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找不到他们,那就让他们来找我们。”
一周后的集团高层会议上,林枫提出了一个让所有人都震惊的计划。他站在全息投影前,虽然脸色依旧苍白,但眼神中却多了一丝决然。
“隐修会信奉‘价值归一’,认为世间一切价值终将归于一处。那我们就告诉全世界,还有一种价值,是永远无法被归一的。”
周明第一个提出异议:“林总,这太冒险了。公开挑战隐修会,等于把我们完全暴露在他们的火力之下。”
“我们早就暴露了。”林枫平静地回答,“从他们留下第一张卡片开始,我们就已经是他们的目标。区别只在于,是我们选择战场,还是他们来选择。”
陆清雅支持了林枫的想法:“被动防御只会让我们不断失血。是时候打出自己的旗帜了。”
接下来的三天,林枫几乎不眠不休,亲自执笔撰写那篇后来震动世界的《价值的边界》。在写作过程中,他的能力又失控了数次,但奇怪的是,每次失控时涌入脑海的杂乱信息中,总会出现一些闪光的碎片——母亲在灯下为他缝补衣服的画面、陈昊在枪林弹雨中为他挡子弹的瞬间、陆清雅在他病榻前无声落泪的情景...
这些碎片最终都融入了文章中,成为最打动人的部分。
在写作的第二天深夜,林枫的能力再次失控。但这一次,他在信息的洪流中捕捉到了一丝异常:所有与“情感”“记忆”“理想”相关的价值,在价值之眼的视野中都呈现出一种独特的金色光芒,这种光芒稳定而温暖,与普通物品冰冷的数值显示截然不同。
他立即召唤技术团队,连夜对这种能量进行采样分析。结果显示,这种能量具有极高的稳定性,几乎不受外界干扰。
“也许这就是对抗‘价值归一’的关键。”林枫在日记中写道,“有些价值,生来就无法被量化,也无法被掌控。”
文章发表前夜,核心团队发生了激烈争论。以周明为代表的务实派认为此举过于冒险;而以陈昊为代表的激进派则全力支持。
“我们是在做生意,不是搞哲学革命!”周明罕见地提高了音量。
“从我们觉醒能力的那一刻起,这就已经不是普通的商业了。”陈昊反驳。
争论持续到凌晨,最终是陆清雅一锤定音:“林枫不是在征求意见,而是在告知决定。我们要做的,是如何让这个决定的效果最大化。”
文章最终通过林氏传媒全平台发布,同时购买了全球主流媒体的头版广告。在文章中,林枫首次系统阐述了自己的价值理念:
“真正的价值不在于拥有多少,而于创造多少;不在于控制什么,而于守护什么。若万物终将归一,我宁愿做那永不停歇的异数,在归一的洪流中为差异性与可能性保留最后的火种。”
文章发表后一小时,#价值的边界#登上全球热搜榜首;三小时后,林氏集团官网第一次因访问量过大而瘫痪;五小时后,林枫收到了第一封死亡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