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琉璃这次潜入南国，直接施展隐身术，神不知鬼不觉地进入了军营。
经过整整两天细致入微的排查，终于找到了前几天在山里围堵他们的那两个人。
其中一位是年过六旬的老者，那花白的胡须让方琉璃一眼便认出了他。
另一位则是满脸横肉的中年男人。
从两人在军营的待遇来看，他们的地位显然不低，出入都有一群护卫前呼后拥。
方琉璃心里清楚，想要同时劫持这两位绝非易事。
思量之下，她打算先劫持一人。
最终选择了老者。
等老者在方琉璃的空间里悠悠转醒时，一时间竟完全搞不清自己身处何方。
“你究竟是谁？快放了我！你知道我是什么人吗？竟敢绑架我，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老者一边声嘶力竭地叫嚷着，一边拼命挣扎着身上的绳索。
然而一切都是徒劳，那绳子绑得极为结实，他根本无法挣脱分毫。
老者心中大惊。
不过，他毕竟老奸巨猾，很快便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在他想来，在南国境内，想要悄无声息地把他绑走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所以，他断定这里应该依旧在南国的地界。
只要他的手下发现他失踪，肯定很快就会追过来。
可方琉璃从一开始就没打算留他活口，自然也不怕暴露自己的真实面目。
她手持匕首，脸上挂着似有若无的笑意，一步一步朝着老者走去。
“你大可以大声呼救，看看有没有人能来救你。恐怕就算你把嗓子喊哑了，也不会有人出现……”
说着，匕首的寒光在老者眼前一闪而过。
老者这辈子杀人如麻，却从未想过自己也会有如此狼狈的一天。
他惊恐万分，想要躲避眼前那闪着寒光的匕首，奈何身上的绳索捆得太紧。
他连挪动一下都做不到。
老者眼珠滴溜溜乱转，就在匕首即将触及胸口的千钧一发之际。
他突然大声喊道：
“你想要什么尽管开口，我有的是钱，还有大量的黄金，全都给你好不好？求求你别杀我……”
话音刚落，地上便多了一些黄色的不明液体，显然是老者被吓得失禁了。
方琉璃见状，生怕沾到那秽物，连忙向后退了好几步。
“哦？有钱啊，那倒好说。你不妨说说这些年都干了哪些缺德事，要是能让我听得开心，说不定就饶你一命。”
方琉璃操着一口流利的南国语言，这让老者一时间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究竟是在何时何地招惹上了这样一个如同女罗刹般的狠角色。
在方琉璃的引诱下，老者缓缓道出了二十多年前在华国边境发生的事。
当时，他用迷药擒获了一位华国军人。
他想尽办法逼问，却始终没能问出这个人的名字，只知道这位军人的意志极其坚定，骨头硬得超乎想象。
为了撬开他的嘴，老者竟丧心病狂地让手下每天敲碎这位军人的一节骨头。
即便遭受如此残忍的折磨，那位军人自始至终都没有吐露半个字。
“这人长什么样你还记得吗？”
方琉璃手中的匕首已经在老者身上划开了数道口子，鲜血汩汩流出，在地上汇聚成一小片血泊。
老者眼中满是惊恐之色，他看得出来，眼前这位年轻女人的心狠手辣丝毫不逊色于自己。
“记得，记得。”
他忙不迭地点头，生怕稍有迟缓，下一秒又要挨上一刀。
方琉璃拿出高香芹曾经给她的，向国强穿着军装的照片，递到老者面前。
老者在看到照片的瞬间，脸上的惊恐陡然加剧，瞳孔急剧收缩，仿佛看到了什么极其可怕的人。
他不安地来回看向方琉璃和照片上的人，嘴唇颤抖着说：
“你……你怎么会有这个人的照片？我……”
方琉璃看到他这副如同见了鬼的神情，即便之前早有怀疑，此刻也不禁怒火中烧，一股难以遏制的愤怒涌上心头。
她手中的匕首再次狠狠刺入老者的肋骨之间，剧烈的疼痛让老者几乎昏厥过去。
老者在剧痛中挣扎，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脸因痛苦而扭曲。
方琉璃看着他，眼中满是愤怒与厌恶。
手上的匕首并未抽出，而是继续用力往里顶了顶，冷冷地说：
“说！你对他还做了什么？别想着隐瞒，你说的每一个字都关乎你的性命。”
老者疼得几近崩溃，涕泪横流，声音带着哭腔说道：
“我……我还把他关在暗无天日的地牢里，用各种刑具折磨他，想让他屈服，可他就是一声不吭……
“后来，我见实在问不出什么，就把他丢在监狱……没多久他就……就死了……”
方琉璃气得浑身发抖。
她怎么也没想到，向国强，那位铁骨铮铮的华国军人，原身的亲生父亲，竟然遭受了如此惨无人道的折磨。
她拔出匕首，又在老者身上狠狠划了一刀。
老者嘶哑的惨叫声响彻空间。
“你这个畜生！他到底哪里得罪你了？你们这些南国人为什么来我们华国劫持军人？到底是受了谁的指使？！”
方琉璃不信，二十几年前，虽说和南国的关系一般般。
可也还不至于让南国军人来华国劫持军人。
这不是明着挑衅吗？
那时的他们怎么敢？
如果说他们背后没有哪个国家支持她不行。
老者哆哆嗦嗦地说：
“我……我不知道他是谁，上头下的命令，说他掌握了重要情报，让我们无论如何都要问出来……”
方琉璃深吸一口气，努力压制着心中的怒火，问道：
“你们上头是谁？还有谁参与了这件事？”
老者犹豫了一下，方琉璃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匕首再次逼近他的咽喉。
“你最好别挑战我的耐心，你觉得是你的命重要，还是他们的秘密重要？”
疼痛使老者浑身战栗，到了此刻，他哪里还敢有所隐瞒。
“是……是烧饼国的人给我们首领下的命令，他说那个华国军人有重要情报……求你饶了我吧，我真的都说了……”
方琉璃冷笑一声，“饶了你？你觉得可能吗？你犯下的罪孽，死一百次都不足以偿还。”
说着，她拿出锤子，毫不犹豫地往老者手指上敲去。
老者瞪大了双眼，他怎么都想象不到，自己会有一天会全身的骨头被人寸寸敲碎。
在疼痛和昏厥中反复，他虚弱地连连求死的力气都没有了。
老者最后不知道是因为疼痛，还是血流干而停止呼吸。
解决完老者，方琉璃的心情却并未因此平复。
她知道，这件事背后牵扯的不止南国人，还有可恶的烧饼国人。
此刻，恨意在她的心里滋生。
方琉璃已经来到这个年代，就决定不会像末世时，那么残忍的猎杀。
可，对她出手的人例外。
所以，决定去找满脸横肉的中年男人。
方琉璃悄悄离开了空间，再次隐身潜入军营。
她小心翼翼地避开巡逻的士兵，朝着中年男人的营帐摸去。
此时天色已晚，军营里一片寂静，只有偶尔传来的几声虫鸣。
方琉璃借着月光，看到中年男人所在的营房外有两队卫兵巡逻。
或许是因为老者失踪的消息没有暴露出来，军营里一片寂静。
她绕到营房后方，轻轻地越到二楼中年男人所在的房间，敲开窗户，悄悄钻了进去。
营帐内，中年男人正躺在床上呼呼大睡，丝毫没有察觉到危险的降临。
方琉璃走到床边，静静地看着他，眼中满是杀意。
她伸出手，捂住中年男人的嘴，同时将匕首抵在他的脖子上，低声说：“醒一醒，我们好好聊聊。”
中年男人从睡梦中惊醒，惊恐地看着眼前的方琉璃，想要挣扎却又不敢乱动，生怕脖子上的匕首划破他的喉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