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要是不拿，青阳哥回去肯定要说我的。”
楚嫣含笑劝道。
王主任先回头看了看同行的同事，轻叹一声：“小苏啊。”
“你们家楚嫣这姑娘，长得俊，脾气也好。”
“我要是不收，反倒显得为难小嫣了。”
“好，那我就代街道办的同志们谢谢你和楚嫣了。”
说着，王主任接过楚嫣手中的袋子，手猛地往下一沉。
“哟，装了这么多呢。”
楚嫣笑着接话：“街道办人多，就这些我还怕青阳哥嫌我装得少呢。”
“够了够了！已经很多了！”
“小苏、小嫣，那我先走了，代大家谢谢你们啊。”
王主任提着红果笑呵呵地离开。
身后随行的工作人员也纷纷向苏青阳和楚嫣致谢道别。
等他们走远后。
苏青阳一回头，就看见身后一群脸色发黑的四合院住户。
“哟，你们还在啊。”
“刚才一点声儿都没有，我还以为人都散了呢。”
苏青阳调侃道。
易中海一听，气得直瞪眼。
好家伙！你跟王主任聊得热火朝天，我们哪敢插话！
再说，现在院里这些人心里都憋着火呢！
冬季补贴、扫雪的功劳，现在又和街道办王主任谈笑风生——
不少人都觉得，易中海这一大爷的位置该换人了。
说不定什么时候，苏青阳就成了院里新的一大爷。
而且还是得到官方认可的那种。
想到这儿，不少人看苏青阳的眼神都变了。
傻柱趴在地上，眼神黯淡地望着自己被狼狗撕破的棉袄。
这个冬天，他真的能安然度过吗。
许大茂则一瘸一拐地，悄悄往自家屋里溜去。
许大茂暗自窃喜，方才点拨贾张氏的幸亏不是自己。
若换成他，恐怕又要被苏青阳记住一笔。
那家伙简直是个祸害！
嘿嘿，刘海中，你就等着倒霉吧。
许大茂在心里嘀咕。
而刘海中此刻懊悔不已。
接下来整整一周他们都得扫雪！还是在苏青阳眼皮底下！
现在把苏青阳给得罪了！
真不敢想象这一周要怎么熬过去。
另一边，贾张氏恶狠狠地瞪着苏青阳：“我不管！姓王的说什么我都不认！”
“你必须把收走的煤还给我们家！”
“哎，张大妈。”
苏青阳语重心长地劝道：“您还看不明白谁真心为您好？”
“谁是存心看热闹，巴不得您不好过吗？”
贾张氏听了这话，眼神里透着怀疑。
那肯定是你这小崽子盼着我倒霉！
这么冷的天！你把我们家的煤都搬到你家去了！
“哼，除了你还有谁盼着我们家家破人亡。”
贾张氏冷哼道。
苏青阳翻了个白眼：“哎！那可另有其人啊！”
说着，他朝刘海中那边努了努嘴：“您想啊！一开始我拿煤的时候！”
“您不是拦着吗！要是您继续拦下去！我肯定拿不走啊！”
“后来要不是有人煽风点火！我能踹您吗？能拿走那么多煤吗？”
旁边的刘海中一听这话，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好家伙！这小子嘴可真毒！
你明明是在我说话之前就动脚踹人的！
现在怎么全推到我头上了！
不等刘海中开口辩解，贾张氏那双凶狠的老眼已经死死盯住了他。
苏青阳看热闹不嫌事大，还在贾张氏背后煽风点火：“张大妈。”
“您刚才也听到王主任的话了吧。”
“我要是真想追究，你们家棒梗今年还能不能在家过年都难说。”
“要我说，这事儿就这么算了吧。”
“冤有头债有主，我不追究棒梗的事了。”
“您也该去找真正挑事的人算账了！”
秦淮茹听出苏青阳客气话里暗藏的威胁。
相比苏青阳，刘海中确实更好对付一些。
想到这儿，秦淮茹走到贾张氏身边：“妈，小苏说得在理。”
“这事儿咱们真得谢谢小苏。”
“要怪就怪刘海中挑拨咱们邻里关系！”
这话音刚落！贾张氏嗷的一声就朝刘海中扑了过去！
“姓刘的！还我们家的煤！”
刘海中一见贾张氏这架势，脸都绿了。
这老东西真是不识好歹！
我可是为你好！
还有那秦淮茹，小苏说的话难道没道理？
我就不信你听不出苏青阳是故意转移矛盾！
可跟泼妇讲理，根本没用。
贾张氏的爪子已经伸到眼前。
“哎哟！”
这一爪下去，刘海中脸上顿时现出三道血痕。
刘海中只觉脸上火辣辣地疼，伸手一摸。
好家伙，满手是血！
“姓张的！你是不是傻啊！”
“那是我挑事吗？那是苏青阳故意的！”
刘海中连声大喊。
贾张氏双手不停，追在刘海中身后猛抓：“我不管！”
“你挑的事，你就得赔我们煤！”
“我赔你个腿！”
刘海中喊着就往家里逃。
两人一前一后冲向后院。
另一边，秦淮茹拉着棒梗往医院走，临走前又看了苏青阳一眼。
这苏青阳，真是谁也不沾！
而被念叨的苏青阳，这时穿过人群走到傻柱跟前。
“怎么着，柱子，让狗咬了没事吧？”
“你看看，这咬的。”
“啧啧。”
“哼！姓苏的！”
傻柱咬着牙瞪苏青阳：“算你狠！”
“山不转水转，早晚有你落我手里的时候！”
“那你怕是等不到了。”
苏青阳笑容满面，“你家没煤了吧，贾家也没了。”
“你还能上哪儿弄煤？”
“恐怕有些人也不会借你吧。”
说着，苏青阳目光淡淡从易中海身上扫过。
傻柱也明白他指的是谁。
“这冬天没煤，可不好过啊。”
安慰完傻柱，苏青阳拉着楚嫣回了屋。
棒梗也就吃了三四个红果。
加起来不过几毛钱。
对苏青阳来说不算什么。
要是天天能用三四个红果换回一二十块钱的煤。
他倒是乐意得很。
等苏青阳离开后，易中海叹着气扶起傻柱：“柱子，苏青阳的话你可不能当真。”
“贾家那媳妇儿脑子不灵光，你千万别跟着她学。”
“嗯。”
傻柱随口应了一声，一瘸一拐地往外走。
这次他是真的寒了心。
秦淮茹走的时候连问都没问他一句，看都没看他一眼。
易中海也只会说些不痛不痒的话。
从前他有钱的时候，没少接济这两家人。
如今换来的竟是这些？
“好了好了，大家都散了吧。”
易中海挥挥手，望着傻柱走远的方向，眼神发直。
苏青阳这回可是称心如意了。
白得了那么多煤，还把刘海中、傻柱和棒梗都教训了一顿。
现在又和街道办搭上了关系。
更让傻柱和他的关系降到了冰点。
这一招下去，数不清有多少好处。
“早晚天打雷劈，收了这小 ** 。”
易中海瞅了眼苏青阳家的门，骂骂咧咧地走回家。
此时，苏青阳家中。
楚嫣依偎在苏青阳怀里，笑得停不下来。
“青阳哥，二大爷被张大妈抓的时候，那表情太滑稽了。”
“还有一大爷，脸黑得跟锅底似的。”
苏青阳捏捏她的小鼻子：“这才到哪儿。”
“记住，这些人没一个善茬。”
“只要有机会占他们便宜，我们绝不能放过。”
“等等！我好像忘了一件事！”
说到占便宜，苏青阳猛地坐起身。
“什么事？”
楚嫣见他反应这么大，也赶紧坐起来问。
苏青阳一拍大腿，自言自语：“我就说刚才总觉得少了谁！”
“阎埠贵！”
“这老家伙趁我没注意，肯定已经把冬季补贴的东西都搬回家了！”
前院，阎家。
阎埠贵坐在椅子上，笑得合不拢嘴。
“好，好。”
“数清楚了没？有多少？”
“数清楚了！老阎！这次冬季补贴的东西可太丰富了！”
“光是煤就有四十多斤！大米、白面各二十斤！油一斤！鸡蛋十个！”
“还有两斤猪肉！布票五尺！”
“还有一堆过年用的零零碎碎！”
三大妈喜滋滋地说。
阎埠贵端起茶杯呷了一口，故作镇定道：“这种好事儿，也就咱们四九城能遇上了。”
“今年大雪封路，许是怕百姓年关难过，才比往年多分了些。”
他嘴上说得云淡风轻，颤抖的手指却暴露了心底的波澜。
今年发的年货足足比往年多出一倍有余。
正当老两口喜形于色时，院门突然被拍得震天响。
“三大爷！开门！”
“我知道您在家！”
“再不开门我可要踹了！”
阎埠贵脸色骤变：“是苏青阳那小土匪！快把东西藏好！”
他手忙脚乱地收拾桌面，三大妈奋力拖着米袋往里屋挪。
砰的一声，木门被踹开。
苏青阳斜倚门框，似笑非笑：“二老这是唱哪出？卷包会啊？”
听见这北方土话，阎埠贵笑容僵在脸上。
瞅着摇摇欲坠的门板，他急中生智：“正打算收拾妥当了给您送过去呢！”
三大妈连忙帮腔：“就是，年轻人总这么心急火燎的。”
苏青阳不紧不慢从兜里掏出字据拍在桌上：“三大爷，都是千年的狐狸，就别演聊斋了。
按字据取七成，剩下的您留着。”
阎埠贵顿时觉得自己活像白忙活一年的杨白劳，眼睁睁看着黄世仁来收租子。
他急声道：“等等！不是说好六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