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檬盯着屏幕差点把手机捏变形——这魔音是跟她杠上了？不管选啥都要“杀了吧”，飞白大佬这是开启无差别“清理”模式了？
她咬着唇飞速删了“不喜欢”，指尖悬在输入框上飞速转动：说“一般般”总不会踩雷了吧？
刚敲下三个字，那道机械音又准时响起：“一般般？态度敷衍，杀了吧。”
宁檬：“……”
她直接把手机扔到一边，对着空气抓狂：“大佬！你到底想让我说啥啊！吃个东西而已，要不要这么严格！”
抓狂归抓狂，消息还得回。她捡起手机，深吸一口气，打字时手都在抖：“这道菜的调味很特别，食材新鲜度也够，就是辣度稍微超出我的预期，整体来说是道很有特色的菜～”
发送完毕，她屏住呼吸等了三秒——脑海里终于没了那道魔音。
宁檬长舒一口气，刚想喝口水压惊，手机就弹出飞白的回复：【嗯。下次换家不辣的。】
附带了一个定位，是家口碑极好的私房菜馆。
宁檬看着那条回复，又想起刚才的“死亡三问”，嘴角抽了抽：这大佬，是不是有点……口是心非？
霍北臣盯着屏幕上一连串接地气的食物名称，指尖悬在屏幕上顿了顿——飞白向来冷冽寡言，从不会问这种“合适与否”的问题，更不会提“可以改习惯”这种迁就的话。
他眉峰微挑，指尖敲下回复，刻意模仿飞白的简洁语气：【可以。明早七点，别墅门口等。】
发送后，他随手将手机扔在桌上，眼底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小笼包、油条、豆浆……这些都是他母亲以前常做的早餐，宁檬居然刚好喜欢。
另一边，宁檬收到回复，长舒一口气，拍了拍胸口——幸好没被看出破绽，还不用被“杀了吧”支配！她立刻设置好闹钟，心里却忍不住嘀咕：飞白大佬居然真的会迁就别人的口味？难道是她以前对他的印象太刻板了？
第二天一早，宁檬准时出现在别墅门口，就见一辆黑色轿车停在路边，车窗降下，露出飞白那张没什么表情的脸：“上车。”
宁檬刚坐进去，就闻到一股淡淡的食物香气——后座放着一个食盒，打开一看，里面正是热气腾腾的小笼包、油条、豆浆，还有一小碟腌制得恰到好处的小咸菜。
“大佬，你特意买的？”宁檬惊讶道。
飞白目视前方，语气平淡：“顺路。”
可宁檬记得，这家早餐店在老城区，和飞白平时的路线根本不顺路。她咬了一口小笼包，皮薄馅大，汤汁鲜美，心里忽然暖烘烘的——原来这位手上沾过血的大佬，也有这么细心的一面。
李叔推着餐车走进来，餐车上的白瓷餐盘盖得严严实实，还冒着热气：“是飞白先生吩咐的，说您喜欢中式早餐，特意让厨房按您说的做了。”
他掀开餐盘盖，小笼包暄软饱满，油条金黄酥脆，豆浆冒着细腻的热气，小咸菜色泽鲜亮，和宁檬昨晚说的清单分毫不差。
宁檬看着一桌子热气腾腾的早餐，心里咯噔一下——飞白居然直接吩咐了庄园厨房？这待遇也太特殊了吧？
“飞白先生还说，”李叔补充道，语气带着几分温和，“您要是有什么想吃的、想用的，随时吩咐我就行，不用客气。”
宁檬连忙道谢，送走李叔后，看着满桌早餐却没了立刻开动的心思。她拿起手机，犹豫着要不要给飞白发个消息道谢，却发现微信界面弹出一条新消息，是飞白发来的：【吃完收拾好，九点楼下有车送你去公司。】
依旧是简洁到没多余字的风格，却让宁檬莫名觉得有些心安。她咬了一口小笼包，汤汁鲜香四溢，忽然想起霍北臣——以前在霍家，厨房做的早餐都是精致的西餐，从没人问过她喜欢吃什么。
正吃着，手机又震动了一下，是齐杉发来的哀嚎：【宁檬！你是不是让飞白大佬给你开小灶了？庄园厨房今天居然做了小笼包！我求了李叔半年都没吃到！】
宁檬看着消息，忍不住笑了——原来这早餐还是“限量款”？看来飞白大佬对她，确实格外“宽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