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年关的几天里,皎月轩中的云舞正在低头给皇上绣一个福禄寿的锦囊,希望过年的时候皇上可以佩在腰间。这时,太后身边的华嬷嬷却到访了,带着太后赏赐的一些补品送进皎月轩。云舞听闻华嬷嬷到来,赶忙放下手中绣到一半的锦囊,起身盈盈迎至殿门口。只见华嬷嬷身着深褐色宫装,发髻梳得一丝不苟,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恭谨笑意,手中捧着一个雕花木盒。
云舞微微屈膝,行了一礼,柔声道:“不知华嬷嬷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还望嬷嬷莫要怪罪。”华嬷嬷连忙侧身避开,笑着说道:“海嫔娘娘言重了,老奴不过是奉太后娘娘之命,来给娘娘送些补品。”
云舞嘴角含笑,亲自上前接过木盒,说道:“劳烦嬷嬷跑这一趟,也多谢太后娘娘的厚爱,妾身实在感激不尽。”华嬷嬷打量着云舞,见她眉眼温婉,举止得体,心中暗暗点头,面上却依旧保持着恭敬:“娘娘客气了,太后娘娘听闻娘娘近日为皇上绣制锦囊,心疼娘娘劳神,便特意让老奴送些补品来,让娘娘补补身子。”
云舞微微一怔,心中有些惊讶太后竟知晓自己为皇上绣锦囊之事,面上却不动声色,笑着说道:“太后娘娘如此关怀,妾身惶恐。妾身不过是为皇上尽一份心意,能得太后娘娘挂念,是妾身的福气。”
华嬷嬷笑着说道:“娘娘心灵手巧,又对皇上一片真心,太后娘娘都看在眼里呢。这后宫之中,就需要像娘娘这样贤良淑德的女子。娘娘日后若有什么难处,尽管差人去跟太后娘娘说,太后娘娘定会为娘娘做主。”
云心中明白华嬷嬷这是在传达太后的示好与拉拢之意,连忙欠身行礼:“多谢太后娘娘的庇护,妾身日后定当谨遵太后娘娘教诲,好好侍奉皇上,为太后娘娘分忧。”
华嬷嬷满意地点点头:“娘娘如此懂事,老奴也就放心了。那老奴就不打扰娘娘绣锦囊了,先行告退。”云舞亲自将华嬷嬷送至殿门口,看着她离去后,才转身回到殿内。
她重新坐回桌前,看着手中绣了一半的锦囊,心中思绪万千。这后宫之中,各方势力错综复杂,太后突然的示好,让她既感到惊喜,又有些不安。她深知,这看似荣耀的背后,或许隐藏着更多的责任与挑战。但无论如何,她都要为了皇上,也为了自己在宫中的地位,努力走下去。
想到这里,云舞深吸一口气,重新拿起针线,继续绣制那个承载着她心意的福禄寿锦囊,每一针每一线都绣得格外认真,仿佛要将自己所有的情感都融入其中。
而另一边,太后看到送补品回来的华嬷嬷问到:“如何,这海嫔长相如何?性格如何?自从哀家得知那夜是皇帝为了她破例前往的观星楼后,哀家这心里就怕往日之事重现。皇帝会不会宠妾灭妻子的想法,可哀家却不敢轻举妄动了”。华嬷嬷微微躬身,脸上带着几分谨慎与恭敬,轻声回道:“回太后娘娘,老奴瞧着那海嫔娘娘生得极为出众,眉眼温婉如水,肌肤胜雪,身姿婀娜,举手投足间尽显端庄优雅,当真是有闭月羞花之貌。”
太后微微皱眉,眼神中闪过一丝忧虑,轻轻叹了口气:“如此容貌,难怪能引得皇上为她破例前往观星楼。这后宫之中,因美貌而得宠的妃嫔不在少数,可最终能长久安稳的又有几人。罢了,你且说说她的性格如何?”
华嬷嬷略作思索,缓缓说道:“老奴与海嫔娘娘交谈片刻,观她言谈举止,性格倒是温顺谦逊,进退有度。听闻她近日正为皇上绣制福禄寿锦囊,可见对皇上也是一片真心。而且她对老奴也十分恭敬有礼,没有丝毫骄纵之气。”
太后微微点头,眼神中的忧虑稍减,但仍带着几分警惕:“如此看来,这海嫔倒是个识大体、懂分寸之人。只是这后宫之中,人心难测,如今她虽得皇上宠爱,可也难保日后不会生出别的心思。哀家就怕皇帝会因她而冷落了皇后,重蹈当年先帝的覆辙。”
华嬷嬷轻声安慰道:“太后娘娘莫要忧虑,皇上向来明事理、知轻重,想必不会做出宠妾灭妻之事。而且如今皇后娘娘贤良淑德,将后宫打理得井井有条,深得皇上敬重。海嫔娘娘即便得宠,也不敢有越矩之举。”
太后微微摇头,神色依旧凝重:“哀家虽相信皇上,但也不得不防。当年先帝因宠爱贵妃,冷落了皇后,导致后宫纷争不断,前朝也因此动荡不安。哀家绝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再次发生。华嬷嬷,你日后多留意着海嫔的动向,若她有什么不当之处,立刻来禀报哀家。”
华嬷嬷连忙应道:“是,太后娘娘。老奴定当谨遵娘娘吩咐,密切关注海嫔娘娘的一举一动,一有情况便立刻向娘娘禀报。”
太后微微闭上双眼,靠在椅背上,沉思片刻后说道:“哀家也该找个机会见见这海嫔了,亲自瞧瞧她到底是个怎样的人。你且去准备一下,等合适的时机,哀家便宣她来慈宁宫。”
华嬷嬷点头应下:“是,太后娘娘。老奴这就去安排。”说完,华嬷嬷轻轻退下,留下太后一人坐在殿中,眉头紧锁,心中思绪万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