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野车在漠北荒原上颠簸了三天,窗外的景色从荒凉戈壁变成漫天黄沙,风裹着沙粒打在车窗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陆七裹着纯阳防弹衣,还是觉得冷,忍不住吐槽:“这破地方比昆仑还冷!风跟刀子似的,再吹下去老子脸都要皲裂了。”爷爷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手里转着艾草编的驱蚊环:“漠北黑城自古就是‘风蚀鬼城’,玄面选在这藏着,就是想靠风沙煞障挡住外人。”
突然,地脉探测器发出尖锐的警报声,屏幕上的红点密密麻麻,像群躁动的蚂蚁。“不好,是风沙煞障!”父亲猛地踩下刹车,越野车刚停下,一道黑色的沙暴就从远处席卷而来——沙粒里裹着阴煞黑气,在空中凝成无数张扭曲的脸,嘶吼着冲向车队。“操,这沙暴是活的!”陆七掏出青铜铭牌,金光在车外形成一道屏障,沙粒撞在上面,竟发出“滋滋”的腐蚀声。
更诡异的是,沙暴里突然钻出几只煞影,外形比总部遇到的更庞大,手里还握着阴煞凝成的弯刀,朝着越野车劈来。“沈墨带影组下车反击!用纯阳锁链缠它们!”陆七推开车门,冷风裹着沙粒灌进来,他握紧桃木剪,蘸着朱砂糯米就冲上去——剪尖戳在煞影身上,沙粒四散,可煞影很快又重新凝成:“妈的,这些玩意儿靠风沙重组!”
丹增念诵着苯教《防风咒》,金刚杵的金光在头顶铺开,沙暴的速度顿时慢了几分。爷爷点燃一大捆艾草,浓烟顺着风势飘向沙暴:“艾草能驱阴煞,让沙暴里的黑气散掉!”豆花抱着灵獒躲在车后,将总部给的纯阳灵气石撒在周围,形成一圈光墙,挡住漏网的沙粒:“陆小哥小心!沙里有东西在爬!”
陆七低头一看,沙地里钻出无数细小的煞影虫,正朝着他的脚踝爬来。“朱砂糯米撒!”他掏出粉末撒向地面,虫群瞬间被烧得蜷缩成球。可沙暴的核心还在逼近,里面传来玄面的声音:“陆七,你斗不过我的,乖乖交出护脉玉,我还能留你全尸!”声音带着蛊惑,沙暴里竟浮现出爷爷被困的幻象:“小七,救我...玄面要杀了我...”
“滚你的幻象!”陆七咬破舌尖,剧痛让他清醒,催动青铜铭牌的金光直射沙暴核心,“玄面你个缩头乌龟,有本事出来单挑!躲在沙暴里算什么本事!”金光击中核心,沙暴发出一声凄厉的嘶吼,黑气消散不少,露出里面的玄面剪影——他正举着噬脉匣,吸收风沙中的阴煞能量。“看来得先毁掉噬脉匣!”陆七纵身跃起,苏绣护脉线缠在旁边的枯树上,像荡秋千似的冲向剪影。
玄面却突然消失,沙暴渐渐平息,只留下满地的黄沙和一块刻着匈奴符文的石碑。“这是...匈奴古墓的路标?”父亲蹲下来抚摸石碑,符文突然亮起红光,与青铜铭牌产生共鸣,地面开始震动,黄沙下陷,露出一个黑漆漆的洞口,洞口两侧立着匈奴石人,石眼里泛着阴煞绿光。
“古墓入口开了!”陆七握紧桃木剪,警惕地盯着洞口,“沈墨带两个人先进去探路,注意机关和阴煞。”沈墨点点头,带着两名队员钻进洞口,没过多久就传来对讲机的声音:“陆队,里面有甬道,墙壁上刻着匈奴祭祀画,还有...被阴煞啃噬的守夜人分部队员尸体。”
众人跟着走进甬道,墙壁上的画记录着匈奴王下葬的场景:无数奴隶被活埋,镇墓金符嵌在棺椁上,散发着金光。“玄面肯定已经进去了,他要找镇墓金符。”爷爷点燃火把,照亮前方的岔路,“左边的甬道有地脉能量波动,右边的有阴煞黑气,选哪条?”陆七掏出青铜铭牌,铭牌指向左边:“听这破牌的,它认地脉。”
刚走左边甬道没几步,地面突然弹出尖刺,幸好众人反应快,跳了过去。“操,匈奴人的机关够阴的!”陆七摸着墙壁,发现上面有细微的凹槽:“这些凹槽是触发机关的,大家踩着我的脚印走。”灵獒突然对着前方狂吠,甬道深处传来“沙沙”的声响,像是有东西在爬过来——是被阴煞浸染的匈奴守墓兽,浑身覆着黄沙,眼睛是两团幽绿的光。
“准备战斗!”陆七掏出桃木剪,血脉开始发烫,“这守墓兽是玄面用阴煞复活的,得毁掉它的核心!”守墓兽嘶吼着冲过来,爪子带着黄沙拍向陆七,陆七侧身躲开,桃木剪狠狠戳向它的胸口——“砰!”黄沙四散,守墓兽的核心竟是块被阴煞污染的匈奴玉佩。“看来玄面在古墓里布了不少陷阱,这趟进去,得打起十二分精神!”陆七握紧玉佩,甬道深处的阴煞黑气越来越浓,镇墓金符的金光也隐约可见,一场与玄面的终极追逐战,即将在匈奴古墓深处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