，专门针对筋骨损伤。外用，涂在你刚才受伤的地方。能加速恢复，强化筋膜。”
我赶紧接住，入手温润。光看这卖相，就知道比那三万的“冰心玉露”还要高级！
“这……很贵吧？”我咽了口口水，心里盘算着这得抵扣多少学费。
“宗门秘制，外界买不到。”凌清霜语气依旧平淡，“算是……对你初步掌握发力技巧的奖励。”
奖励！她居然说奖励！
我顿时心花怒放，感觉右胳膊都不疼了！赶紧宝贝似的把瓶子揣进怀里。
“谢谢老师！我一定好好涂！绝不留疤！”嗯，虽然男人留点疤没啥，但这可是老师送的“奖励”！
“嗯。”凌清霜应了一声，似乎犹豫了一下，才继续道，“回去后，加练两小时。”
我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啊？还加练？我都受伤了……”
“小伤而已，‘玉髓生肌膏’足以应对。正好趁热打铁，练习如何在受伤状态下调整发力，控制气血流转。实战中，不可能每次都让你以完美状态对敌。”
她说得好有道理，我竟无言以对。
但我总觉得，她是因为我说了“奖励”两个字，才临时决定的加练……
“训练内容，”凌清霜继续无情地宣布，“‘电击疗法pro max版’。”
我：“？？？”
pro max版？！之前的难道还是青春版？！
“我会将电击强度提升百分之三十，频率加快百分之五十。你需要在不加重伤势的前提下，完成全套步法闪避和精准格挡训练。”
我眼前一黑，仿佛已经闻到自家烤焦的香味了。
这奖励……代价也太沉重了吧！
刚赚了五十万的喜悦，瞬间被这“pro max版”电击训练冲淡了一大半。
我瘫在副驾驶座上，生无可恋地看着窗外飞逝的夜景，默默掏出手机，看着那五十万的余额。
罢了罢了，钱是王八蛋，花了还能赚……主要是这电击，它真顶不住啊！
得想个办法，下次比赛赢得更轻松点，少受点伤，不然这奖励拿着烫手！
凌清霜从后视镜里瞥了我一眼，看到我那副悲愤又认命的表情，嘴角的弧度似乎加深了一丝。
车厢内再次陷入沉默。
但这一次，似乎多了点……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的默契（？）。
以及，我对下一场比赛，充满了某种复杂的、既期待（奖金）又抗拒（电击）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