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一多少次？直到尽兴。
直到忘记所有阻碍，直到……只有彼此。
李言之仰躺着，呼吸早已紊乱，胸膛微微起伏。
他漂亮的眼睛里蒙着一层水汽，眼尾泛红，平日里那份淡漠疏离被彻底打碎，只剩下赤裸裸的欲望和一种破釜沉舟般的放纵。
他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抬起手臂，勾住赵云笙的脖颈，将他再次拉向自己，用一个更深、更缱绻的吻封住了他的问题。
赵云笙的吻霸道而厚重，舌尖纠缠……鼻腔里充斥着属于赵云笙的、淡淡的烟草味与他沐浴后清爽的气息交织在一起。
这个曾经在大学时代对他拒之千里的人，重逢后依然一次次将他推开的人……
难以言喻的酸楚猛然冲上李言之的心头，带着几分荒谬的悲凉……
这个他仰望了那么久、一度以为永远无法触及的人，终于……回应了他。
赵云笙全然不懂他百转千回的心思，他已彻底沉沦于这突如其来的情潮之中。
衣物被胡乱地褪下，丢弃在床脚，与那件黑色软绒衫堆叠在一起。
赵云笙有些粗暴地捏住李言之下巴，拇指用力擦过他那刚刚被自己吻得红肿湿润的下唇，声音低哑得可怕：
“你还没回答我，要几次？！”
李言之被迫仰着头，呼吸紊乱，却依旧没有回答，反而伸出舌尖，极快地、挑衅般地舔过赵云笙按在他唇上的拇指指腹！
一个无声却色情至极的回答。
轰一一
赵云笙脑中那根名为理智的弦彻底崩断。
所有关于李言淳、关于警告、关于明天演讲的顾虑，在这一刻被这个大胆的、近乎放荡的挑衅烧得灰飞烟灭。
他低吼一声，如同被彻底激怒也彻底点燃的猛兽，猛地俯身再次吻住他的唇瓣……不再浅尝辄止，而是彻底的掠夺和征服。
这个吻带着惩罚的意味，又充满了无法遏制的渴望。牙齿磕碰到一起，带来细微的痛感和更强烈的刺激。
李言之闷哼一声，非但没有推开，反而热烈地迎上去，双臂如水蛇般缠上赵云笙的脖颈，指甲甚至无意识地陷入他绷紧的肩背肌肉里。
肢体交缠，温度飙升。
赵云笙的手急切地抚过身下这具他渴望已久的身躯，带着薄茧的掌心滑过细腻的腰侧。
每一次触碰都像点燃一簇新的火苗。
李言之难耐地仰起头，露出脆弱的喉结线条，喉间溢出断断续续的、压抑的喘息，像是最美妙的催化剂。
“唔……赵云笙……”他的声音支离破碎，带着自己都未曾察觉的乞求。
这声音彻底取悦了身上的人。
赵云笙的吻沿着下颌一路向下，留下湿漉漉的痕迹，最后停留在突起的喉结上，不轻不重地吮咬了一下。
“唔嗯……”
昏黄的灯光勾勒着起伏的脊背和紧绷的腿部线条，汗水开始渗出，空气中弥漫开情动时特有的、暧昧的咸湿气息。
赵云笙的手掌牢牢扣住李言之的腰胯，将他固定在自己身下，力道大得几乎要留下指痕。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身下的人，看着他意乱情迷完全向自己敞开的模样，一种极致的征服感和占有欲充斥了全身。
“叫我的名字。”他命令道，声音因情欲而沙哑不堪，带着不容拒绝的强势。
李言之眼神涣散，嘴唇微启，“赵云笙……”他无意识地顺从，声音又软又黏，带着哭腔。
“再叫。”
“赵云笙……云笙……”
这顺从的呼唤彻底取悦了赵云笙，他俯身下来，再次吻住他，将所有的喘息和呜咽都吞入口中。
床垫发出压抑的、有节奏的声响，混合着粗重的呼吸和难以抑制的、细碎的呻吟。
窗外的城市依旧灯火璀璨，却仿佛被隔绝在另一个世界。
这个房间里，只有最原始的欲望在燃烧，只有两个彼此渴望、彼此征服的灵魂在纠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