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生处法医科，解剖室。
“呐，一二三四五六七，这就是你们要看的那七具尸体了，我今天刚刚鉴定完你们就来了。”
法医一手端起饭盒一手掀开白布罩着的七具腐烂的尸体。
“呕！”
“喂喂喂，别吐这里啊，谁吐的谁扫，角落里有垃圾桶。”
法医一听几人想呕吐就知道估计是一群雏。
他可不想打扫卫生，指了一下角落里的一个大垃圾桶。
几位围着垃圾桶就狂吐，酸臭的气息一下把这个解剖室的腥臭味冲淡了许多。
几人吐的脸色苍白，胃里实在没东西了才缓过来。
“啊！”
“呼！”
几人扶着垃圾桶一屁股坐下。
“切，就这水平还好意思当警察。”
法医看几人吐成这熊样满脸的鄙夷。
随后夹起一块红烧肉丢进嘴里，时不时还观察一下尸体的情况。
陆维几人见到这样，胃里感觉又一阵翻腾。
“喂，你们别吐了，一会装腐肉都装不下了。”
法医见几人又要吐，很不满的喊道。
“装腐肉？”
陆维几人瞪大眼睛，看看法医又扭头看看自己扶着的垃圾桶。
“废话，当然啦，不然这么多腐肉装在哪里？难道用来做红烧肉啊？”
法医说的理所当然。
“呕！”
“呕！”
......
几人直接出到走廊上就吐，再也无法直视这些垃圾桶了。
好在刚刚几人吐完了，现在就只能干呕，不然一会搞卫生的就该骂人了。
“喂，你们要吐回去吐，来这里不查案子光吐，你们是不是警察啊？”
法医感觉这几人就是来捣乱的，来了这么久一句关于案子的事情都不问，光呕吐来了。
陆维弯着腰对法医连连摆手。
“哎！”
“那你们慢慢吐吧，吐完了来前面办公室找我，我有资料给到你们。”
法医无奈摇头，端着饭盒走了。
十分钟后。
四人有气无力的靠在走廊的墙上。
“我也不想当警察了，我也不想努力了。”
大嘴有气无力的说了一句。
年少不知富婆好，直把少女当块宝，遇到事情的时候才知道富婆真香。
几人现在已经没心情搭理他了。
“走吧。”
陆维招呼几人往法医办公室去，路过解剖室的时候眼睛余光都不敢斜一下，加快脚步穿过解剖室。
进到法医办公室，陆维站在法医办公桌面前。
此时他们根本不敢随便坐，鬼知道这变态法医什么东西装过尸体或者放过腐肉。
“呐，你们要的验尸报告。”
法医指指桌边上一叠厚厚的资料。
“嗯？没有胎儿？”
陆维把资料分给其他三人自己拿过一份来看，发现自己这份报告上说这个死者肚子里没有胎儿。
“我这份也没有。”
“我这分同样是没有。”
“没有，其他几分也没有。”
马军三人也同样发现这个问题。
陆维几人把目光集中到法医身上。
“算了，看在你们都是雏的份上我跟你们讲讲这个报告。”
法医见几人看向自己，原本想嘲讽几句，最后想到这几人是新人，所以还是忍住了。
“马军。”
陆维对马军使了一个眼色。
马军上下摸了一下，转头看向大嘴。
“大嘴。”
“我没有，文西。”
大嘴转向李西文。
李西文叹了一口气，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烟，先给法医散了一根，随后每人散了一根，等自己想抽的时候发现没有了。
气的自己把烟盒揪成一团丢在地上。
其他几人跟没看到一样自顾自的点上，开始进入正式话题。
“我跟你们说，这七具尸体年龄都在22-25岁之间，我们通过取耻骨联合的分娩瘢痕，算了，给你们解释你们也不懂，就是我们检查的时候发现她们都是怀孕后期。”
“我们通过有几具腐败程度稍微没那么高的，发现她们的肚子都有整齐的刀痕，通过她们伤口，我们判断她们应该是在活着的时候取下来的胎儿。”
“呼！”
法医长长的吐了一口烟，他已经好多年没见过这么残忍的手法了。
“李法医，你说这凶手要七个胎儿做什么？”
陆维看了一下法医办公桌上的一个牌子，上面有法医的名字。
“不知道，我又不是警察，这种东西还是要你们查。”
“好了，我把结果都告诉你们了，现在你们自己去分析吧。”
法医站了起来。
“哦，对了，这几具尸体你们要带走吗？要的话我帮你们打包好，保证不会漏一块腐肉。”
走到门口的法医突然想起什么回头问道。
“哦，不用了不用了！”
几人吓得连连摇头。
“那好吧，你们走的时候记得把门关一下。”
说完李法医就走了。
“呸！”
“走吧，你们坐在这里还想跟几位死者作伴啊？”
陆维把烟头丢在地上踩灭，拿起桌上的报告站起来。
“一起一起。”
几人赶紧跟在陆维后面，生怕被落下。
几人刚回到重案组，还在走廊上没进到办公室就听到了关老六的怒吼。
还有咸鱼坚的安抚话语。
“喂，关老六，你们搞什么鬼，大吵大闹的？我在外面都听见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警署出什么事了呢？这样让我们北角的民众怎么放心把治安交给我们？”
陆维先声夺人，让关老六的气势低了不少。
“你...”
“你什么你？我们从案发地回来又跑去法医科，这累了一天刚回来就听到你在大吼大叫，你搞什么？”
陆维看向关老六的神情那是要多不爽有多不爽。
“我...”
“我什么我，有事不能好好说吗？大家都是兄弟，你对谁发脾气呢。”
关老六是说一句被陆维顶一句，这么久了愣是一句完整的话都没说出来。
“陆Sir，我们组长是想问可乐仔的事。”
关老六的得意属下印理绰号印度理摇摇头起来帮自己老大解围。
“哦，是可乐仔的事啊，我以为是什么事呢。”
陆维装作一副原来是这么回事的表情。
“可乐仔跟你去了一趟现场，刚刚丢下一封辞职信什么都不说就走了，我们组长想问问你发生了什么事？”
印度理看向陆维几人。
“哎，我们有什么理由去阻止一个少年想上进的心呢？”
陆维从关新口袋里拿出烟点上。
“我们一回来他那60岁身家几千万，有现成的豪宅，有便宜的儿子的女朋友开着奔驰300SEL来接他，谁会去阻止一个为了走向人生巅峰奔赴富婆怀里的有志青年呢？过几天你们估计能收到他结婚请帖了，好好想想包多少钱合适吧。”
烟雾下的陆维双眼迷茫，找不到人生方向。
“人生啊，当时的坚持成了我最后的倔强。”
咸鱼标靠在椅背上回忆他逝去的青春。
这事搞的大家都没有心情谈案子的事了。
再努力也没有选择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