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漾把所有的衣服试了一遍，宋其音一边看一边点评，最后决定统统拿下。
上衣裤子裙子，内搭，外套，明漾怀里抱着一堆衣服，看着镜子就忍不住想笑。
“这么高兴啊？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虐待你，平时都让你穿破烂呢。”
“不是不是。”明漾立即澄清，“我就是觉得，你好了解我，你挑的每一件衣服我都好喜欢。”
宋其音两手摊开，摇了摇头，用一种无奈又浮夸的语气说：“没办法，谁让我是你老婆呢。”
明漾凑到她脸颊边吻了吻，由衷地说：“谢谢老婆，老婆真好。”
“走啦，再不出去导购要来敲门了。”
两人在试衣间里待了很久，但确实也没做什么，除了刚开始亲了亲，余下的时间一直在认真试衣服。
俗话说，平生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明漾心里敞亮，开开心心地抱着衣服去结账，一点也没发现店里的气氛有些诡异。
宋其音察觉导购的眼神有点不对劲，但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栩姐她们呢？”
直到明漾问起，宋其音才想起把这两人忘了。
找了一圈，终于在休息区找到了人。
张栩和霍佳心各坐在沙发一边，中间被几个装衣服的袋子隔开，谁也不挨着谁，气氛沉默，仿佛两个互不相识的陌生人。
再定睛一瞧，张栩的脖子上赤裸裸地挂着一个还没消下去的牙印，周围皮肤红了一大片，显得异常扎眼。
宋其音：“……”
宋其音一时无言，据她了解，霍佳心是一个成熟稳重，教养良好的人，刚才开的小玩笑，或许会撒点醋，但绝不至于让她在外面做出这样越轨的事情。
而当她看向另一边，她好像就明白点什么了。
霍佳心依旧端庄地坐在那里，仪态挑不出一丝毛病，可唇妆已经擦掉了，嘴唇肿着，下唇还破了个口子，看起来十分狼狈。
“你俩怎么这么磨蹭？快点，吃饭，饿了。”张栩语气略微不善，话对着宋其音说，眼神却凉嗖嗖地扫向霍佳心。
宋其音彬彬有礼地道了歉，收拾妥当，四人一起前往餐厅。
路上分做两拨人，明漾小声和宋其音嘀咕：“老婆，她们怎么了？”
宋其音不答反问：“你见过张栩这个样子吗？”
明漾想了想，说：“没有，栩姐无时无刻不是完美的。”
尤其在外面，即便是装，张栩也要时刻保持自己的完美形象。
宋其音忽然笑了一声：“她比嘴上说的在乎多了。”
明漾没听明白，正想提问，宋其音截断她的话：“一两句话说不清楚，回家再告诉你。”
“好吧。”
明漾光顾着和宋其音说话，再转过头，前面那两人不知什么时候又走到了一起，刚才中间还隔着银河，这会儿手就牵上了，还是十指相扣的那种。
明漾完全糊涂了：“老婆，她们又怎么了？”
“可能是老房子着火，一把火烧回17岁了吧。”
明漾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把袋子全部换到另一只手，腾出一只手来牵住宋其音。
“我也要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