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同府的风沙比云州更烈,“飞燕号” 快船刚停靠在桑干河码头,一阵狂风就卷着沙砾打在船板上。孙七用布巾裹住口鼻,手里紧紧攥着两封急信 —— 一封是大同府衙捕头送来的,说胡商已在城西 “同福客栈” 落脚,常与一个叫 “孙虎” 的汉子密会;另一封是泉州林老蛏的报平安信,说新晒的蛏干通过 “民生通道” 顺利运到汴京,还附了张商户们的感谢字条。他掀开积分台账,在 “大同任务” 栏下写道:“抓获胡商积 5 分,肃清镇北军旧部积 6 分,追回商户欠款积 2 分”,笔尖刚落,就被赵六凑过来的脑袋挡住了视线。
“孙七,俺们这次是不是先抓胡商?” 赵六扛着铜锤,锤身沾了层薄沙,他用袖子擦了擦,眼神里满是期待,“听说那孙虎是镇北军旧部的小头头,手里有几十号人,俺的铜锤正好能派上用场!” 王忠站在船尾,望着远处大同西营的旧城墙,眉头微蹙:“大同府衙说,西营附近最近总有陌生汉子出没,像是在探查地形,孙虎说不定想趁夜袭扰府衙,救之前被抓的余党。”
沈墨接过孙七手里的急信,指尖划过 “同福客栈后院、夜半运货、孙虎常带兵器” 的描述,抬头对众人道:“胡商和孙虎定是在准备夜袭,咱们分三步走:第一步,赵六、王忠伪装成边境贩马的商人,去同福客栈附近盯梢,摸清他们运货的时间和路线;第二步,孙七去大同府衙查孙虎的旧部档案,看看他们的落脚点和联络方式;第三步,我去走访西营周边的商户,问问有没有人见过孙虎的人,有没有商户被他们欺压。” 孙七立刻在台账上给每人标注 “初始侦查积 2 分”,还特意在赵六的名字旁画了个小锤子,惹得赵六嘿嘿直笑。
午后的大同城西,同福客栈的幌子在风沙中摇曳。赵六和王忠牵着两匹老马,假装在客栈门口的马厩喂马,耳朵却仔细听着客栈里的动静。没过多久,一个穿黑色短打的汉子从客栈里出来,脸上有一道刀疤,正是孙虎 —— 与大同府衙给的画像分毫不差。孙虎左右张望了一眼,对门口的伙计低声道:“今晚子时,把后院的兵器装上马车,按之前的路线去西营,别让人跟着。” 伙计点头应下,刚要转身,王忠突然开口:“这位掌柜,俺们是从云州来的,想找胡商老板谈笔马生意,您知道他在哪吗?” 孙虎脸色微变,冷冷道:“不认识什么胡商,你们找错地方了!” 说完就快步离开,赵六悄悄给远处的孙七比了个 “子时运货” 的手势,心里记下了孙虎的身形和说话的语气。
孙七在大同府衙的档案室里翻了近一个时辰,终于找到孙虎的档案。档案上写着:“孙虎,原镇北军步兵营什长,因克扣军饷被除名,后投靠蔡党,手下有旧部四十余人,多藏在西营废弃的粮仓里”。他还发现,胡商在大同的钱庄账户里有纹银两万两,其中一万两是欠大同布商张掌柜的货款 —— 张掌柜去年给胡商供了五十匹布,至今没拿到钱,还被孙虎的人威胁不许声张。“沈副班,找到关键线索了!” 孙七拿着档案和钱庄流水,跑到西营附近的布铺,正好碰到沈墨在跟张掌柜说话。
张掌柜见孙七拿着胡商的欠据,激动得声音发颤:“俺还以为这钱要不回来了!胡商去年说要拿布去换兵器,等换了钱就给俺结账,结果不仅不给钱,还让孙虎的人砸了俺的布铺,说再要账就把俺赶出大同!” 沈墨拍了拍张掌柜的肩膀:“您放心,今晚咱们不仅要抓胡商和孙虎,还要帮您把货款追回来。” 孙七赶紧在台账上写下 “帮张掌柜追回货款积 2 分”,又道:“沈副班,孙虎的旧部藏在西营废弃粮仓,咱们可以在粮仓和客栈之间的路口设伏,等他们运兵器的时候一网打尽。”
当晚子时,风沙渐小。沈墨团队和大同府衙的捕快埋伏在西营路口的土坡后,赵六握着铜锤,眼睛紧紧盯着远处的道路 —— 按照孙虎的计划,马车会从这里经过,去西营粮仓接旧部。没过多久,一辆乌篷马车缓缓驶来,驾车的正是胡商的伙计。“来了!” 赵六低声道,等马车走到土坡下,他突然跃出,铜锤往马前一砸,“哐当” 一声,马匹受惊直立起来,车厢里的兵器散落一地 —— 都是组装好的短弩和长刀,与云州查获的一模一样。
胡商和孙虎从车厢里钻出来,刚想拔刀反抗,王忠已带着捕快围了上来,铁尺抵住孙虎的咽喉:“镇北军旧部,还想袭扰府衙?” 孙七冲进马车,翻出胡商的账本和钱庄银票,对胡商道:“你欠张掌柜的一万两货款,还有藏在钱庄的两万两赃款,都得交出来!” 胡商脸色惨白,瘫坐在地上:“俺交…… 俺都交…… 是蔡党逼俺的,俺不想反啊……”
沈墨让人把胡商和孙虎押回大同府衙,又带着赵六和孙七去西营废弃粮仓 —— 粮仓里的四十余名旧部见首领被抓,没做太多反抗就缴械投降了。孙七逐一清点俘虏和兵器,在台账上记录:“抓获胡商 1 人、孙虎 1 人、旧部 42 人,缴获短弩 30 把、长刀 45 柄、纹银两万两(赃款)、一万两(欠张掌柜货款)”,又更新积分:“赵六:29(云州)+2(侦查)+5(抓胡商)+3(截兵器)=39 分;王忠:20(云州)+2(侦查)+4(抓孙虎)=26 分;孙七:17(云州)+2(查档案)+2(追货款)=21 分”。
次日清晨,大同府衙的院子里挤满了商户,张掌柜拿着胡商归还的一万两货款,对着沈墨团队连连作揖:“多谢沈副班!多谢各位官爷!俺的布铺终于能正常做生意了!” 其他被胡商和孙虎欺压过的商户也纷纷上前,有的送来了自家做的点心,有的拿来了新织的布,说要感谢团队为大同除了害。赵六挠着头,把商户们送的点心分给捕快们:“俺们就是做了该做的事,不用这么客气!” 王忠则帮着大同府衙的人整理俘虏的名册,确保没有漏网之鱼。
沈墨坐在府衙的议事堂里,看着 “蔡党逆案全卷” 的最后一页 —— 上面已经记录了从泉州私盐案到大同旧部肃清的所有案件:抓获蔡党核心 12 人、余党 113 人,缴获兵器 1200 余件,追回贪腐赃款 20 万两、民生欠款 3 万两,补偿受害商户 28 家,解决民生问题(蛏干运输、布庄失窃、货款拖欠等)15 件。他拿起笔,在卷末写下:“第二卷终案:蔡党逆党尽数肃清,民生安定,边境无虞。凡所经手,皆以民为本;凡所追缉,皆以正义为纲。沈墨团队,不负所托。”
孙七把积分台账放进卷宗里,又在封面贴了张 “团队功绩表”,上面列着每个人的贡献:“沈墨:统筹全局,破获大案 12 起;赵六:冲锋陷阵,抓获逆党 47 人;王忠:沉稳断后,截获兵器 600 余件;孙七:整理线索,完善证据链 36 条”。赵六凑过来看见自己的名字,笑得合不拢嘴:“俺以后还要跟沈哥一起办案,再抓更多的逆党,拿更多的积分!”
三日后,沈墨团队登上返回汴京的快船。大同府衙的捕头和商户们都来送行,张掌柜还特意给团队送了一匹新织的 “大同紫” 布,说能做件抗风的棉袄。快船缓缓驶离桑干河码头,孙七趴在船舷边,看着渐渐远去的大同城墙,对沈墨道:“沈副班,第二卷的案子都结完了,咱们接下来是不是能歇几天?” 沈墨笑着摇头:“汴京还有不少民生小事等着咱们处理,比如林老蛏说泉州的漕运还得盯紧,刘掌柜的布庄想拓展到大同,这些都需要咱们帮忙。” 王忠点点头:“为民办事,不分大案小案,只要百姓需要,咱们就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