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敌国金库行
深夜的敌国中央银行金库像嵌在地下的铁罐头，冷蓝色激光网织成半透明的墙，每一道光线都带着能切穿碳纤维的森冷。空气里弥漫着金属锈蚀和钞票油墨混合的味道，静得能听见自己血液流动的声音。凌念抱着小熊玩偶从灵泉空间的光门里“噗通”跌出来，软乎乎的绒毛蹭过最外层激光线——没有警报声，手腕上的小熊手链（万法镜伪装）正泛着淡银光泽，把她的气息裹成一团“不存在的空气”。她用脚尖蹭了蹭地面的防滑垫，橡胶颗粒硌得脚心有点痒，帽檐下的眼睛眯成月牙：“第137次空间跳跃，没碰坏叔叔的玩具～”小奶音在空旷的通道里轻轻回荡，尾音还带着刚睡醒似的软糯。
密码盘嵌在合金门中央，凌念踮起脚，下巴刚够到盘沿。小熊外套的袖口滑下来，露出她腕间的粉色蝴蝶结——那是昨天凌战给系的，缎带边缘还留着爸爸指尖的温度。可此刻她的指尖落在密码盘上时，指节绷得笔直，指甲盖染着粉嫩嫩的甲油，却准确敲出一串十六进制代码。万法镜投射的全息界面浮在她眼前，淡蓝色光纹映得她瞳孔发亮：“叔叔们的密码还是这么笨，第17次迭代就不会换算法啦？”她奶声奶气嘟囔，小眉头皱成个小疙瘩，像是在抱怨幼儿园里总抢她积木的小胖墩，手指在虚空中一划，密码盘的红灯突然变绿，厚重的合金门“嗡”地滑开，掀起一阵带着金属味的风，吹得她额前的碎发飘了起来。
金库内部的冷白光刺得人睁不开眼，凌念眯着眼睛摸出小熊背包里的微型手电筒——灯头是卡通小熊脸，开关一按，熊鼻子就亮起来，暖黄色的光照在堆成山的黄金上，反射出晃眼的光。她蹲在金条堆前，指尖轻轻碰了碰最上面的金条，冰凉的触感让她打了个哆嗦，金条却瞬间消失在灵泉空间里。“一根、两根……夜影的零花钱，刚好给爸爸买新肩章～”她数得认真，小短腿在金条堆间蹭来蹭去，裤脚沾了点灰尘也不在意。那些散落的红宝石耳钉、钻石胸针被她挨个塞进空间——红宝石挂在小熊背包的拉链上，随着她的动作晃来晃去，像颗跳动的小火球；钻石别在她的外套领口，灯光下闪得人眼花，活像个偷戴妈妈首饰的小朋友。可每一样都准确落进空间的储物格里，连位置都摆得整整齐齐，比幼儿园里整理玩具架还要认真。
“这个红的亮晶晶，爸爸会不会喜欢呀？”她举起枚鸽血红宝石戒指对着光看，小嘴巴撅成可爱的弧度，“算了算了，还是都给爸爸攒着买军功章，亮晶晶的留着以后给妈妈戴～”说着把戒指小心放进空间的首饰分区，还特意用软布垫了垫。
最后一箱黄金消失时，她突然想起什么似的，从口袋里摸出幼儿园发的便签纸——印着小太阳图案，边缘还沾着蜡笔印，是昨天画画课剩下的。她趴在黄金堆的空位上，用粉蜡笔歪歪扭扭画了只举着欠条的小熊，圆滚滚的肚子，短短的腿，看起来憨态可掬。底下写着：“借你们的钱给爸爸买军功章啦～等爸爸当大将军了，让他还你们哦～”末了还画了个吐舌头的表情，笔尖太用力戳破了便签纸，她用食指抹了抹破洞，小声嘀咕：“哎呀，小熊的脸破了……”把纸端正贴在空无一物的黄金台上时，还对着纸条拜了拜：“要乖乖等爸爸来还哦～”
就在她把最后一颗蓝宝石塞进空间时，金库的天花板突然响起尖锐的警报声。“呜哇——好吵！”凌念的耳朵抖了抖，小手捂住耳朵，从背包里摸出个金属盒子——盒盖一打开，密密麻麻的机械蟑螂爬出来，外壳是仿造真实蟑螂的棕褐色，腿上的细毛能感应机器人的电磁信号。“小蟑螂，去咬叔叔们的玩具～咬坏了他们就追不上念念啦～”她蹲在地上拍手，小短腿一晃一晃的，机械蟑螂们“簌簌”爬向闻讯而来的守卫机器人，顺着机器人的履带钻进电路舱。只听“滋啦”几声，机器人的红光突然熄灭，瘫在地上不动了。她歪着脑袋看了会儿，突然咯咯笑起来：“机器人叔叔变成睡觉虫啦～”
监控室里，K将军的拳头砸在桌子上，咖啡杯里的液体溅在屏幕上，留下褐色的污渍。操作员的声音带着颤音：“将军！机器人全瘫痪了！监控被干扰，只能拍到模糊影像！”他凑过去，屏幕里是个小个子身影——穿小熊外套，蹲在地上看机械蟑螂爬动，头顶翘着根呆毛随着动作晃悠，身影跟三天前“幽灵直播间”里那个举着万法镜算卦的小孩重叠。“查！全球通缉这个‘小熊大盗’！”K将军抓起桌上的“小熊欠条”照片，指节捏得发白，“通知所有特工，明天盯紧‘幽灵直播间’！我倒要看看是哪个小鬼敢太岁头上动土！”他盯着照片上歪歪扭扭的字迹，气得太阳穴突突直跳，这稚嫩的笔迹，分明就是个孩子！
凌念从灵泉空间的光门里钻出来时，天边刚泛鱼肚白。她站在公寓楼下的樱花树旁，拍了拍小熊外套上的灰尘——其实根本没有灰尘，只是习惯了做完任务整理装备。手腕上的万法镜突然震动，弹出条消息：“幽灵直播间今日预约人数破百万，主题‘小熊大盗的小秘密’。”她歪着脑袋笑，指尖戳了戳小熊吊坠：“爸爸明天看到军功章的消息，会夸我吧？会不会给念念买草莓蛋糕呀？”小嘴巴里念叨着草莓蛋糕，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楼上传来凌战的声音：“念念！该穿外套了！要去幼儿园啦！”凌念立刻把万法镜塞进小熊背包，踮着脚往楼上跑，奶声奶气喊：“爸爸等我！我刚才去花园捡了朵樱花给你！粉粉的，像爸爸的军功章一样好看！”她的背影消失在楼梯口，樱花树的枝桠晃了晃，落下几瓣粉花，刚好盖住她刚才站过的地方——那里，还留着一丝灵泉空间的淡香，像雨后青草的味道。
客厅里，凌战正蹲在地上给她找外套，见她跑过来，一把抱起她放在沙发上：“慢点儿，摔着怎么办？爸爸的小宝贝要是摔疼了，爸爸会心疼的。”凌念抱着他的脖子，把脸埋在他怀里蹭来蹭去，像只撒娇的小猫：“爸爸明天带我去军区好不好？我想看新装甲车～听说比变形金刚还酷！”她的声音软乎乎的，像沾了晨露的棉花，可心里却在想：“等拿到装甲车的参数，刚好给爸爸的新任务添点助力～这样爸爸就能快点当上大将军啦～”凌战捏了捏她的鼻子，刮得她痒痒的：“好，明天早上去，给你带小熊饼干——”“不要！”凌念立刻摇头，想起昨天答应幼儿园小伙伴要带玩偶分享，赶紧改口，“要带小熊玩偶！就是爸爸送我的那个最大的熊熊！”凌战笑出声，把她举起来转圈圈：“好好好，带小熊玩偶！我的念念想要什么，爸爸都给你！”父女俩的笑声在客厅里回荡，温暖又甜蜜。
监控室里，K将军盯着屏幕里的空金库，指尖无意识摩挲着桌上的“小熊欠条”照片，照片上的小熊吐着舌头，仿佛在嘲笑他的无能狂怒。操作员突然喊：“将军！‘幽灵直播间’更新预告了！”他凑过去，屏幕上是个卡通小熊头像，配文：“明天要讲小熊大盗的故事哦～记得带糖果来听故事呀～”K将军的脸瞬间扭曲，抓起电话摔在桌上：“通知所有特工，明天24小时盯紧这个直播间！敢漏掉一个字，你们就都去西伯利亚挖煤！”
凌念趴在卧室的窗台上，抱着小熊玩偶看月亮。万法镜的光在黑暗里闪了一下，映出她床头柜上的照片——那是凌战穿着军装的照片，肩章上的金星亮得刺眼。她伸手摸了摸照片上爸爸的脸，小声说：“爸爸，等我把所有欺负你的人都打跑，你就能当大将军啦～到时候念念给你戴最大的军功章！”窗外的风掀起她的小熊外套衣角，吹过书桌上的便签纸——那是她今天写的“任务清单”，字迹歪歪扭扭，却写得清清楚楚：“1. 转移敌国金库资金；2. 留小熊欠条；3. 触发警报引开注意力；4. 幽灵直播间预告造势。”每完成一项，她就用红蜡笔打个勾，现在四个勾都画得满满的，像四颗小红心。
楼下的路灯突然亮了，橘黄色的光照在她的脸上，把她的呆毛染成了金色。她打了个哈欠，抱着小熊玩偶躺回床上，把万法镜塞进枕头底下，还不忘给小熊盖好被子：“熊熊晚安，明天要和念念一起去幼儿园哦～”灵泉空间里，黄金堆成的小山正泛着光，旁边放着个小牌子，是用积木搭的，写着：“爸爸的军功章基金～不许偷吃！”而在遥远的敌国监控室里，K将军的咆哮声还在继续，可凌念已经睡着了，嘴角挂着笑，像是梦到了凌战夸她“念念真厉害”的样子，小嘴巴还一动一动的，不知道在吃什么好吃的。
凌晨三点，“幽灵直播间”的后台突然收到一条匿名消息：“小熊大盗的下一个目标，是夜影的武器库哦～那里的玩具看起来更好玩呢～”发送者的头像，是个举着棒棒糖的卡通小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