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奎、林文博、李默三人频繁往返城郊废弃工厂后,专案组立即启动 “定点追踪 + 全域覆盖” 的双重监控模式。临时指挥点内,沈驰盯着屏幕上三人的行踪轨迹图,指尖在 “废弃工厂” 位置重重一点:“这三人的接触绝非偶然,工厂必然是他们的核心活动据点。接下来,所有监控资源向这里倾斜,务必摸清他们的聚会规律和真实目的!”
宋清砚站在一旁,凝视着工厂的卫星地图,结合古代景和会的活动习性补充道:“景和会历代行事极为隐秘,聚会必有固定周期和严格规矩,且会刻意规避监控。我们需耐心蹲守,捕捉他们的活动规律,切不可打草惊蛇。”
苏芮随即调配技术和外勤力量:“安排两组外勤人员 24 小时轮班驻守工厂周边,配备高清夜视监控设备和长焦相机;技术部门实时追踪三人的通讯信号,一旦出现信号中断或异常切换,立即通报外勤组。” 一场围绕废弃工厂的隐秘监控战,就此悄然展开。
外勤一组的侦查员老郑与小冯,接过了监控赵奎、林文博、李默三人的核心任务。为避免暴露,两人伪装成附近的废品回收员,驾驶一辆破旧的三轮摩托车,在工厂周边三公里范围内活动,白天收集废品打探环境,夜间则藏身于提前选定的隐蔽点位,启用高清夜视监控设备紧盯工厂入口。
起初的三天,三人并无异常举动:赵奎每日在青铜工坊正常开工,傍晚时分准时关门回家;林文博的古董店照常营业,接待往来顾客,只是偶尔会避开监控,与陌生人员短暂交谈;李默则按时上下班,期间并无特殊行踪。监控工作似乎陷入了僵局,老郑忍不住低声对小冯说:“这三人看着都挺‘规矩’,难道我们判断错了?”
小冯调整了一下夜视仪的焦距,目光紧盯着工厂大门:“沈队和宋先生的判断不会错,再等等,或许他们的聚会周期不是我们想的那样。”
第四天深夜,也就是周三凌晨零点,监控设备突然捕捉到动静:赵奎驾驶一辆无牌照的黑色越野车,缓缓停在工厂一公里外的偏僻巷道,随后步行向工厂走去,途中多次回头张望,确认无人跟踪后,才推开工厂虚掩的大门进入。几乎同时,林文博与李默也分别从不同方向步行抵达工厂,两人同样神色警惕,全程未携带任何明显物品。
“目标出现!三人已进入工厂,时间零点零五分!” 老郑立即通过加密通讯设备向指挥点汇报。沈驰在指挥点内下达指令:“密切监控,记录他们的停留时间和离开轨迹,注意观察是否有其他人进出。”
监控画面中,工厂大门紧闭,内部始终没有灯光亮起,只能隐约看到几道黑影在厂房内移动。期间,技术部门反馈:“赵奎、林文博、李默三人的手机信号已全部关闭,无法追踪定位。”
凌晨两点整,工厂大门再次打开,赵奎、林文博、李默三人先后走出,依旧沿不同路线离开,分别驾车或步行消失在夜色中。待三人彻底离开后,老郑与小冯悄悄靠近工厂入口,只闻到空气中残留着淡淡的青铜锈味和一股莫名的熏香气息,大门内侧刻着一个模糊的景和图腾印记,与案发现场遗留的符号一致。
接下来的两周,老郑与小冯持续坚守监控岗位,最终确认:赵奎、林文博、李默三人每周三深夜零点准时抵达废弃工厂,凌晨两点准时离开,聚会时长固定为两小时,每次聚会前都会关闭手机通讯,聚会路线和方式高度一致,从未出现偏差。“他们的行动太有规律了,像是经过长期演练,每一个环节都透着严谨和隐秘。” 小冯在监控日志中写道。
就在专案组以为聚会仅赵奎、林文博、李默三人时,一次意外的监控调整,让聚会的真实规模浮出水面。
第三周周三深夜,由于前一日暴雨导致原监控点位被积水淹没,老郑与小冯临时将监控设备转移至工厂东侧的一棵老槐树上,这个点位视野更广,能覆盖工厂的侧门和后门。
零点左右,赵奎、林文博、李默三人如期抵达工厂正门。就在三人进入工厂十分钟后,工厂侧门突然打开,一名身着黑色连帽衫、佩戴口罩的男子快速进入,随后侧门再次关闭。老郑心中一凛,立即调整相机焦距,紧盯着侧门和后门。
接下来的半小时内,先后有五名同样身着黑色连帽衫、佩戴口罩和手套的人员,从不同方向靠近工厂,分别从侧门和后门进入,每个人都低着头,刻意遮挡面部,步伐急促且警惕。“不对,人数远超预期!算上赵奎三人,已经有八人了!” 老郑低声惊呼,立即向指挥点汇报这一重要发现。
沈驰在指挥点内立即下令:“扩大监控范围,密切关注所有进出人员的动向,记录他们的身形特征、穿着打扮、进出时间,务必不要遗漏任何细节!”
监控画面中,八名人员进入工厂后,工厂的正门、侧门、后门全部关闭,且用铁链从内部锁住。期间,没有任何人员进出,工厂内部始终保持黑暗,只能偶尔听到隐约的交谈声,但由于距离较远,无法听清具体内容。
凌晨两点,聚会结束。八名人员并未同时离开,而是分三批撤离:第一批两人从正门离开,沿赵奎的路线方向走去;第二批三人从侧门离开,分别向不同方向分散;第三批三人从后门离开,其中包括赵奎、林文博、李默,三人步行至一公里外的停车点,驾车各自离去。
所有人员离开时,均未摘下口罩和帽子,且行走路线毫无规律,有的走大路,有的穿小巷,有的甚至绕远路迂回前进,明显是在规避可能的跟踪。老郑与小冯尝试跟踪其中两名人员,但对方警惕性极高,途中多次回头观察,还故意走进监控盲区,最终跟踪失败。
“这些人反侦查意识极强,不仅伪装严密,还制定了完善的撤离路线,显然是经过专业训练。” 外勤组组长在后续的汇报会上分析道,“从身形特征来看,八名人员中有五名男性、三名女性,年龄大致在 25 至 45 岁之间,其中两人身形高大,疑似具备格斗技能,三人身材瘦小,动作灵活,可能擅长机关操作或潜入侦查。”
技术部门对监控画面进行了清晰化处理,提取了八名人员的身形轮廓、步态特征和穿着细节,建立了专项档案。“由于他们全程遮挡面部,无法进行人脸识别,但我们已提取了部分人员的鞋印和车辆轮胎印记,正在数据库中进行比对。” 苏芮补充道。
宋清砚结合古代景和会的组织模式,分析道:“古代景和会的区域性聚会,通常会由核心成员牵头,召集基层成员参与,人数多在五至十人之间,与此次监控发现的八人规模吻合。这些人员大概率是景和会在明城市的基层核心力量,各司其职,承担不同的任务。”
为进一步掌握聚会人员的身份信息和活动证据,专案组在废弃工厂周边设置了三个固定隐蔽监控点和两个流动监控点,形成全方位的外围监控网络。
一号固定监控点位于工厂北侧的一处废弃废品站,侦查员伪装成废品回收员,将监控设备隐藏在废品堆中,重点监控工厂正门的人员进出;二号固定监控点位于工厂东侧的老槐树上,配备高清长焦夜视相机,覆盖工厂侧门和后门;三号固定监控点位于工厂西侧的一座土坡上,伪装成牧羊人搭建的临时棚屋,监控工厂周边的车辆和人员流动;流动监控点则由两名侦查员驾驶伪装的民用车辆,在工厂周边三公里范围内巡逻,随时支援固定监控点,捕捉异常情况。
监控设备全部采用军工级高清夜视摄像头,具备红外成像功能,即使在完全黑暗的环境下,也能清晰拍摄到人员的身形和动作。同时,技术部门在工厂周边部署了信号监测设备,实时捕捉聚会期间的通讯信号,虽然人员关闭了手机通讯,但仍能监测到工厂内部有微弱的加密无线电信号传输,推测是他们内部使用的通讯设备。
经过一个月的持续监控,专案组获取了大量珍贵的监控画面和数据,挖掘出多个关键细节:
一是人员进出的时间规律。所有聚会人员均在每周三深夜零点前五分钟至零点后五分钟内进入工厂,误差不超过十分钟,离开时间均在凌晨两点整,前后不超过三分钟,体现出极强的时间观念和组织纪律性。
二是车辆信息。监控共拍摄到五辆参与聚会人员的车辆,其中三辆为无牌照越野车,两辆为悬挂外地牌照的轿车。技术部门通过车辆外形、轮胎印记和部分模糊的车架号,初步锁定了其中两辆轿车的车主信息,但车主均为身份不明的人员,疑似使用虚假身份登记。
三是物品携带情况。部分聚会人员进入工厂时,会携带黑色双肩包,包的大小和形状大致相同,推测内装的是聚会所需的资料、工具或武器。离开时,部分人员的双肩包明显变轻,疑似将资料或物品留在了工厂内。
四是身形特征比对。通过对监控画面中人员身形、步态的反复比对,侦查员发现其中一名女性人员的步态特征,与提刑司旧址发掘现场的一名临时文物修复师高度吻合;两名男性人员的身形特征,与前期排查出的两名具备青铜加工技能的技术员一致。
“虽然还无法确定他们的具体身份,但通过这些细节,我们已经初步掌握了部分人员的职业特征和技能方向,为后续的身份识别和抓捕工作奠定了基础。” 沈驰在会议上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振奋。
为了获取更多关于工厂内部的信息,专案组还利用无人机对工厂进行了多次航拍。航拍画面显示,工厂内部有四座主要建筑,分别为厂房、仓库、办公室和宿舍,其中厂房和仓库的窗户全部被木板封死,办公室和宿舍的窗户则装有遮光窗帘。工厂内部还搭建了多处临时棚屋,周边堆放着大量废弃的金属材料和木材,地面有明显的车辆行驶和人员活动痕迹。
“从航拍画面来看,工厂内部经过了改造,极有可能隐藏着秘密通道或密室,用于存放组织的核心资料、工具或文物。” 宋清砚指着航拍图上的一处不规则阴影说道,“这个区域的植被明显比其他地方稀疏,且地面有挖掘过的痕迹,大概率是后期改造的隐藏区域。”
结合监控获取的信息和前期排查的线索,专案组召开了专题研判会,对废弃工厂聚会的性质和目的进行了深入分析。
沈驰首先梳理了监控发现的核心信息:“每周三深夜固定聚会,时长两小时,人员伪装严密,反侦查意识极强;聚会人数八人,具备青铜加工、文物修复、机关操作等不同技能;聚会期间关闭手机通讯,使用加密无线电联系;聚会后分散撤离,路线无规律;工厂内部经过改造,疑似存在隐藏区域。综合这些信息,我们可以初步判断,这是景和会在明城市的区域性秘密聚会。”
苏芮展示了监控画面中提取的景和图腾印记和加密无线电信号分析报告:“工厂大门内侧的图腾印记,与案发现场遗留的符号完全一致,确认此处为景和会的活动据点;加密无线电信号的频段和编码方式,与前期截获的景和会通讯信号一致,进一步印证了聚会人员的组织身份。”
宋清砚结合古代景和会的历史习性,对聚会内容进行了推测:“古代景和会的区域性聚会,主要有三个核心目的:一是传达上级组织的指令和任务;二是汇总基层成员收集的信息和线索;三是分配后续的行动任务,协调人员和资源。结合现代景和会的活动特征,此次聚会大概率也是围绕这三个方面展开。”
他进一步分析道:“从聚会人员的技能构成来看,赵奎擅长青铜加工,林文博熟悉文物交易和地下渠道,李默精通金属加工和机关制作,还有具备文物修复、潜入侦查等技能的人员,这些人员组合在一起,恰好能完成‘寻找文物 — 加工工具 — 潜入行动 — 夺取文物’的完整流程。因此,他们的聚会极有可能是在讨论夺取提刑司银印的具体行动方案,分配各环节的任务,传递关于银印下落的线索。”
外勤组组长补充道:“我们在监控中发现,部分人员进入工厂时携带的双肩包,离开时变轻,推测是将关于银印的线索资料、行动方案、机关设计图等留在了工厂内。此外,工厂周边残留的青铜锈味和熏香气息,与案发现场遗留的气味一致,说明他们在聚会期间可能会研究青铜面具、图腾令牌等组织标志性器物,或进行相关的仪式活动。”
结合所有分析,专案组最终推测:城郊废弃工厂是景和会在明城市的区域性核心据点,每周三深夜的聚会是该区域组织的固定会议,参会人员为景和会在明城市的基层核心成员,聚会的主要内容包括:传达上级组织的指令和关于 “复兴仪式” 的安排;汇总提刑司银印的排查线索,讨论后续的寻找和夺取方案;分配行动任务,明确各成员的职责(如信息收集、工具制作、潜入侦查、外围警戒等);协调人员和资金,确保行动顺利推进;传递组织内部的情报,防范警方的侦查。
“此次监控发现,让我们对景和会在明城市的组织架构和活动模式有了初步的了解,也为后续的侦查工作指明了方向。” 沈驰在会议结尾总结道,“接下来,我们的工作重点有三个:一是继续深化外围监控,尝试识别所有聚会人员的真实身份;二是收集更多关于工厂内部结构和活动内容的证据,为后续的潜入侦查或抓捕行动做准备;三是结合聚会信息,进一步缩小提刑司银印的排查范围,提前部署防范措施。”
深夜的临时指挥点内,灯光依旧明亮。监控屏幕上,废弃工厂的画面静静闪烁,八名聚会人员的身形轮廓被逐一标记,相关信息被整理成详细的档案。虽然还未完全揭开景和会的神秘面纱,但专案组已经找到了突破的方向,一场针对废弃工厂和聚会人员的深度侦查,即将全面展开。所有人都清楚,与景和会的较量已进入关键阶段,每一个细节都可能决定后续行动的成败,唯有保持高度警惕,精准施策,才能逐步撕开这个传承千年的犯罪组织的伪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