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里瞬间安静了三秒，紧接着弹出江屿的一连串哈哈哈：【齐杉你怕不是活腻了！没听出那是老大的声音？】
齐杉秒回，消息带着肉眼可见的慌乱：【？？？！！！老大？！！我我我我刚才手滑发错了！老大您英明神武千秋万代，离了您我就是块废柴！】
霍北臣指尖敲着桌面，发了条文字：【明天上班，到我办公室来。】
齐杉秒回三个磕头表情包：【收到！老大我明天一定提前半小时到！给您端茶倒水捏肩捶腿！】
江屿补刀：【@齐杉 刚才不是说自己有真才实学，老大离不了你？】
齐杉：【那是我吹牛逼！老大您别往心里去！飞白大佬救命啊！快帮我求求情！】
一直潜水的沈飞白终于冒泡，只发了个淡定的表情：【自求多福。】
霍北臣看着群里的闹剧，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弧度，指尖却在输入框敲了又删——最终只发了句：【都早点睡，明天有项目会。】
霍北臣指尖摩挲着手机边缘，语气听不出情绪：“把你昨天吹的‘老大离不了我’那番话，录成语音，循环播放着发给群里，每条间隔一分钟，发够二十条。”
齐杉瞬间哀嚎：“老大！别啊！这也太社死了！江屿那小子能笑我一整年！”
“要么发，要么明天带着你的离职申请来见我。”霍北臣的声音冷了几分，带着不容置喙的压迫感。
电话那头沉默了三秒，随即传来齐杉咬牙切齿的声音：“发！我发还不行吗！老大你真是我的亲老大，下手也太狠了！”
霍北臣没再接话，直接挂断了电话。
没过多久，工作群里就弹出了齐杉的第一条语音，语气憋屈又响亮：“我齐杉就是吹牛逼！老大离了我啥也不是！不对——是我离了老大就是块废柴！老大英明神武，我这辈子就认定老大了！”
江屿秒回一串笑到劈叉的表情包：【哈哈哈哈哈哈齐杉你出息了！这语音我得收藏起来当闹铃！】
沈飞白依旧淡定：【建议设置成群公告背景音乐。】
齐杉隔着屏幕都能感受到群里的嘲讽，一边按霍北臣的要求逐条发语音，一边在群里哀嚎：【飞白大佬你别落井下石！江屿你给我等着！等我熬过这关，看我怎么收拾你！】
霍北臣看着群里滚动的消息，嘴角的笑意深了几分，指尖敲下一条文字：【发完早点睡，明天项目会要是敢迟到，再加十倍。】
齐杉：【收到！老大我保证准时到！再也不敢嘴欠了！】
宁檬盯着那张泛着金属光泽的银行卡，瞳孔微缩：“齐助理，你这是……？” 她实在想不通，昨天还在群里嘴硬的人，今天怎么带着银行卡上门了。
齐杉脸皱成一团，声音委屈得像被抢了糖的小孩：“老大让给的！说……说补偿你上次被我不小心泼了咖啡的损失，还有这几天的精神损失费！” 他越说越心疼，这可是他存了半年的私房钱，就因为昨天嘴欠，全要拱手让人了。
宁檬更懵了：“霍北臣让你给的？” 她想起上次在公司，齐杉端咖啡时脚下打滑，大半杯热咖啡泼在了她的西装上，当时霍北臣就在旁边，脸色冷得吓人，没想到他居然还记着这事。
“不然呢！” 齐杉把银行卡往宁檬手里一塞，痛心疾首道，“密码是六个八！老大说了，要是你不收，就让我卷铺盖滚蛋！你赶紧收下，不然我这工作和私房钱都保不住了！” 他现在是两头为难，一边心疼钱，一边怕丢工作，只能盼着宁檬赶紧收下这“烫手山芋”。
宁檬捏着银行卡，指尖传来冰凉的触感，心里却莫名有些发暖。她看着齐杉快要哭出来的表情，忍不住想笑：“你这么舍不得，不然我还给你？”
“别别别！” 齐杉连忙摆手，像是怕她反悔，“你收下！必须收下！老大的命令，谁敢违抗啊！” 说完，他像是完成了什么艰巨任务，转身就跑，生怕多待一秒就会忍不住把银行卡抢回来。
宁檬看着他落荒而逃的背影，又低头看了看手里的银行卡，嘴角不自觉地勾起一抹浅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