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之凛看到这都看笑了。
这个雌性脑子里都装的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
但手上回复没停：［你也可以假装已经被我杀了，我留你一命。］
［但是你得跟我走，不能再出现在其他任何人面前。］
楚栖迟闻言眼睛都瞪大了。
“哇靠系统！这个反派居然还玩囚禁？！”
系统喵喵闻言，整个马赛克顿时变成了可疑的粉色，短短两只手捂住并不存在的耳朵。
“哎呀～宿主羞羞～”
楚栖迟愣住：……她居然从电子音里听出了扭捏？
还有，自家系统脑子里的颜色仿佛比她还丰富？
“系统小喵喵你……”
“砰！！”
一声重物坠地的声响突然从阳台的方向传来！
深夜的寂静被这声异响骤然划破！
楚栖迟几乎是瞬间弹起身，将手中光脑丢开，赤脚踩在微凉的地板上，目光精准地锁定落地窗。
手上动作也没停，楚栖迟瞬间摸出那把粒子枪，冰冷的金属触感顺着指腹蔓延上来。
楚栖迟将它调成预射击模式，紧紧攥在手里，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喵喵，这次总能帮帮忙来为我检测一下对方有几个人了吧？”
“嘿嘿，当然可以！”
喵喵也被这架势吓了一跳，闻言连忙一顿操作。
幸好成果还是靠谱的。
“滴滴检测完毕～外面就一个人哦～”
“嗯？就一个人……”楚栖迟正想问问对方带没带武器。
下一秒。
楚栖迟就见一个人影，逐渐靠近阳台落地窗，投射在窗帘上的影子逐渐放大，又汇聚成形。
对方在她拉紧的窗帘前站定。
随即抬起手，像敲门一样叩了叩她的落地窗。
“叩叩叩。”
声音还没有他登场那一下的大，但挑衅意味极强。
楚栖迟：“……”
楚栖迟默默再掏出了一把匕首。
把武器都紧紧攥在手里，再将刚学会的精神力防御开启。
此人一直在挑衅！
楚栖迟放轻脚步，像蓄势的豹猫般渐渐朝落地窗靠近……
每一步都踩在地毯边缘避免发出声响。
窗外轮廓颀长的人影在月光下扭曲成张牙舞爪的形状，楚栖迟就侧站在窗边。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叩击声也没有再响起，刚刚的一切甚至仿佛都是错觉。
楚栖迟：“……不管了。”
她屏住呼吸，左手攥住窗帘一角，指尖因用力而泛白。
数到三，猛地拉开——
骤亮的室内光线倾泻而出，照亮了阳台栏杆旁立着的人影。
一个雄性正单膝抵着栏杆，身着黑色风衣，身形挺拔如松，夜风吹乱他银白的长发，露出那双含着清冷笑意的眼睛。
他似乎没想到她会突然拉开窗帘，摆弄手里光脑的动作停下。
微微挑眉，抬眼直直地看向对面正拿粒子枪对准自己的楚栖迟。
楚栖迟握着武器的手僵在半空。
……？！
云之凛？！
还是雄性版的云之凛？？？！！！
他怎么会在这里？！那那那雌性云之凛呢？！
这个时间，从这个方向——他总不至于真的是顺着水管爬上来的吧？！
“楚小姐。”
云之凛率先打断了楚栖迟激烈的脑内活动，上前两步。
隔着落地窗玻璃，直直站在还愣着的楚栖迟面前，声音也被隔得有些模糊。
“初次见面，多有叨扰。”
不等楚栖迟回话，他自顾自地晃了晃另一只手里提着的的纸袋，“顺便，赔罪酒。”
阳台上的辣辣果在风里轻轻摇曳，楚栖迟盯着他在风里摇晃的风衣下摆，突然觉得手里的武器有些烫手。
……
楚栖迟面无表情地收好武器，面无表情地打开落地窗锁，面无表情地打开落地窗。
夜风裹挟着湿气扑面而来，阳台上站着的男人逆着城市霓虹，黑色风衣下摆被吹得翻卷，抬脚迈入了楚栖迟的房间。
“绷着一张脸，就这么不欢迎见到我本人吗？”
这句话被夜风吹得有些散。
楚栖迟又沉浸在喵喵大喊“反派驾到”的尖叫声中，一时没听到云之凛的这句话。
“嗯？”
云之凛微微低头，就见楚栖迟眨眨眼睛，一脸疑惑地抬头看他。
两人离得很近，云之凛甚至在楚栖迟澄澈的眸子里看到了一个小小的自己。
云之凛突然笑了。
那双瞳色很淡的眼睛，瞬间弯成了像淬了冰的星辰。
楚栖迟不争气的看呆了。
卧槽。好帅。
然而下一秒，楚栖迟就见眼前这个好看的薄唇一张一合。
“我刚说，你不是问能不能假装你死了吗？”
“我来满足你的愿望了啊。”
楚栖迟眼里的欣赏骤然消失。
手里还没来得及放下的匕首瞬间举起。
“唉唉唉！”
云之凛连忙作投降状，“我开玩笑呢，你说这事儿闹的。”
楚栖迟：“……呵呵！”
“还开玩笑！我看你杀的人应该比我吃的饭都多吧。”
云之凛闻言挑眉，却也没有反驳这话的意思，反而自顾自地在楚栖迟的房间里走了一圈。
最后挑在楚栖迟的阳台小桌前，将手中的那瓶酒放下。
这才答道：“对啊，数不清了。”
看向楚栖迟的眼里满是煞有介事，但有系统提醒的楚栖迟完全不可能被他骗到。
这人虽然是大反派人设，但好歹是重要的原女主的后宫备选人，杀人也不会滥杀。
杀的那些人大概都不知道得算作罪孽，还是功德一件。
楚栖迟瘪瘪嘴，换了一个话题。
“那你手机里一定有很多联系人吧？”
云之凛还惊讶着没有在楚栖迟眼里看见自己预想中的惊讶，听见楚栖迟的追问又是一愣。
“为什么这么说？没有啊。”
楚栖迟露出一个像小猫干坏事终于得逞般的笑容。
“我还以为你有收集癖呢，比如什么每杀一个人就要加他们的联系方式。”
一向云淡风轻的云之凛闻言罕见的沉默了。
楚栖迟还从他四处飘忽的眼神中捕捉到了一丝莫名其妙的心虚。
云之凛嘴张合几次，最终只憋出来了一句有气无力的，“我才没这么无聊。”
这个答案正中楚栖迟下怀。
楚栖迟微微一笑，问出了她的最终目的。
“那你悄悄加我做什么？”
一阵沉默中，楚栖迟却见云之凛的耳尖突然漫上了诡异的红色。
正欲追问。
云之凛：“无可奉告。”
楚栖迟：“……那是谁让你杀我的？”
云之凛：“……无可奉告。”
楚栖迟：“那你还跟不跟我合作了？”
云之凛：“无……无需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