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会场，连续三天。
郑文慧就磕了顾清凡和沈雅荷两人三天。
她越看越觉得两人简直天生一对。
不管是说话时的语气、爱好、同一性，相互理解的程度，智商和习惯，简直哪哪都合适。
郑文慧有时候都觉得沈雅荷简直就是顾清凡的女性翻版……
当然还是有些区别的。
例如沈雅荷性格更加冷淡……但更加合适了有没有？
她也明显感觉到，更多时候反而是顾清凡在照顾沈雅荷。
例如在吃自助餐的时候，顾清凡会拿出盘子，先递给沈雅荷一个。
又例如在吃茶歇的时候，顾清凡觉得好吃的，沈雅荷也通常会喜欢。
甚至有时候沈雅荷渴了，都是顾清凡递上水。
两人之间的默契让郑文慧越发觉得自己是局外人。
一想到那些小说情节：在办公室里，她突然上前，然后蹲下身子……郑文慧就红着脸，拼命摇头。
但不管怎么说，时间一晃而过。
“老师，我明天有事情，就不陪你们逛了，让郑文慧陪你去转转？”
“有事情？什么事？”
郑文慧明显感觉到了沈雅荷的不愿意。
确实嘛，顾清凡才是她的得意门生。
爱徒啊！
她郑文慧怎么比得过爱徒嘛……
不过并没有什么不悦的情绪，反而更希望看见两人锁死。
“去拜访下朋友的长辈，也不确定要多久。”
“好吧……郑文慧你有没有什么想去的地方？”
“没有欸老师。”
开什么玩笑，就是想去也不可能跟着老师一起。
“那我在酒店休息吧，我也没什么想去的，这几天有些累了也。”
累？
郑文慧心里吐槽：要是顾清凡带着你去，我看你一点也不累。
她都不知道顾清凡和沈雅荷两人怎么能这么精力充沛。
每天走那么多路就跟玩一样的。
顾清凡没注意到郑文慧那闪烁着吃瓜光芒的眼睛。
他也想不到这个波波头的小个子女生，总是害羞的红脸，其实也不是害羞，而是想到一些不可言说的剧情。
他当然更想不到自己成为了郑文慧眼中的男主角，而女主是沈雅荷。
准备了一些水果。
然后找出冯玲玲给他的通行证。
当时这张通行证是冯玲玲当作生日礼物给他的，上面的文字不可言说，说了就审核不通过。
总而言之，进去里面，跟有第二条命也没区别。
而他要进去面见冯玲玲的奶奶。
究竟是怎样的人呢？
他不知道，有些莫名的紧张。
大院入口处一公里就开始有警戒，门口更是有站的一丝不苟的警卫。
黑色的耳麦，听说西装都是特质防弹的，比电影疾速追杀里的防弹西装效果还要夸张。
顾清凡走到门口，拿出通行证，等着内线电话接通，又搜身、看了身份证，做了信息登记之后，才被放行。
也就在这时，一辆车停都没停，直接开了进去。
车牌号A00057。
黑色的红旗轿车，车头插着国旗。
走进去，里面静谧的让人有些心慌，风景很好。
假山、绿水、湖泊、木石连廊。
听说以前这里还是可以进来参观的，也听说很多以前在这里长大的人，出国之后再也不回来。
冯玲玲应该也是在这里长大的吧，不过她倒是不用出国逃避。
就算她的父亲没争过，退二线，也不会波及到她身上。
想着这些有的没的，走到门口，却看见了那辆轿车，旁边还站着司机和保安。
顾清凡一愣。
不会这么巧吧？
但是不管如何，来都来了。
走过去，他明显感觉到司机和保安的实现在自己的身上打量，但是他们什么动作都没有，依然站着。
一个两层的小别墅，周围用木制围栏围着，前面有一个小花园，鹅卵石铺就的窄路，门口，老人在和男人说话。
男人站着，身材挺拔，头发打理的一丝不苟，有几缕不可见的白发，面部整洁，身上的夹克……是定制的。
顾清凡的眼力很好，他看见了特殊的徽章标志。
“你是？”
冯国章也不担心这里的安全，他只是有些好奇面前这个年轻人。
“您好，我是顾清凡，是冯玲玲的朋友。”
“哦。”冯国章就像是没听见一样，毫不在意。
倒是一边坐在椅子上的老人露出开怀的笑容：“是玲玲的朋友啊！玲玲从小就是个乖的，我看着她长大，欸，她最近怎么样了？”
老人家看起来七十多岁快八十的样子。
精神头很好，头发已经全白，脸上的皱纹很深。
牙齿也不剩下几个。
但是说话依然很清晰，有条理。
“妈，我刚刚说的事情……”
“我老了，认识的人都走了，不知道说些什么，也不想打电话。”
“……我后天再来看您。”
似乎冯父最近经常来的样子。
也似乎奶奶并不待见冯父。
冯玲玲说的没错，奶奶确实是一位很慈祥和蔼的老人。
在冯父走了之后，房间里就走出一位家政，扶着老人走进屋子。
老人还说着：“你叫顾清凡是吧？好名字啊，长的也好看，是个好孩子，玲玲怎么样啊？”
“一切都好。”
“好就行啊，好就可以……”
顾清凡的心很安静。
他见到冯父，还以为会有一番对话，又或者是自己被追问……
但是都没有。
冯父看见自己，视若无物。
以此类推，或许他现在看见冯玲玲，也是如此。
正如冯玲玲所说，她的父亲当她死了。
但是顾清凡又想到一件事。
原小说里，冯玲玲是在京城帮助了夏之善的。
既然冯玲玲回来了……那就说明，冯父失败了，退居二线。
毕竟如果巅峰赛晋级成功，冯玲玲就不会有任何用处。
只有他晋级失败，才会需要冯玲玲回来发挥一点余热。
顾清凡之前一直没想到这点，看见刚刚冯父和老人的对话，才明白过来。
或许，是老人不愿意帮忙，老人真的不待见冯父？
又或许是她帮不上忙。
顾清凡不知道，这里面的弯弯绕绕不是他能弄得明白的。
但是有一点，他得早做准备了。
看样子，冯父大概率斗争不过……
等冯父一退，就算他还活着，也是树倒猢狲散，后续的清算和打击，顾清凡都不用想，就知道会有多么激烈。
而冯玲玲的大哥二哥到现在都是厅级干部，在冯父确定自己上不去之后，一定会想办法让两人接收自己的政治遗产。
顾清凡想冯玲玲了，他想和她好好聊聊。
已经养成了习惯，任何自己拿不定主意的事情，问冯玲玲，准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