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哦哦，好的，不摸了。”
苏书鸢猛地收回手，指尖还残留着触感，她咽了咽口水，喉咙有些发紧，眼神也变得有些不自然，刚才夕夏那声呜咽，让她的心跳莫名快了几分。
而且夕夏表现出的这副模样...总感觉莫名有些色气。
“别碰。”
“会……会痒。”
刚才那一下触碰带来的酥麻感还在尾椎骨蔓延，要是再被碰，她怕自己会忍不住再发出奇怪的声音。
窗帘缝隙漏进来的微光落在她们之间，像是一道无形的界线。
“书鸢姐，我其实不是人类。”
夕夏深吸一口气，胸口微微起伏，她抬起头，眼神里带着一丝决绝，不再躲闪苏书鸢的目光，既然已经做好了准备，那就干脆坦白到底。
夕夏平复了一下呼吸，看着苏书鸢，继续说道。
“你刚才问我，在我心里你是什么位置。”
“你是我最亲近的挚友，小糖、凝夜、小薇娅，大家都是。”
“但这些话，我现在只想跟你说，其实，我是魔王。”
说完这句话，夕夏紧紧盯着苏书鸢的眼睛，连呼吸都屏住了。
她做好了迎接一切的准备，看到苏书鸢震惊地后退，听到她失望的声音，甚至看到她厌恶地别过头。
她甚至已经在心里想好了说辞，如果苏书鸢不能接受，她会主动和对方保持距离，再也不打扰她的生活。
可苏书鸢的反应却出乎她的意料。
她没有震惊地后退，也没有露出厌恶的表情，只是眼神暗了暗，嘴角的弧度慢慢降了下去，声音带着明显的失落。
“是吗？原来……是这样吗？”
夕夏的心瞬间沉了下去，以为她是无法接受自己的身份，她低下头，声音带着一丝苦涩。
“是的……这就是事实，我统领着魔族，那些你们称之为魔兽的生物，其实都曾是魔族的子民，我知道你讨厌魔兽，所以，如果你无法接受，我……”
“不是因为这个。”
苏书鸢突然打断她，伸手轻轻抚上她的脸颊，让她看着自己的眼睛。
夕夏撞进她的眼底，那里没有厌恶，没有失望。
“我是说，原来我在你心里，只是挚友吗？”
夕夏彻底懵了，她睁大了眼睛，甚至怀疑自己听错了，下意识地追问。
“啊？你……你说什么？”
“我以为，我们之间早就不止是朋友了。”
苏书鸢的声音低了些，带着一丝委屈，还有一丝不甘心。
“不光是以前的种种，还有刚才在浴室里，你明明很害羞，却没有推开我，我以为……我以为你对我，至少有一点喜欢。”
她深吸一口气，眼神重新变得坚定，像下定了某种决心，看着夕夏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
“但我现在可以明确告诉你，夕夏，我已经不满足于只做你的挚友了。”
“等等，等等等等。”
夕夏急得差点从床上跳起来。
“我是魔王诶，你怎么还……还说这种话......”
“那又如何？”
苏书鸢看着她慌乱的样子，忍不住笑了笑，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指尖不小心碰到头顶的角，感受到那坚硬却带着温度的触感时，心里反而踏实了些。
“我讨厌的是那些伤害无辜的魔兽，不是你，你是夕夏，是那个会在我遇到危险时第一时间挡在我身前，会因为害羞而脸红到耳根的夕夏，这就够了。”
夕夏彻底傻了，她下意识地在脑海里打开系统面板，找到“苏书鸢好感度”那一栏。
好感度：70
和之前一模一样，没有丝毫下降，甚至比昨天还高了1分。
她以为自己看错了，用力眨了眨眼睛，再看一遍还是一样。
甚至怀疑系统出了故障，又反复刷新了好几次，结果依旧没变。
“你……你不讨厌我吗？”
“我骗了你这么久，你怎么一点都不生气？”
“傻瓜。”
苏书鸢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指尖传来温热的触感，让她的心跳又快了几分。
“喜欢一个人，不是喜欢她的身份，也不是喜欢她的过去，是喜欢她这个人本身，你是魔王又怎么样？你从来没有伤害过无辜的人，反而一直在保护我们，保护血族，保护那些被欺负的人，这样的你，我为什么要讨厌？”
夕夏看着苏书鸢温柔的眼神，先前的恐惧和不安，此刻不知道飞到了哪去。
“书鸢姐...”
如果是现在的话，夕夏完全有信心回应苏书鸢的心意。
她们两人现在可以说是坦诚相见，夕夏也再无顾虑。
“书鸢，对不起，至少现在不行。”
她和苏书鸢解释起原因。
说了很久，也很详细。
包括魔族的诅咒，现况，以及她要带领魔族重新复兴。
在这些事情没有解决之前，她无法给苏书鸢承诺，也没法真正把心思投入到谈情说爱中。
“所以…目前我们的关系是？”
苏书鸢听完后问道。
她能理解夕夏的想法，只是不能接受自己这一次再无功而返，一定要有所进展，能朝着夕夏的心里走一步算一步。
好在，她的努力没有白费。
“朋友以上…恋人…未满？”
“差，差不多就是这样吧。”
看着夕夏转过头去，小脸通红的模样。
苏书鸢笑了，今天能有这个结果她已经很满足了，而且夕夏也并非一棒子打死她们之间的可能性。
只需要等着她解决那些事就行了不是吗？
而且很重要的一点。
非常重要的一点。
抛开索拉薇娅这个本地人不谈，她是第一个知道夕夏秘密的人。
已经赢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