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到院里吸烟喝茶还能看到星星。
听到这话心知老孔是担心吸烟把墙壁熏黑，可随之想起住在这里的姑婆三人，苏晴就笑了。
看到苏晴的表情，孔惊海就知道，对方猜到了。男人和男人之间有时同女人和女人之间差不多，两个男人，饮着茶，聊着天，就着瓜子干果，还吸着烟。
二十多年前的香港，土豆三十三块钱一斤，而深圳土豆一斤才几块钱。曾经有个内地的老哥自作聪明，以为自己很精明，发现了巨大的商机，就在山东找了几个好友，又托了人，凑了些钱，包了一火车皮运了土豆，几毛钱一斤的运到香港本想大赚一笔运来后，堆在露天。说是堆放超时了，罚了些钱！人家无奈之下，包了仓库才能存放，总算放仓库里了，要出售先要通过食品检测，没有销售许可证还不能卖！放在仓库里发芽的话，越放越亏，最后没办法，几毛钱一斤处理给这边的商贩，灰溜溜回去了。
苏晴对土豆的价钱几何，自是不在意的，随口问在香港的普通人那时有啥赚钱的门路？
听到这话，老孔就笑了起来：有，比如去夜钓，抛网，潜下水捞河底的宝贝，找传说中逃港潮时遗留在水里的金银财宝。要和巡逻的处好关系，弄到水产要私下分些，都是睁只眼闭只眼的事。
听到差佬，就想到电影猛鬼差馆，里面的那个打字女警蛮漂亮的。
老孔听到就笑了起来：哈哈哈那时我也这样想的，不过明星吗？你懂的，投资方，导演，帮派，商人，总之过去叫戏子，那个行业乱的很呦。
我们到了香港办好了证件，继续倒腾原石做生意，林老大还开了几个翡翠珠宝店，开始确实赚了些，可没多久就被帮派盯上了。
苏晴吸了口烟，哦？怎么处理的？
孔惊海咽下口茶：还能怎么处理？远程狙击阎王点卯清理干净痕迹，直接撤。
苏晴笑的有些莞尔打趣道:这里的条子还不疯了？
孔惊海笑的时候被茶呛到了，咳咳，走私的还有些，多数拍电影，做餐饮，酒店什么的，总之什么赚钱做什么。遇到事花钱雇人占个位置，叫晒马。两三百港币，站一个多小时的工作。
今我给你讲个水鬼的真事，每年香港都有盂兰节，那时晚上水边要放河灯，给水鬼引路，那段时间可能是僵尸道长等灵异电影的影响，民间有关灵异的话题也多了起来，流行问米，驱邪，做法事，看风水。听的多了，自己都担心被洗脑。这类事谁知道真假？那些行业赶上时代的红利自然四处鼓吹狂吃海喝，出家人的衣服一穿，不是道家真人就是转世菩萨，研究过神棍的赚钱门道。感觉这类戏法同样是门手艺，为了弄清楚这里面的门道，私下买了十几个监控，那时监控比较大，为了不被发觉还得做伪装，当时想着，只要查出真相，证据直接卖给报社至少能回本。监控设备就属于白得的。。。
从结果看有些事情超出了预料，说不清楚。苏晴给孔惊海又泡了壶茶，吃着干果：孔大哥，向玉石，服装这类商品的利润率，同行会有个大体的预估值，如同一个普通人，猛然乍富又不知低调，最易被盯上。所以钱财的来源要合理，账面要清晰，该纳税的纳税，免得被人拿捏算计敲诈。
苏晴这话算是掏心掏肺，孔惊海对此也门清。此时孔惊海对苏晴的暂定义，为有专属的运输通道。
作为老江湖孔惊海早就过了一听就信的年纪。这些年但凡走过私的贩子，几杯酒一下肚，整个银河系他们都能避过海关运到码头仓库，等你过来提货走。
回忆的同时老孔也陷入沉思:我见过那种安了五个推进器的走私船，可没多久，就听闻那家伙似乎帮派大佬给封箱沉海了。头七还没过，据说那家里就出现灵异事件，老乌那时就说所谓的闹鬼八成是人进去捞浮财。
年轻人喜事，没经过的稀罕事自然觉得好奇，也不信那些，我们还弄了望远镜，在港主政的鬼佬都一门心情捞钱，大环境乱按明星陈惠敏的话说，没有不贪的，都抓紧时间捞钱，从开始的码头工人被鬼佬逼的报团取暖组成社团，到我们这类来此讨生活的报团，社会整体上浮躁，混乱，条子赚些外快。
讲述着故事，吃着干果，老孔看重苏晴的是为人大方，处事有门路，为人低调。
苏晴看似闲聊，实则是关注老孔能不能长久共事。
老乌找了皈依的道士，说是被托梦了超度，私下带了把西格绍尔p226和一个兄弟就去了。
第二天吃饭时没看到老乌，想起老冷说起他们头天喝酒打赌的事，上午打听之后就弄了辆车，我们三个带着强光手电，穿着电工维修服，当时走的急，工具箱里装了药品和手枪就赶了过去。
那院子看似不大，可里面比较深种了不少竹子和些果树，翻墙打开大门，车子就开了进去。
从一楼到三楼找了一圈，后来在地下室把人拖了出来。也亏是带了口罩，后来接应的到了把四肢无力的我们弄到私人医院，检查了身体。
香，地下室里的烧的香有问题，老乌中毒深，所以躺的久。
什么纸人不可画眼开睛，一般人画没啥用最多是心病，吓唬自己。可要是用血和道家那些研究多少年的法子用专门的方式画，那么，哪怕感应的概率再低，可一旦联系上问题就小不了。这和感冒一样，普通人在古代伤风感冒了，没有现代的特效药，加上平时吃用也不行，身体就虚弱，往往结果。。。
苏晴看着孔惊海，那些你还会信？
信，我见过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事，细思极恐呀。
苏晴想到自己身上的事，对着孔惊海点了一下头，有些事说不清的。
听到苏晴对自己的认同，孔惊海压着声音说，我在监控里见过桌子上的杯子飘在空气里。你说怎么解释？
苏晴看了眼孔惊海，又看看四周说了句，人呀有时不但要难得糊还得学会没心没肺才好。
没心没肺
第二天早上吃过早点，到了公司，苏晴从汽车的后备箱里搬出了十几块大小不一的原石，孔惊海更是难得糊涂的视而不见，推着小车装了原石到解石机那里去解石了。
等苏晴又从后备箱里搬出十几个原石放在平板车上拖到解石机边上，孔惊海已经切开一块了，嘴里念叨着，绿随黑走”，“癣随绿走”，“绿靠癣生”，助手提着水桶，用水舀子盛了些水泼在原石上。
老哥，这些也解了吧，有监控呢，没必要事事躬亲。说完留下原石转身出去了。
孔惊海嘴角直抽抽，白了苏晴后背一眼，又要叫来两个解石师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