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得知接生婆跟老两口都被带去警局调查之后。
姜成的神情明显变得更加慌张了起来，说的话都有些语无伦次了。
陈涛知道，等到他开口也就是时间上的问题。
原来那个女的一开始并没有像姜成说的那样，赶巧就生了，而是在姜成家里住了一段时间之后才生的。
其中为什么会生，又是什么原因导致他生的。
没人知道，这个大概只有姜成跟李秀梅知道了。
陈涛看了一眼老两口，冲他们摆了摆手“你们先回去吧，如果接下来还有需要你们的地方会在来找你们的。”
“好……”老两口听他这么说，悬着的心总算放下了“我们两没事了吧。”
“嗯，回去吧，小刘，把大爷大妈送回去。”
“是！”
老两口临走的时候看了一眼陈涛，对视了一眼终究没开口。
隔壁。
产婆说话哆哆嗦嗦的，眼神有些闪躲“真的，其他的我都不清楚，我知道的我都说了。
她跟李秀梅一起送来的。
他们确实给了我一笔钱，但是我不知道调换孩子这事是犯法的啊……”
“是生了孩子大出血还是生完一段时间大出血的？是你们说话刺激的，还是谁故意行凶了？”
接生婆心里咯噔了一下，眼睛飞快的眨着“生了孩子大出血不正常嘛，十个就有两三个会这样……”
“我是在救你，现在对方要求开棺验尸，你不要以为这么多年了，尸体没了，就检查不出来什么。
现在什么年代了，科技发达着呢。一旦检查出来那就是故意杀人，你就是帮凶，情节恶劣那就是五年起步！
你想想你儿子，想想你孙子，你现在说还能算主动交代，可以减刑的”女公安语重心长的说道。
“……”接生婆愣了一下，嘴巴张了又合，久久没有说话。
显然是被说动了。
“你自己想清楚，我们能说的只有这么多了，你不为自己想想也要为家里的孩子想想。
调查只是时间的问题，你主动交代和我们调查的结果那就完全不一样了。”
接生婆的手猛的捏紧了，她缓缓闭上了眼睛，再睁眼，眼里满是坚定“真的可以减刑？”
“可以”女公安跟着说道“说吧”
接生婆咬了咬牙开口说道“那天，那个女的昏睡的时候，姜成就想到要吧孩子调换，但是李秀梅不同意，她好不容易生了一个儿子。
两个人就吵了起来。
吵架的声音就把那人女的吵醒了……”
“你们在说什么？什么换孩子？换谁的孩子？！”女人尖锐的声音从屋子里穿了出来。
“草！她醒了！”姜成懊恼的吼了一声。
“我都说了不行不行，妹子，他只是说说而已的！”李秀梅瞪了姜成一眼，跟着安慰道。
女人根本听不进去“我不相信，如果我没醒，你们是不是就准备把我的女儿给调换了？！
我居然相信你们是好人！”
“妹子，妹子，你别激动，别激动，他真的就是说说得……”李秀梅跟着劝道“我好不容易生了一个儿子，干嘛要跟你的女儿换啊……是不是，他就是开玩笑的。”
“开玩笑也不行！你们……你们……”女人气的直喘气“你们都是一伙的……我的大女儿呢？去家宝娟呢？”
女人看了一圈没看到女儿的身影“你们把她怎么了？！”
“谁把她怎么了，你生孩子呢，她肯定在外面啊，嚷嚷啥啊嚷嚷！”
“我要报公安！我要报公安！”
“妹子，不行，不行，不能报公安啊”
“报，让她去，老子还没干什么呢，你让她去报公安，看公安抓不抓老子！”姜成气笑了。
“你就不能少说一句？！”
“我凭啥少说一句！要不是你不同意，这事不就这么定了吗？哪还有那么多事！
你看儿子瘦瘦小小得，是我们能养的活的吗！
她是什么烈士遗孀！瞅着就不像家里没钱的样子，肯定能养活咱们儿子！
到时候等孩子大了，咱们再等报纸说孩子报错了，不就完事了吗？
就你磨磨唧唧磨磨唧唧的！”姜成气不打一出来，看着她怀里吃口粮食都费劲的小崽子，就更头疼了。
他们怎么养？自己都揭不开锅了！
李秀梅愣了一下张了张嘴终究没说什么，姜成说的对，他们根本没有能力抚养他。
女人惊呆了，挣扎着就要下床。
“你干嘛去？”姜成瞪了她一眼开口问道。
“你说的对，你们这么欺负我，我要打电话！我要去打电话！”
姜成一听头发都炸毛了，他本身脾气就不太好，一把抓着女人的胳膊就把她往床上一丢“老子都说了，没做成没做成，你干嘛揪着不放呢！”
“放开我，你想干嘛！你快放开我！”女人瞪大了眼睛，苍白着一张脸，死死的瞪着他“你快放开我！”
“草，放开你，让你去打电话？？”姜成一拳打在她的脸上“吃我的喝我的，这事他妈的就不能算了吗！”
“不能！”女人呸了一声伸腿就要踢过去。
姜成被气到了，撸着袖子对她的肚子就是一顿打！
直到李秀梅尖叫了一声，他才停了手。
这时候已经迟了，女人的下身大出血了，整个人都昏死了过来。
接生婆跟老太太从门外进来，就看到了这幅情况。
“救……救不了了……死……死人了！”接生婆哆哆嗦嗦的开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