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划有变，”叶凌霄打断他，“去维也纳。”
他停了一下，“走之前，东海这边要安排好。”
吴振站直了身体。
“启动‘龙鳞’。”叶凌霄的声音很平。
吴振的身体瞬间绷紧。“龙鳞”是龙门最高级别的安保协议，成员都是王牌中的王牌。
“保护目标：苏清雅，林薇薇，秦月瑶，夏倾城，南宫婉。”
“每人一组，十二小时轮换，绝对保密。不要打扰她们的生活，除非出现最高级别的威胁，否则你们就是影子。”
“明白。”吴振点头。
“林家的人到东海了。”叶凌霄的眼神冷了下来，“让下面的人盯死他们他们不动，我们不动，他们要是敢伸手……”
他没说完，但房间里的温度仿佛都降了几度。
“我会让他们知道，东海不是他们能撒野的地方。”吴振沉声接话。
“去吧。”
叶凌霄挥了挥手，吴振立刻领命退下。
午夜，倾城集团顶层办公室还亮着灯。
苏清雅揉着眉心，看着堆成山的文件。自从叶凌霄那一百亿进来，公司扩张得太快，她几乎就没回过家。
门被敲响。
“文件放门口。”她头也没抬，声音很疲惫。
门开了，一个脚步声停在她桌前。
苏清雅皱眉抬头，看到来人时愣住了。
“你……怎么来了？”
叶凌霄拉开椅子坐下，看着她眼下的黑眼圈。
“我不来，你打算睡公司？”
苏清雅有点不自然，理了理头发，“事情太多了，你怎么不打个电话？”
“事发突然。”叶凌霄把一个黑色平板推到她面前，“我要离开一段时间。”
苏清雅的手僵住了。
“去哪？”
“欧洲。”
“危险吗？”她脱口而出。
叶凌霄看着她，眼神里闪过一丝暖意。
“小麻烦。”他指了指平板，“我投给公司的钱，还有所有海外项目，都在里面从现在起，你全权负责。”
苏清雅呼吸一滞。
那笔钱早就不是一百亿了，滚到现在已经是个天文数字，足够买下好几个倾城集团。
他居然就这么交给了自己。
“你……”她喉咙发干，“就这么信我？”
“我的女人，为什么不信？”叶凌霄反问。
苏清雅的脸一下子红到耳根，她扭过头，拿起那部冰冷的平板。
“去多久？”她的声音很轻。
“解决完就回来。”叶凌霄站起身，走到她身边，伸手帮她把一缕乱发拨到耳后。
他的指尖碰到了她的耳垂，苏清雅身体微微一颤。
“别太累了。”叶凌霄收回手，“我可不想回来看到一个熊猫总裁。”
说完，他转身就走。
苏清雅看着他的背影，捏着平板的手指发白。她有很多话想问，但最后只说了一句：
“注意安全。”
叶凌霄脚步顿了顿，没回头，只是抬手挥了挥。
门关上了。
办公室里很安静，苏清雅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她看着平板上那串代表着巨额财富的数字，却觉得远没有刚才那句“我的女人”来得烫人。
驶向郊外的车里，光线很暗。
叶凌霄靠在椅背上，打了几个电话。
第一个是打给唐小蛮的。
屏幕上，唐小蛮皱着鼻子，很不满：“喂，大忙人，终于想起我了？帮你干了这么大一票，谢谢都不说一句。”
“我要去欧洲。”叶凌霄直接说。
唐小蛮立刻坐直了，脸上的玩闹表情也没了：“索菲亚那边出事了？”
“嗯。东海这边交给你了。林家的人，还有其他冒头的苍蝇，他们的所有动向，我都要第一时间知道。”
“小事！”唐小蛮拍着胸脯，“我的‘玲珑’系统早就把东海变成透明鱼缸了，随便进来一条鱼，我连他爱吃什么饲料都知道。”
她话锋一转，又笑了：“不过我帮你看着家，你得给我带礼物！维也纳的萨赫蛋糕，还有施华洛世奇新出的水晶兔子，要最大的那个！”
“好。”
第二个电话，拨给了南宫婉。
电话响了很久才接通，南宫婉的声音带着睡意，温温柔柔的。
“凌霄？”
“是我，吵醒你了？”
“没有，”南宫婉的声音清醒了些，“这么晚了，出什么事了？”
“没什么大事，就是要出一趟远门。你自己注意安全，医馆别太累了。”
南宫婉安静地听着，然后轻声问：“是去……处理危险的事情吗？”
她听出了他语气里的凝重。
“嗯，对付一些见不得光的东西。”
“那你万事小心。”南宫婉没多问，只是叮嘱，“我用雄黄和朱砂做了些香囊，驱邪安神，我让吴管家派人去取，你带上。”
“好。”叶凌霄心里一暖。
车停了。
吴振拉开车门，夜风吹了进来。
不远处，一架通体漆黑的私人飞机停在草坪上，透着一股压迫感。
叶凌霄挂断电话下了车。
他回头，看了一眼东海的万家灯火。
那里，有他要守护的人。
这已经不只是他一个人的复仇了。
他转过身，不再犹豫，大步走上舷梯。
舱门在他身后关闭很快，引擎开始轰鸣，飞机升空消失在夜色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