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位后面的芦苇地有一个小水沟积起了一些积水，牛上天领着大家一起到那里去玩，我也跟着一起去了，牛上天在下到水里时，不停地去喊叫我，让我也想跟他一块去游泳，我非常讨厌牛上天这样的喊叫，但我又无奈，我只得下到水中。
通过这个骄傲的像牢笼一样的铁丝网，我们可以看到大片的农田。
还有那让人总会产生梦幻的芦苇地和坟地。
我记得很清，在我的身体还没有差到天天拉肚子，天天头昏的时候。
在上一年级时，我们跟着牛上天从单位的门口，转了一大圈的跑到厂背后的，农村的芦苇地。
芦苇地里有一个约六七米宽的一个积水河，河的长度约有二三十米，两边有几棵很大的黑柳树。
河的东边是大大的芦苇地，西边是一条细细的小水沟， 小水沟旁用着枕木搭着一个很小的小木桥，那水从桥下不停的往这边流，使得这边宽大的河面越积越高，形成了一个几乎不流动的静河。
河水非常的清澈，看起来美极了。
大家这会儿已经都站到了河边。
有同学在舀水，也有同学在往后缩，只有牛上天脱掉了长裤，穿着蓝色的短裤，下到水里。
然后由着他在水中游了一个单面，而必须由着这样的年龄，这样的不能离群，这么已开始由着我心底的懦弱 而统治我，而对我下着那种愣眼的命令！
山娃子，下来，水不深，到我脖子这儿。
我听着牛上天的话，由着我天性的勇猛的一面，由着我心底依然不会屈服的一面这样想：
你凭什么指挥我？
但有着我已在现实中必须得承认，我在心中却永远不会承认的的懦行。又是被迫强行的样，那么开始迅速的脱掉裤子，然后那么胆怯地从那长满野草，小树枝的河沿边下到水里去。
我懂得了，与大家知道的。
“先探一下水的深浅，然后再试着游。
我的一只手在使劲抓着沿边的一个小树枝时，我的脚已踩到了水底的和稀屎一样的泥。
我的心不知怎的，总会为这样的一种感觉而心里恶心。
就像在夜间，我若用一脚踩着一个尸体或肉或一泡稀屎，我的感觉系统去感觉这样的情况时，我的神经会立刻发出一种使我痉挛的信号，与我的心立刻就会有一种威胁与死亡的感觉。
我的脚让我在水中突然有了这样的感觉。
就像我在澡堂里，随着大家在水池里边的扑腾，而那么左顾右盼的试着扑腾，我有了一点浮水的感受。
我兴奋不已，在澡堂里，在别人由着那只有十几个平方米的水池，在里面转着游泳时。我则也在人少时，那样试着游一游。
结果我不知道自己由着那种慌张心情，由着那种在什么地方都要在心里与别人较劲，我的心里的极度不静，我不知喝了多少澡水，我终于找到了游泳的窍门。
我在澡堂里试着憋气，我感觉到人就会自然就飘起来，这种感觉，让我感到非常的奇怪。然后我可以用这狗刨的方式游泳了。
在这样的野地，这样的动着真刀真枪的自然环境中游泳，我是第一次。
也由着牛上天那么喜欢在女同学跟前显示自己，由着他是班长，他竟出了这么个主意。
走咱们道厂后面的活水沟去游泳，那里有真的河水，咱们可以在那里游泳。
大家便一起前呼后拥的往那里撵，在撵到半路时，有个女同学害怕了，甚至蹲在地上哭了，她边哭边说:
这单位外面是野地，俺在家里待惯了，突然到这野地，俺不敢去了。俺再往前挪一步，俺就会被吓死，更何况这四周这么深的芦苇地，前边小桥的地方还听说有坟地，俺去不成了。
张小程看到这种情况，便过来劝说:
这是大白天，坏人在白天是不会出来的，这有什么害怕的。咱们主要是看牛上天山娃子他们是怎样游泳的。
坟地也没有什么可怕的，那都是死人。死人，他们永远也不会动弹了，在他们身上有那么大的土包，把他们压得严严实实的，他们想出来也没办法出来。
那女同学并不理解张小程的话。
“你不要说了，俺不要说去看见那些恐惧的东西，俺就是听说了，俺的头脑就像是要爆炸一样的难受。俺现在真的已是由不住自己不往回走了。真的，外面的世界真的是不能活呀！俺只能静静的守在家中，守在母亲的旁边，然后由着家庭环境的放任而轻轻地浮躁一下了就行了，那就是俺最大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