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黑市 · 拼命杂货铺二楼。
空气仿佛凝固了一瞬。
窗外黑市的喧嚣声依旧，但房间内的气氛却变得微妙起来。
夜泽皓坐在老板椅上，并没有伸手去接那张悬浮在空中的金色邀请函虚影。他只是身体后仰，双手交叉放在胸前，嘴角挂着一丝看似温和、实则警惕的笑意：
“墨染仙子，咱们明人不说暗话。”
“万金楼的生意经教过我——免费的东西，往往是最贵的。”
“一个能让我们这就群‘黑户’直接对话天都高层的机会……”
夜泽皓指了指那张邀请函：
“这可是无价之宝。你这么大方地送给我们，总不会只是因为看我们顺眼吧？”
一旁的秦衡也推了推眼镜，镜片后闪过一道精光：
“是啊，芳心。虽然咱们是发小，但亲兄弟还得明算账。墨染家可是搞文化的清流，这次突然插手军火展示……这里面的水，恐怕不浅吧？”
“呵。”
墨染芳心手中的毛笔轻轻一顿，那张邀请函的虚影消散了。
她收起了刚才那副漫不经心的样子，眼中的笑意逐渐收敛，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属于世家掌权者的冷艳与精明。
“聪明。”
墨染芳心赞赏地点了点头，随后手中的笔杆轻轻敲击着桌面，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
“既然你们这么直接，那我就直说了。”
“我要你们在博览会上，帮我……砸场子。”
“砸场子？”卫磐愣住了，“去天都砸？那不是找死吗？”
“不是让你们去打架，是让你们去‘打脸’。”
墨染芳心站起身，走到窗前，看着远处上城区那辉煌的灯火，语气中透着一丝厌恶：
“这次博览会的主角，是赵家（就是之前那个被夜泽皓打脸的赵少的家族）。”
“他们联合天工司，研发出了一款号称‘完美’的第四代 · 弑神灵铠。他们想借这次机会，拿下圣皇庭未来十年的军备订单。”
“一旦让他们成功，赵家就会彻底垄断军工体系，而我们墨染家这种‘传统修仙’的话语权，就会被进一步挤压。”
墨染芳心转过身，看着夜泽皓，眼中闪烁着疯狂的光芒：
“我要你们带着你们的‘破铜烂铁’去参展。”
“我要你们在实战演练环节，用你们那些粗制滥造、甚至会爆炸的土制武器……”
“当着所有大人物的面，把赵家那台造价几十亿的‘完美机甲’……”
“给、我、拆、了！”
全场寂静。
连公输琢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用土炮去轰最新的军用机甲？这听起来就像是用石头去砸坦克。
“这很难。”
秦衡皱眉分析道：
“赵家的技术虽然溢价高，但硬实力是有的。而且是在那种公开场合，规则肯定对他们有利。”
“所以我才找你们。”
墨染芳心走到夜泽皓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正规军打不过他们，因为正规军都在那个‘体系’里。”
“但你们不一样。你们是野路子，是疯子，是不按常理出牌的变数。”
“怎么样？夜盟主。”
墨染芳心伸出洁白如玉的手掌：
“只要你们能赢，不仅能拿到订单，墨染家还会欠你们一个人情。”
“有了这个人情，不管是‘九转续骨丹’，还是去监天司探视寒香舞**的资格……”
“我都能帮你们争取。”
听到“续骨丹”和“寒香舞”这两个词，夜泽皓的眼神瞬间变了。
那是他的软肋，也是他的逆鳞。
他转头看向身后的伙伴。
公输琢已经在疯狂计算数据，眼中燃烧着名为“技术挑战”的狂热；
卫磐摩拳擦掌，显然对那种看起来很硬的乌龟壳很有兴趣；
楚怀瑾默默擦拭着剑锋，为了未央，他可以与世界为敌；
秦衡则是在快速计算风险回报比，最后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
“成交。”
夜泽皓站起身，那只布满老茧的大手，重重地握住了墨染芳心那只养尊处优的玉手。
他的笑容里，带上了一丝嗜血的狠劲：
“不就是砸场子吗？”
“这种活儿……”
“我们专业对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