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关上门，苏青阳立即启动了系统，将恒温改造对准了这个房间。
“是否进行改造？”
“是。”
一道奇异的光芒瞬间笼罩整个屋子，从外面却看不出任何异样。
改造只用了短短几秒，但苏青阳故意等了十分钟，还弄出些声响。
当楚嫣走出洗手间时，她惊讶地睁大了眼睛。
房间似乎被重新改造过——墙壁、管道、地砖，都透着说不出的变化。
这间她从小长大的屋子，每一处细节她都再熟悉不过。
更让她惊奇的是，苏青阳递来一个黑色的小装置，像个小屏幕，上面跳动着数字。
“青阳哥……这是？”
“这是恒温系统，送你的礼物。”
苏青阳笑着解释，“只要放一块煤进去，就能调节室内温度。
我在国外的朋友昨天寄来的，安装很方便。”
不等楚嫣回应，他已经从煤堆里取出一块中等大小的煤块，投进燃料口。
能量条迅速涨满，发出滴滴声。
苏青阳将温度调到二十六度——这个年代保温效果不好，他担心温度太高，楚嫣出门时被寒风一吹，冷热交替容易生病。
没过多久，整个屋子的温度就升了上来，甚至能和浴室的温度相比。
穿着毛衣的楚嫣，觉得这温度正好。
“青阳哥，你太厉害了！以后我们再也不用怕冷了，这个冬天真的很舒服！”
满脸通红的楚嫣，开心地抱住了她最爱的丈夫。
“好了，今天外面太冷，你在家好好待着，我得去上班了。”
苏青阳安顿好楚嫣，换了衣服准备出门。
临走之前，他特意通过系统把恒温系统和浴室绑定，除了他和楚嫣，没人能使用，这才放心离开。
寒风吹过，但在家里的楚嫣并不觉得冷。
这一刻，她不仅身上暖暖的，心里也暖暖的。
苏青阳本来已经要出门了，却想起一件事，转身走向后院。
“不知道那老禽兽死了没有，要是这么快就没命，也太便宜她了。”
苏青阳眼神冷了下来。
只要找到照片里年轻时的聋老太太的证据，他一定要让她身败名裂、生不如死。
敢伤害小嫣，不管是被枪毙还是坐牢，都太便宜她了。
就在苏青阳往后院走的时候，蜷缩在床上睡了一夜的傻柱醒了。
“糟了糟了，要迟到了！”
冻了半宿才睡着的傻柱赶紧起来，刚想下床，突然觉得腿冰凉。
他裹着被子去拿棉裤，可一拿起来，脸都垮了。
棉裤虽然干了，但上面还挂着冰碴，还散发着一股怪味。
“不行，这裤子不能穿，万一兰花姐来找我，闻着这味道还不躲得远远的？”
想起李兰花那诱人的身段，傻柱心头发热。
他赶紧从柜子里翻出一条单裤，又在里面加了一条毛裤，扛起扫帚就往轧钢厂跑。
“嘶……”
冷风一吹，傻柱冻得直哆嗦，恨不得把腿给扔了。
可还有好几个厕所等着他打扫呢。
傻柱手中的扫帚险些滑落。
“扫完这厕所，我这双腿也该废了。”
四合院里。
“这鬼天气怎么这么冻人！”
易中海裹着棉衣，仍被寒气刺得浑身发僵。
不知从何时起，
他发现自己越来越容易犯困，身子也不如从前那般耐寒。
“年纪大了？得赶紧找个养老的依靠……傻柱，一个扫厕所的，还靠得住吗？”
“我的钱呐！”
一想到傻柱，
易中海脸色铁青，好在围巾挡住了他的神情。
“没良心的东西，当初是谁把他从巡捕房捞出来的？到现在连句感谢都没有！
下回再出事，就让他在里头自生自灭！”
“这扫厕所的废物！”
一阵冷风刮过，
易中海哆嗦着裹紧衣服，匆匆朝轧钢厂跑去，浑然没注意到路边的苏青阳。
“都怪苏青阳那小畜生，写个谅解书要那么多钱，害得家里连添件冬衣都紧巴巴的……”
苏青阳望着易中海的背影，冷笑一声。
看来这老东西，一点悔意都没有。
不过也对，
他易中海要是肯认错，那也就不是易中海了。
苏青阳踱步到后院，听见一大妈正絮絮叨叨：
“老太太，您得有点分寸啊，总不能天天在屋里乱拉吧！”
四合院里的人推举易中海做一大爷，不只看他工资高。
一来是他们夫妻一直照顾五保户聋老太太，
二来，大家也盼着他们继续照顾下去——
毕竟要是老太太有个三长两短，也省得别人操心。
“老太太啊，您耳朵怎么这么背呢！”
“您瞧这屋子给糟蹋的，全是味儿！衣服都得重新洗，我这双手冻得发僵，风一吹就疼得钻心！”
望着眼前一片狼藉，
一大妈满脸嫌弃，怨气更重了。
“来啦？快坐！”
床上的聋老太太像是刚看见她，拍了拍床上仅有的干净处。
“你说啥？我一句也听不见！”
看到老太太又听不见了，一大妈心里一阵无奈，手上却继续收拾着乱糟糟的屋子。
她和易中海早就说好了，要负责照顾老太太的晚年。
这样一来，等他们自己老了，院里的人多少也得帮衬着点。
擦洗到一半，一大妈瞧见老太太还紧紧搂着那个旧相框，像什么稀世珍宝似的，火气一下就上来了。
“老太太，这相框在墙上挂了有几十年了吧，灰积了那么厚，你看你衣服都蹭成什么样了……”
站在院子不远处的苏青阳，听见一大妈带着怒意的声音，眼睛突然一亮。
相框……
聋老太太还藏了个宝贝相框？
那……
“要是我能弄到她年轻时候的照片，那我手里这张不就成了铁证吗！”
他转念一想，还是悄悄走开了。
“这老家伙把照片看得那么紧，倒也不用着急，免得惊动她，以后有的是机会弄到手！”
苏青阳心思一转，脑海里浮现出一个身影。
“说不定，有人比我更适合拿到那张照片……”
……
中午。
轧钢厂食堂。
“这大锅菜真是越做越香了！”
“对啊，明明就是白菜萝卜，怎么食堂做出来就这么好吃呢？”
“你这就不懂了吧，这都得归功于咱们食堂的苏主任，人家那手艺才叫绝！”
……
傻柱端着饭碗，一个人蹲在角落里默默吃着。
菜是不错。
可傻柱吃在嘴里，心里却在纠结另一件事——该不该去找秦淮茹要钱。
“就算我领了工资，一个月也就十三块五。
快过年了，要买粮买油，天越来越冷，还得买煤。”
“这十三块钱哪够啊？”
可他一想到秦淮茹那勾人的身段，再想到她那半死不活的丈夫贾东旭，心思又忍不住活络起来。
“要是贾东旭那个废物早点死了该多好……”
就在傻柱幻想着贾东旭死后自己住进贾家的那一刻，眼前突然多了一个人。
“师傅，您什么时候回食堂啊？”
穿着食堂杂工衣服的马华，并没引起太多人注意。
可傻柱一见他，先是一愣，跟着眼睛就亮了起来。
之前他怎么也没想到这徒弟——是不是能找他借点钱？
和傻柱的心思不同，
刚坐下不久的马华就闻到一股恶臭，顿时脸色一变。
要不是对方是他师傅，他早就起身走人了。
“师傅这是做什么了？怎么这么臭，和茅坑一个味儿，怪不得没人愿意挨着他坐！”
即使勉强忍着，马华心里还是忍不住埋怨傻柱。
“就算你不当厨子，也不至于去吃屎吧，这味儿……”
回食堂？
傻柱一愣，随即像想起什么，眼里顿时燃起了希望。
“马华，我就知道，整个食堂就你还向着我！”
傻柱故作神秘地说道：
“不过我最近可能暂时还回不了食堂。”
马华一听，心头一阵失望。
还没起身，又听见傻柱接着说：
“你也知道，师傅我现在身上还有巡捕房的事，这事一时半会儿解决不了，厂里才安排我去扫厕所。”
“可凭我这手艺，厂长早晚会明白我的重要！”
傻柱咬咬牙，也顾不上什么面子了，
继续压低声音说：
“等这事过去，我立马就能回后厨。
那苏青阳现在得意什么？他做的那菜，我瞧都不瞧！”
“我告诉你，只要我一回厨房，什么食堂主任的位置，迟早是我的！”
“要不然，厂里怎么还留我当临时工？早该一脚踢走了！”
听到这儿，马华感觉苦尽甘来，
眼眶都有点湿了。
“师傅！”
这一刻，他恨不得告诉全轧钢厂的人，自己的选择没错。
可傻柱却一把抓住他的手：
“马华你听着，等我回了后厨，一定让你像刘大壮那样天天掌勺！”
“到那时候，你就是我的关门弟子！”
“不过在这之前……你能不能先借我点钱？”
……
马华走了。
他是心满意足地走的。
尽管借给师傅二十块钱，可等师傅回来，这后厨还不是我马华一人做主？
“苏青阳、刘大壮、刘岚……你们不是瞧不起我吗？等着瞧，等我师傅回来，看我怎么一个个收拾你们！”
马华一想到师傅傻柱靠着高超的厨艺压过苏青阳，还能当上食堂主任，
心里突然觉得自己的前途一下子亮堂起来。
回到后厨，
马华左右张望，确认苏青阳不在，才走向平时关系不错的刘大根。
“刘大根，我告诉你，我师傅就快回来了，到时候食堂还是我师傅傻柱说了算！”
正在切菜的刘大根一愣，怀疑地看向马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