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把孔宛茹气跑,陈希满有成就感,面对难缠的孔宛茹,原主的对策是逃避,逃避问题有卵用,要想办法解决问题,
这不,很成功啊!
陈希正沾沾自喜,孔宛茹去而复返。
孔宛茹被陈希气糊涂了,忘了她是来通风报信的。
“江家人来了。”孔宛茹语速极快。
陈希拧眉。“来得正好。”
省得她去江家了。
“你该不会以为,江家人是来你家提亲吧。”孔宛茹真心希望陈情嫁得好,只有陈情过得好,陈希才会安心。
她见过江旺财,贼眉鼠眼的,一看就不是好人,真不知道陈情为什么对这种人死心塌地。
“提亲?”陈希咬牙,做什么春秋大梦。
孔宛茹的心一沉。“你该不会是妥协同意陈情和江旺财的婚事了吧?我看江家人的架势不像是来提亲,倒像是来找你麻烦的。”
陈希神色阴鸷,浑身散发着一股骇人的冷意,敢提亲,打得江家人满地找牙,敢找麻烦,她奉陪到底。
陈希想让孔宛茹离开,却见江家人来了,一群十几个人,江父和江母为首,不见江旺财和陈情的身影,想到江旺财的情况,参与群殴也不现实,凑数都觉得是拖后腿。
“我去保护小语。”孔宛茹自告奋勇,不给陈希拒绝的机会,转身跑进屋子里,连堂屋的门都关上了。
到嘴边的拒绝,陈希硬是没说出口。
这时候陈语需要人看着,比起杨子安,孔宛茹更适合。
江家来的都是族亲,别看平时各过各的,互不干涉,遇到事情,他们就会拧成一股绳,齐心协力对抗敌人。
“把院门给我关好。”陈希对杨子安说完,撸起袖子就冲出去。
绝不能让江家人进院子,傻子才会将自己的家当战场,万一江家父母趁机报复,将她家里砸得稀烂,她找谁说理。
江家的条件在那里摆着,指望他们赔偿,简直异想天开。
万一来个认账不赖账,就是没钱赔,写欠条吗?对有原则的人来说,哪怕是蚂蚁搬家也要还清债务,对没有原则的人来说,欠条就是一张废纸,指望他们还钱,还不知道会等到猴年马月。
显然江家父母属于没有原则的类人。
陈希刚走到院门口,想到杨子安是伤患,指望他守家,太强人所难。
十几个人,她总不能直接拿出空间里的武器,对着他们一阵突突吧。
突突一时爽,后悔没商量。
她可不想落个被人解剖的下场,或是坐实敌特的罪名。
杨子安挑眉看着跑回来的陈希,直到手里被陈希塞了一个冰冷的玻璃瓶。
“拿着,谁敢攻我方水晶……不是,谁敢偷我家,你就用硫酸泼谁。”陈希差点就秃噜嘴了,都是游戏害人。
“硫酸?不是腐蚀毒药?”杨子安装傻。
陈希没解释,叮嘱他泼的时候小心点,别伤到自己了。
杨子安盯着陈希跑出去的背影,心情有些复杂,在遇到外敌的时候,他也是值得她信任的。
陈希想把战场引到离她家远的地方,江家人见她跑出来,以为她要逃,纷纷加快脚步。
离陈希家院子几米之外,陈希和江家人对峙。
气氛剑拔弩张,上次被“请”进公安局的教训,陈希秉承着谁先动手谁有罪的态度,没先发制人。
上工时间,劳动力和妇人们都上工了,家里只有老幼,遇到这种事情,都躲在家里不敢出来。
大队长去公社开会没回来,没有主心骨,他们也不敢帮忙,生怕惹祸上身,在地里辛苦劳动,假装不知情。
“陈队长。”这时候江家族亲里一位老者站出来,他是族亲里辈分最高的,颇有位高权重的意思。
“有话就说,有屁就放。”陈希仰面,双手环胸,脚下三七分,还抖着腿,拽得跟二五八万似的,让人想揍她。
老人脸色一沉,他是二大队岁数最大的老人,又是受伤的退役军人,别说大队长,就是公社领导下来视察都要特意来二大队慰问他,谁都要给他三分薄面,陈希这个毛都没长齐的臭小子居然不把他放在眼里,对他说话的话语还带着恶意。
见陈希对他们江家地位最高的人不礼貌,顿时引发众怒,纷纷指责起陈希。
“陈希,你敢对我叔公出言不逊。”江父怒斥道。
陈希咋舌,连江旺财的老子都要叫眼前这个老人一声叔公,可见他的辈分有多高。
“他是你们江家的叔公,可不是我们陈家的叔公。”陈希不屑的说道,别说是江家的,即使是陈家的,她照样毫不留情的怼。
“你……”
“行了,和一个小辈较真做什么?”江叔公打断江父的话。
江父闭嘴了,江母更是大气都不敢喘,在大队长的默许下,他们才说服叔公带着族亲陪他们走这一趟。
别看他们有拿锄头的,有拿镰刀的,有拿扁担的,却不是来打架的,是来提亲的。
“旺财的腿,在你的二次伤害下,医生很明确的告诉我们,旺财的腿即使愈合了,也会影响走路。”江叔公对陈希说道。
陈希没什么反应,意料之中,就这个年代的医疗水平,不截肢已经不错了。
“所以呢?”陈希可不觉得,他们兴师动众来,只是单纯为了让她赔偿医药费那么简单。
“你害我儿子成了跛子腿。”江母恶狠狠的说道,为母则刚,也顾不上叔公在场。
这个结果他们无论如何都不能接受,却又不能不接受这个残酷的现实。
他们对陈希恨之入骨,想要陈希的命,冷静之后,要了陈希的命也无济于事,旺财也不能恢复如初。
“是你儿子先打我的头。”陈希扭头,指着自己的后脑勺,头上没缠纱布了,伤口已经结痂了,伤口多深不清楚,反正挺长的。
江叔公沉默,先动手就是错,何况是打人脑袋,正因如此,江旺财几乎废了一条腿,江家人才不敢追究到底。
陈希劳改,江旺财也要劳改,两败俱伤的事,他们不会做。
“你没被打傻,也没被打死,而我儿子的腿被你废了。”江母失控的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