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马夫人一句话不说，李宝珍怔在原地，呆呆的看着李雨柔。
他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或者是喊一个称呼。
却没有任何声音发出。
李雨柔也看了看李宝珍，却满脸的不能接受。
她喊了李宝山几百年的父亲，她不能接受自己的父亲变成另外一个男人。
这个时候，唯有秦寿是高兴的。
其实，他也没有证据，只是随口一说。
他也没想到，马夫人竟然直接应下了这个事情。
“哈哈哈，李宝山，你可是被戴了几百年的绿帽子，还替别人养了女儿啊，古剑门门主，化神高手，简直就是一个笑话！”
李宝山怒吼一声：“你给我去死！”
本来已经恢复了理智的李宝山，此时，眼睛又变得通红了起来。
刚刚有些被压制的魔气也再次沸腾了起来。
显然，秦寿的话刺激到了他，他又要失控了。
“师妹，快带柔儿走！”李宝珍怒吼一声，挡在了马夫人的面前。
他现在知道自己有了一个女儿，更加的愿意去死了。
秦寿挡在他们的后面。
李宝珍见状，对着秦寿就一剑劈了过去。
“秦寿，你要是敢拦他们母女，我跟你不死不休！”
秦寿轻笑一声，不屑地说道：“李宝珍，若你还是当年的天才，这句话还有几分分量，可惜你现在不过是元婴中期的修士，也配跟我说这句话！”
秦寿随手拍出一掌，一道巨大的手印朝着李宝珍就压了过来。
砰！
李宝珍被拍飞，根本没有还手的能力。
秦寿是化神中期，碾压元婴中期的李宝珍。
李宝珍再天才，也没有用。
秦寿现在没有出手杀了这些人，只是在看一场狗血的大戏罢了。
他就是要让李宝山动手杀了他们。
而现在，马上就能看到了。
李宝山再次失去了理智，一脸愤怒的看着李宝珍。
“死！”
李宝山怒吼一声，已经只剩下一个死字了。
李宝山带着滔天恨意的一剑斩了过来。
李宝珍也知道自己挡不住这一剑，甚至，挡都没有挡，坦然赴死。
只是，这一剑并没有砍在李宝珍的身上。
马夫人在最后关头冲了过来，挡在了李宝珍的身前。
“师妹！”李宝珍眼睛瞬间红了，死死地抱住马夫人。
“师妹，你这是干什么，该死的人是我啊！”
马夫人吐出一大口鲜血，染红了胸前，跟她苍白的脸色形成了对比。
马夫人气息虚弱，看着李宝珍，艰难地说道：“师兄，是我欠你的，今日，我都还给你！”
说完，马夫人抬头看向了李宝山，泪流满面。
“夫君，这么多年，委屈你了，今日能死在你的手中，我死而无怨！”
说完，马夫人又猛地咳出了几口鲜血，人眼看就要不行了。
“娘！”
李雨柔也扑了过来，抱着马夫人就哭了起来。
李宝珍一把拉过李雨柔，大声地喊道：“柔儿，你快走!”
李雨柔此时哪里还有心思逃走啊，她看了一眼李宝山。
眼神复杂。
她的仇人当然是李宝山，但是，这是她喊了多年的父亲，想恨都恨不起来。
李雨柔只能转头看向了秦寿，怒声吼道：“是你，是你害死了我一家人，我杀了你！”
李雨柔愤怒地朝着秦寿冲了过去，想要击杀秦寿。
只是，她怎么可能是秦寿的对手，还没有冲到秦寿的面前，就被秦寿的大蟒一尾巴甩飞了回来。
砰！
李雨柔倒飞回来，口中鲜血喷出，从空中散落。
见到这一幕，黑鳞叹息一声，对着韩渊问道：“你不出手？听说这个姑娘当年对你可是有些情谊！”
韩渊有些沉默。
李雨柔对自己的情谊，韩渊自然是知道的。
尤其是韩渊初到古剑门的时候，李雨柔并没有掩饰。
只是，后来一切都变了。
韩渊跟古剑门站在了对立面，李雨柔自然是跟古剑门站在一起。
那还谈什么情谊呢。
韩渊摇摇头道：“都过去了，她今日是死是活，与我无关！”
黑鳞看了韩渊一眼，见到韩渊真的没有出手的打算。
“行，既然如此，那还是不要出手了，毕竟，两个化神高手呢，挺麻烦的！”
黑鳞说的也有道理。
如今，李宝山和秦寿都要杀人，就算是韩渊出手，想要救人，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李雨柔落在了马夫人的身边，被马夫人拉住手。
“柔儿，别冲动，你一定要逃走！”
马夫人还在希望李雨柔逃走。
李雨柔却紧紧的抓住马夫人的手，哭着喊道：“娘，我逃不了了，今日，我们一家人就死在一起吧！”
李宝珍听到一家人这几个字的时候，神情一变，脸上闪过一丝欣慰的笑容。
他的目光落在李雨柔的脸上，笑容却一下子愣住。
李雨柔此时盯着的，是李宝山。
李宝山此时没有攻击，面色痛苦的盯着李雨柔和马夫人，仿佛在后悔刚才做出的事情。
李宝珍看着李雨柔的目光，他明白了。
刚才，李雨柔说的一家人，并没有他，而是李宝山。
就算是她现在知道了谁才是她的亲生父亲。
她依然是认为李宝山才是她的父亲。
李宝珍感觉胸口闷闷的，但是，却无法诉说出口。
他能说什么呢，这么多年，他只有最近几天才跟李雨柔接触。
而且他的心思一直都在马夫人的身上，从来没有关心过李雨柔。
李雨柔不认他这个父亲，他也不能说什么。
李雨柔怔怔的盯着李宝山，喊了一声：“爹！”
李宝山身上的魔气又有了要压下去的趋势。
可是，秦寿这个时候却喊道：“李宝山，你听听，荒唐嘛，她不是你的女儿，却喊你爹，你的夫人现在躺在别的男人怀里，你啊，真惨！”
秦寿的话，让李宝山身上的魔气蹭的一下子就暴涨。
他太惨了，女儿不是自己的，夫人被李宝珍霸占。
李宝山双眼通红，朝着李宝珍这边就一剑斩了过来。
这一剑，恨意滔天，威力巨大。
李宝珍自然是抵挡不住。
甚至，李宝珍就没有想要抵挡。
他硬生生扛了这一剑，倒在马夫人的身边。
“师妹，若有来生，我绝对不会再将你让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