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出家门后,凌霜看见一群老头老太太,还带着几个中年妇女和无所事事的中年男人。
他们看到凌霜之后都用一种异样的眼神打量着她。
原主的谣言已经在村里传得很开了,大家都说她在外面没干好事,有说她在外面卖的,有说她被金主包养了的,总之传的什么都有。
见到她过来,一群人凑在一块低声说着什么。
凌霜完全不惯着,上去揪住一个老头的衣领将他扯过来,一拳就打在了他脸上。
“老不死的东西在说你爹?你爹要是知道自己生出了你这么个东西直接就烂坟里了。”
说着一脚踹了上去,转头看着其他呆愣的人,攥着拳头就是一顿猛揍,在场的人一个都没逃过。
“一天到晚的无所事事,就站在这里传别人的谣是吧?”
“你们亲眼看见了吗?听风就是雨,我说你们是吃屎长大的你们是不是也深信不疑啊?”
“什么狗屎玩意,自己看看自己家里穷成什么逼样了,还搁这聊聊聊呢,聊你大爷的聊。”
在场的人无一幸免,全都被凌霜暴揍了一顿,他们大喊着要报警,凌霜就继续把他们按在地上揍。
农村的人对于报警并没有太多的认知,被凌霜按在地上打服了,而且她动手比较有技巧,打得他们浑身剧痛,想死的心都有,可外表根本看不出什么伤口。
一群人只能嘴上求饶,但凌霜知道他们不会善罢甘休,这些人会像小偷一样一直都惦记着,不报复是誓不罢休的。
但凌霜没有给他们这个机会,她做完这些之后不久,村里就发出了一声尖锐的爆鸣。
爱看热闹的人们一拥而上,发现是捉奸现场。
几个男男女女凑在一块,场面一度非常炸裂,而事件的主人公正好是在村头议论原主的那几个人。
这下所有人都顾不上报警了,大家看热闹的看热闹,拍视频的拍视频,整个村里乱成了一锅粥,村委来维持秩序,差点被激动的村民按在地上揍。
就这样,整个村子陷入了泥潭,而凌霜已经赶到了崔文家。
崔文并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他自从被调到闲职之后索性请了长假,赋闲在家调整心态。
此时此刻,他正坐在电脑面前打游戏,凌霜一把将他揪过来,抄起电脑屏幕砸在了他头上。
“过得不如我好就造我的谣是吧?你算个什么东西?”
“给我找个三千工资干八千活的工作还能耐着你了是吧?”
“天天觉得别人欠你多大的恩情,我特么是没给你儿子包红包吗?是没给你妈买东西吗?是没去给你妈陪床吗?”
凌霜说着狠狠将崔文砸在了地上,然后一脚就踹了上去。
崔文本来还想再说点什么,但剧痛让他根本张不开嘴,只能蜷缩在地上,像个煮熟的虾米一样。
“你他爹找个护工给你妈陪一周的床得给人家多少钱?”
“你不光找我陪床,你还找我妹,我们一家子给你干了多少活了?你要点脸吗?”
“一年半了也没转正,一个月工资就三千还得给你们干这干那,你多大的恩情啊?”
“而且我是没还你吗?是没借给你钱吗?你现在混得不如我好了就给我造谣,你脸呢?”
凌霜把他按在地上,劈头盖脸就是一顿揍。
崔文现在是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崔母冲进来,看着凌霜张口就想谩骂,然而凌霜根本不给她这个机会,冲上去一拳就打在了她脸上。
“你个老不死的东西,张开嘴骂你爹?你是吃了屎吗?要是吃屎长大的就闭上你的狗嘴,有点自知之明,别到处喷粪。”
凌霜一脚踹在她的胸口上,扯着她的头发把她的头往墙上撞。
“天天就知道造谣传谣,你儿子混得不好还是我的错了?我要是按你儿子的安排一直干了三千的工作他就能一直混得好了?”
“我就不明白了,你的牙膏,牙刷,毛巾,护袖,口罩,围裙,睡衣都特么是我买的,你住院一周我去陪床了一周,我还欠你什么?”
“别人介绍进去的一个月就转正了,我特么干了两年都没转正,怎么还觉得我欠你儿子的?”
“是,你儿子是帮了我,我否认了吗?我没还你人情吗,借给你们的五万块钱,你们还了吗?我跟你们要了吗?”
“怎么拿着我的钱帮我找个三千的活还好像我欠了你们三个亿一样?”
凌霜一脚将她踹到了角落里,然后左右开弓,啪啪啪就往她脸上扇耳光。
“到处传我谣什么意思?合着我得拿我一辈子赔呗?什么狗东西,知道“度”这个字怎么写吗?”
“我辞职之后没有给你买东西吗?没给你孙子包红包吗,没帮你们家做事吗?我记着你三千的恩情,你呢?”
“就因为一个三千的工作,你他大爷的吃定我一辈子了是吗?”
凌霜将两人全都痛打一顿,打得他们蜷缩在地上,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后摔门而去。
过了半天两人才挣扎起来,呼喊着要报警。
但这是家庭纠纷,而且凌霜揍人的时候没有监控也没有人证,这件事最后是调解结束的,凌霜自然不可能赔钱。
崔文当然不会就这样放过凌霜,不过他很快就没有心情跟凌霜计较了,因为他发现,村子里的谣言更新了。
现在传的不是凌霜在外面被人包养,而是他在外面被人包养。
崔文看着村里人都对他指指点点,看到他就窃窃私语,心里非常不是滋味。
他想知道到底是谁传的他的谣,第一反应就是凌霜,所以怒气冲冲的去她家找她,想要讨个公道。
然后就在路上看到了让他完全无法相信的一幕。
因为浑身剧痛,他一瘸一拐的往凌霜家走,走一会歇一会,而就在他停下休息的时候,听到了一阵带着点炫耀的议论声。
“我儿子很快就能东山再起,被他大领导看上了你们懂吧,男人就是要能屈能伸。”
说话的人是崔母,崔文听到这话后如遭雷击。
他想冲上去阻拦,但浑身剧痛,让他只能站在原地。
而崔母则越说越起劲。
“你们懂什么?男孩子又不是女孩子,他老婆能看出什么来?而且又不是出轨女人。”
“再说了,这也是本事好吗?你们儿子想要走这条路,有这个本事吗?”
“也就是我儿子长得好看有人能看得上。”
“现在谁还按部就班啊,按部就班你能赚到多少钱,有这个路子就是能耐。”
崔母的声音里带着十足的骄傲,根本看不出之前被打成重伤的样子,她说得忘乎所以,描绘得绘声绘色。
一会说崔文被什么人看上了,一会详细描述崔文和领导接触的场景,一会说领导到崔文家里去慰问。
总之说的有鼻子有眼,把细节都描绘了个差不多。
听到的人个个目瞪口呆。
崔文这才明白了谣言的来源不是别人,正是他的母亲。
可他不明白,母亲为什么要造自己的谣。
他忍着剧痛冲上去,阻止了崔母继续编瞎话。
到崔母冷眼看着他,一把就将他推到了一边。
“你这孩子,我是在夸你呢,别人想跟你一样还没这个本事呢,你可是咱们村里的翘楚,你出去问问,谁能跟你一样有这门路。”
崔文觉得自己都要爆炸了,连拉带拽的将自己母亲拽回了家。
回到家后,崔母就好像突然醒过来了一样,身上的剧痛让她瘫在沙发上没再说话。
而崔文却爆炸了,对着崔母又喊又叫。
崔母现在浑身剧痛,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母子二人的关系自此之后开始了巨大的转折。
之后的一段时间里,崔母有事就出去传谣,回来就后悔。
但崔文可不觉得她是在后悔,他直接发癫。
崔母就很委屈,母子二人从破口大骂变成了大打出手,身上新伤加旧伤。
两人渐渐从最亲爱的母子变成了仇人。
崔母一把鼻涕一把眼泪:“你爸走的这么早,我好不容易把你培养成人了,还不允许我出去炫耀炫耀吗?人活一辈子不就活这张脸吗。”
崔文倒吸一口凉气:“你这是给我长脸吗?你这是炫耀吗?你这是在把我往火坑里推。”
母子二人你一言我一语,最后像疯了一样把家里砸了个稀巴烂。
他们越吵越狠,越吵越狠,崔文一个上头,一把掐住了崔母的脖子。
他忽略了崔母的挣扎,等停手的时候,崔母已经没了气息。
崔文吓坏了,瘫坐在地上不知所措。
最后索性一狠心,都杀了一个人了,没有了回头路,于是他把崔母缠满胶带塞到了床底下。
然后,他拎着砍刀出了门。
他要把所有嘲笑他的人,传过他谣言的人全都砍死。
于是,那天晚上发生了这个镇子上最大的一起血案。
崔文砍伤了八个,砍死了五个。
其中受伤的就有原主的父母。
其实崔文最大的目标是凌霜,但他不是凌霜的对手,凌霜还推波助澜了一把,让崔文的愤怒攀升了好几个等级,于是他才冲出去砍伤了那么多人。
案件性质十分恶劣,崔文很快就被抓了,毋庸置疑地被判了死刑。
在等待行刑的这段时间里,他在监狱也是备受折磨。
不知怎么的,狱友都听说了他跟领导不正常的关系,于是他在监狱里特别“受欢迎”。
被人如此虐待,他突然觉得死刑也不是多么难熬的事,每天都盼着赶紧行刑。
然而从关押到行刑过了半年多,行刑的时候,他已经瘦得皮包骨头,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不断,几乎快烂完了。
而原主的父母因为被他砍伤,行动十分不便,伤口也一直没好全。
但凌霜没有管他们,只是按照法律最低的标准给他们钱。
原主的父母后悔了,明白不应该用自己失败的经验去要求女儿,但晚了。
凌霜根本懒得搭理他们,他们郁郁寡欢。
双方再也没有见过面,凌霜一直过着她有钱有闲的单身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