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石镇东郊的山头上，杨岩芯用望远镜盯着三公里外的蛮兵据点，指节因用力而发白。那是一座由三座碉堡、两道铁丝网和一条壕沟组成的防御工事，盘踞着一个小队的蛮兵，不仅控制着通往黑石镇的唯一官道，还能随时支援周边的其他据点，是进攻县城必须拔除的 “钉子”。
“这据点就是块硬骨头。” 林羽蹲在一旁，用树枝在地上画着防御草图，“正面是开阔地，冲锋就是活靶子；侧面是烂泥塘，根本没法靠近；后面靠着山，蛮兵修了暗堡，咱们之前派去的侦察兵差点没回来。”
苏妙音刚从山下回来，裤脚还沾着泥点，手里攥着一份手绘的据点分布图：“探报说，据点里有两挺重机枪，分别架在东西两座碉堡，中间的主碉堡是指挥室，还有二十多个蛮兵，配备了掷弹筒，弹药能撑三天。”
杨岩芯放下望远镜，目光落在炮兵阵地的方向 —— 五门 “龙炎一式铜炮” 已在昨夜隐蔽部署完毕，炮口正对着据点的碉堡。“硬骨头就得用重火力啃。” 他语气坚定，“今天分三步走：炮兵先轰垮碉堡，步兵清除残余，工兵破坏工事，日落前必须拿下据点！”
一、炮兵精准打击：敲碎据点的 “铁壳”
清晨的薄雾还未散尽，炮兵阵地上已一片肃静。孙老炮趴在观测镜后，反复校准着目标方位，嘴里默念着数据：“东碉堡，距离 280 丈，仰角 33 度；西碉堡，距离 290 丈，仰角 34 度；主碉堡，距离 275 丈，仰角 32 度。”
“各炮注意！先打东碉堡，装爆破弹！” 孙老炮的吼声穿透薄雾，炮手们立刻行动，推弹入膛的声响在寂静中格外清晰。
杨岩芯站在指挥点，红旗缓缓举起，又猛地落下：“放！”
“轰！轰！轰！” 三门铜炮同时开火，炮弹带着尖啸划破空气，精准命中东碉堡的射击孔。烟尘瞬间腾起，重机枪的轰鸣声戛然而止。“好！” 观测台上传来欢呼，苏妙音兴奋地记录着弹着点：“命中！东碉堡机枪哑火！”
不等烟尘散去，孙老炮再次下令：“转炮！打西碉堡！” 炮手们迅速调整炮位，校准、装弹、击发，一气呵成。第二轮炮击同样精准，西碉堡的顶部被炸开一个大洞，木屑与碎石飞溅。
“主碉堡交给我！” 杨岩芯亲自接过观测镜，发现主碉堡的了望口正在晃动，显然蛮兵在调整防御。“仰角减 1 度，瞄准了望口下方！放！”
第四发炮弹呼啸而出，直接从了望口下方的墙体钻入，主碉堡内立刻传来爆炸声，指挥室的旗帜瞬间倒下。“漂亮！” 林羽拍着大腿，“这下蛮兵群龙无首了！”
但就在此时，据点后方的暗堡突然响起枪声，子弹擦着炮兵阵地的炮管飞过。“还有暗堡！” 孙老炮骂了一句，立刻调整炮位，可暗堡藏在山体凹陷处，角度刁钻，根本无法直接瞄准。
“用烟雾弹掩护！” 杨岩芯立刻下令，两名步兵迅速向前推进，投掷出四枚烟雾弹，灰白色的烟雾很快笼罩了暗堡区域。“炮兵转移阵地！绕到侧面打！” 孙老炮带着炮手们推着铜炮，沿着预先开辟的土路快速移动，十分钟后重新校准完毕。
“放！” 炮弹从侧面射入暗堡，一声闷响后，枪声彻底平息。炮兵们欢呼着拥抱在一起，孙老炮抹了把汗：“这蛮兵藏得真深，差点让他们钻了空子！”
二、步兵协同清剿：拔除据点的 “余孽”
炮兵停止射击的瞬间，林羽猛地挥下红旗：“步兵冲锋！”
龙刃分队的五十名步兵分成两组，如同离弦之箭冲向据点。东侧小组踩着炮弹炸开的烟尘，快速通过开阔地，靠近铁丝网后，立刻用剪线钳剪开缺口；西侧小组则借助烂泥塘边缘的芦苇丛掩护，绕到据点侧面，向壕沟内投掷手榴弹。
“轰！轰！” 几声爆炸后，壕沟内的蛮兵惨叫着爬出，刚露头就被制式铳枪击倒。一名蛮兵试图引爆掷弹筒，被李二柱一枪击中手腕，掷弹筒掉在地上，引发的爆炸将其自身炸伤。
“注意残敌！逐屋清剿！” 林羽率队冲进据点，主碉堡内一片狼藉，几名蛮兵躲在墙角，看到步兵冲进来，立刻举起枪投降。“搜仔细了，别放过暗格！” 林羽提醒道，一名队员果然在指挥室的墙壁后发现了一个暗洞，里面藏着三名蛮兵，被当场抓获。
最棘手的是藏在弹药库的蛮兵小队长。他抱着一箱炸药，威胁要同归于尽，几名步兵不敢靠近，只能死死盯着他。“别冲动！” 杨岩芯及时赶到，缓步走向暗洞，“你已经没有退路了，投降还能留条命，不然就是粉身碎骨。”
蛮兵小队长眼神疯狂，手里的火柴已经划燃：“大日本帝国的军人绝不投降！”
就在此时，李二柱突然从暗洞上方的通气口跳下，一脚踢飞火柴，同时将蛮兵扑倒在地。步兵们一拥而上，将其制服。“好身手！” 林羽拍着李二柱的肩膀，赞许地说道。
上午十点，据点内的残敌被全部清除，共歼灭蛮兵 18 人，俘虏 7 人，缴获重机枪 2 挺、掷弹筒 3 具、步枪 20 支，己方仅 3 人受轻伤。
三、工兵破拆工事：斩断据点的 “根基”
步兵清剿残敌的同时，工兵分队已带着工具赶到。赵老栓亲自带队，指挥队员们破坏工事：“碉堡要炸塌，铁丝网要剪断，壕沟要填平，不能给蛮兵留下任何可用的东西！”
队员们分成三组行动：一组用炸药包定点爆破碉堡，将墙体炸出缺口，再用锄头和铁锹将残骸推平；二组用剪线钳将铁丝网剪成小段，装车运回根据地，准备回收再利用；三组则从附近的山上运来土石，将壕沟填平，开辟出一条平整的通道。
“赵师傅，这碉堡的钢筋能拆下来吗？” 一名工兵指着主碉堡的残骸问道。赵老栓走过去敲了敲，眼睛一亮：“能！这是螺纹钢，比咱们现在用的铁条结实多了，拆回去能做炮架！”
队员们立刻找来撬棍和锤子，费力地将钢筋从混凝土中拆出，短短一个小时就收集了二十多根。“这些钢筋能做三门炮的炮架，省了咱们不少事！” 赵老栓笑得合不拢嘴，之前炼不出优质钢材，炮架一直用木材，这下终于能换成钢筋了。
正午时分，工事破坏工作全部完成：三座碉堡变成了废墟，铁丝网被清理干净，壕沟被填平，官道重新打通。杨岩芯站在据点的废墟上，望着远处的黑石镇，语气坚定：“据点一破，黑石镇就暴露在咱们的炮口下，接下来，该轮到县城了！”
四、意外发现：据点下的神秘密道
就在队员们准备撤离时，一名工兵突然大喊：“杨先生，赵师傅，快来看看！这里有个密道！”
众人循声赶到，只见主碉堡的废墟下，露出一个黑黝黝的洞口，散发着潮湿的气息。赵老栓点燃火把，递给一名队员：“下去看看，小心点！”
队员拿着火把钻进密道，片刻后传来喊声：“里面通着山后面，还有一些文件和武器！”
杨岩芯立刻让队员扩大洞口，亲自带着林羽和苏妙音走了进去。密道狭窄潮湿，仅容一人通过，墙壁上还留着挖掘的痕迹，显然是蛮兵临时修建的。走了约一百米，密道豁然开朗，尽头是一个隐蔽的山洞，里面堆放着几箱弹药和一叠文件。
苏妙音拿起文件，快速翻阅起来，脸色逐渐凝重：“这是蛮兵的兵力部署图，上面标着黑石镇的守军有一个大队，还有从省城调来的援兵动向，三天后会有一个中队的蛮兵抵达！”
更令人意外的是，山洞的角落里藏着一个铁盒，打开后里面竟是几块沾着黑色粉末的炮弹碎片，与之前从新型铜炮上发现的粉末一模一样。“又是这种粉末。” 杨岩芯眉头紧锁，“看来这据点不仅是防御工事，还是蛮兵运送特殊物资的中转站。”
他让人将文件和粉末全部收好，眼神变得锐利：“蛮兵的援兵三天后到，咱们必须在这之前拿下黑石镇！通知下去，炮兵休整半天，步兵和工兵连夜准备，明天清晨发起总攻！”
夕阳西下，据点的废墟在余晖中泛着暗红色的光。队员们拖着缴获的武器，扛着拆下来的钢筋，沿着官道向根据地回撤，脚步声在寂静的原野上回荡。杨岩芯走在最后，回头望了一眼被摧毁的据点，心中清楚：这只是进攻黑石镇的开始，真正的硬仗，还在后面。而那些神秘的黑色粉末，以及密道里的文件，都预示着这场战斗背后，藏着更深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