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哥,就在这儿分,我先送春燕去了啊。”在一个路口,周秉坤喊了一声,又对孙赶超和肖国庆点头。
“行,去吧,注意安全。”
“这秉坤,现在出双入对了。”孙赶超语气酸酸的。
“你要是羡慕,也赶紧找一个呀,又不是娶不起。”
“唉,哪那么容易啊,咱光字片就3个好姑娘,周蓉、春燕儿,还有你家我嫂子,现在哪个都没戏了呀。
嫂子都是让声哥你掏上了,要搁以前谁能想到,太平胡同还藏了这么个好姑娘啊?”
“赶超你说的这是人话吗?我两个姐姐差哪儿了?怎么就不是好姑娘了?你自己还有个亲姐姐呢,也不是好姑娘了?”肖国庆抬脚就踹孙赶超的自行车。
“不是,国庆,我不是那个意思,她们都好,就是没有我说的3个这么好。”孙赶超歪歪扭扭地闪避着。
“你就知道看脸了是吧?我踏马踹死你!”
“行了别闹了,这大马路上呢。想找漂亮姑娘,那你就死心眼,非得盯着光字片啊?”严振声制止了他们的追逐。
道路千万条,安全第一条,骑车不规范,亲人两行泪。
“那外面的我也不认识啊,再说了,我听说了一句气人的话,叫什么‘好男不留辫,好女不嫁光字片’,你们说,谁踏马这么损,把咱光字片跟那腐朽落后的封建社会都挂上钩了?”
“那还能有谁,外面那些天天没事干的老娘们儿呗。”
“不管是谁,这话要是传开了,那以后咱还咋娶媳妇啊?”
“那你还能把别人嘴缝上啊?不嫁光字片不就是因为咱那儿穷、住房条件差吗,你们努力奔就是了,有钱了别人巴巴地嫁给你。”
“哎呀,说起这房子也难啊。秉坤家有两间,他大哥还是干部,以后肯定不愁房子。
声哥你家就你一个,国庆家也就他一个儿子,我上面还有个大哥呢,我要是娶了媳妇住的地方都没有。”孙赶超一脸苦相,这才19岁,就有点以后快30时候的影子了。
“要是娶了媳妇,那就在巷子过道上再搭一间,熬几年再看情况。”
“那能行吗?那可是占公家便宜啊,声哥。”
“那就等等吧,咱确实不能做这个出头鸟,以后人越来越多,肯定会有人这么干的,那时候再随大流,法不责众。”
“有道理,声哥,还得是你啊!”
要说房子,这特殊时期,严振声也没办法,只能出个不是主意的主意,现在是70年,再等个10年吧。
上班的时候,周秉坤一整天都乐呵着,休息的时候还咂摸嘴,表情非常之猥琐。
“秉坤,你这结个婚回来大变样啊,尝到女人的好了?是不是跟手不一样?”涂志强在一边抽烟打趣。
“强子哥,没,我没用过手。”周秉坤大脸一红。
“我不是教过你吗?”
“那多不好意思呀。”
“哈哈哈,行,你小子还挺有坚持。”涂志强大笑。
下班时,周秉坤跟严振声等人同行一段路后,又拐弯去接媳妇。
夫妻俩到家,李素华已经做好晚饭。
“秉坤,春燕儿,回来了?赶紧洗洗手吃饭。”见到儿子和儿媳回来,她可是笑得开心。
“诶,回来了,妈。”
“春燕儿啊,上班累不累啊?”
“不累,妈。”
“不累就好,不累就好,你说喜欢吃尖椒干豆腐,妈今天做了,赶紧尝尝。”
“妈,你咋不问我累不累啊?也不做我喜欢的菜?”周秉坤装作不乐意。
“妈做啥你就吃啥,给我消停的啊!”
“嘻嘻,妈,不理他,我们俩吃。”乔春燕给李素华夹了一筷子干豆腐。
“好!”
洗漱之后,小夫妻俩早早地就进了自己的房间。
“春燕,开个会。”
“来吧。”
良久。
“再开一次?”
“行啊。”
又良久。
“还开吗?”乔春燕问道。
“开!”周秉坤咬牙。
……
大半个月过去,红星木材厂的大门口,下班时间,严振声先出来,在这里靠着路边等他们3个。
“大头,你这结婚还没到一个月,就眼眶发黑,脸颊也凹了,要不得啊!”等人聚齐了,严振声小声说道。
“哈哈哈,是啊,秉坤儿,你可别哪天死炕上。哦,不对,你们夫妻俩睡的床,死床上。”肖国庆先大笑三声,再小声说话。
事关哥们儿的私密事,还是不能大声说。
“那事儿就这么可怕呀?都把你弄成这样式儿了?”孙赶超是万分好奇呀。
“国庆你给我滚犊子,咳,那啥,声哥,听说你家有滋补药酒,你给我点儿呗。”周秉坤红着脸挠头。
好像次数是有点多了,但刚体会到这种快乐,总是想,忍不住啊。
“酒可以给你,但那东西不是仙丹,主要得靠你自己节制啊,要是纵欲过度啥玩意都不好使啊。”
“成,我知道了,声哥,以后不会了。”
严振声倒不是要笑话周秉坤,他第一世刚娶田蓉的时候,也是感觉吃不够,奈何他是个挂逼,根本不会虚。
周秉坤晚上悄悄来严家,把酒带了回去,藏在自己的房间,喝了一杯之后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晚上喝啥酒啊?今天怎么不开会?”乔春燕感觉奇怪。
“不能开那么多会了,以后要节制。”
“节制?啥意思?”
“两天一次吧。”
“那怎么行,至少也要一天一次啊!”
“哎呀,你这虎娘们儿,你就不想我好啊?那声哥他们都笑话我了,说我纵欲过度,别哪天死床上。”
“那,那你先歇一段时间,等恢复了就一天一次,我们浴室那些大姐都说了,她们家里的都是一天一次。”
“真的,你没骗我?”
“我骗你干啥?你一个18岁的小伙子,还不如别人二三十的呀?”
“那成吧,歇一个星期,以后就一天开一次会。”
夫妻俩小声争论,最后达成共识。
李素华在主屋炕上,今晚没听见动静,还以为是乔春燕来事了呢。
有点失望,看来没怀上啊。
对于儿子和儿媳每晚折腾好久这事,她倒是没怎么在意,一是不好开口呀,二是过来人嘛,知道他们自然会慢慢收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