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戏里，瑶光城像打了鸡血。
自从王一瑶摊牌后，留下的六十八个兄弟，一个比一个拼命。用暗影之刃的话说：“妈的，以前玩游戏是为了爽，现在玩游戏是为了保卫地球，这逼格一下子拉满了。”
扩建计划全速启动。
铁匠老王带着工程队，在瑶光城外墙上，加装了十二座【自动防御炮台】——图纸是王一瑶从奥罗拉数据库，兑换的改良版，射程增加30%，还附带“能量干扰”效果，专治各种隐身和传送。
“老王，这炮台能打外星人不？”一个叫“大锤八十”的工程学徒问。
“打不打得过不知道，”老王叼着扳手，“但至少能让他们知道，咱们地球人不是好惹的。”
城墙外，新划出了三片军事区。
一片是训练场，给精英队练配合；一片是装备库，存放从副本里刷出来的高级装备；还有一片最神秘——地下工事，入口隐蔽，里面在捣鼓什么，连公会里的大部分人都不知道。
“会长，地下工事到底搞啥？”一箭穿云好奇。
“好东西，”王一瑶神秘一笑，“等永恒国度那帮孙子打过来，你就知道了。”
永恒国度最近很活跃。
作为老牌强会，他们一直看不惯瑶光这种“暴发户”。
尤其是瑶光夺冠、建城、还搞出什么“神佑状态”后，永恒国度的会长“帝王心术”在论坛发了三次帖，阴阳怪气说“某些公会靠运气上位，根基不稳”。
王一瑶没理他。
她现在忙得要死：白天要跟付豪学空间理论，晚上要带队开荒新副本“虚空裂隙”——那是Z推荐的，说是虚空回廊的“学前班”。
副本难度高得离谱，小怪都会空间跳跃，boSS动不动就放“维度切割”，一不留神就被切成两半。
但好处也明显：打完三次，王一瑶的“空间感知”能力从“勉强能看见”升级到了“能预测3秒内的空间变化”。
“卧槽，会长你这预判神了！”暗影之刃在语音里大叫。
刚才boSS放了个全屏AoE，王一瑶提前3秒喊“全员向左平移五步”，完美躲过。
“基操，勿六。”王一瑶淡定。
但其实心里乐开花——这能力要是用在现实里……
她还真的用了。
现实，三天后。
付氏集团重启后的第一个大项目：竞标市政府“新能源公交系统”的智能调度平台。
竞争对手有四家，其中最强的是“恒科集团”——背后有外资背景，技术实力雄厚，而且……听说跟永恒国度的会长“帝王心术”在现实里是表兄弟。
竞标会现场，付豪西装革履，王一瑶作为“特别技术顾问”陪同。
恒科的代表是个戴金丝眼镜的中年男人，姓孙，说话慢条斯理，但眼神犀利。
“付总，久仰，”孙总主动握手，“听说您昏迷三年，刚恢复就重启公司，佩服。”
话里带刺。
付豪笑笑：“孙总过奖，躺了三年，脑子反而清醒了。”
竞标开始。
前面几轮技术方案展示，付氏和恒科平分秋色。
但到了最关键的价格谈判环节，气氛紧张起来。
市政府代表是个精瘦的中年女人，姓刘，面无表情：“两家技术方案都达标，现在看报价。付氏，你们的最终报价是？”
付豪刚要开口，王一瑶在桌子下面轻轻碰了碰他的腿。
然后她集中精神，激活“预知3秒”。
眼前的世界，瞬间多了几层“虚影”。
她看到孙总嘴角微不可察地上扬——那是胜券在握的表情。
看到刘代表手指在报价单上轻轻敲击——节奏显示她对某个价格很满意。
看到孙总身后的助理，悄悄在平板电脑上输入了一个数字：2.8亿。
3秒预知结束。
王一瑶立刻在便签纸上写了个数字，推给付豪。
付豪看了一眼，眼神微动，但面不改色。
“刘代表，”他开口，“付氏的最终报价是……2.78亿。”
孙总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恒科的底价，正是2.8亿。付豪报的价，刚好比他们低200万——不多不少，正好卡在“有竞争力但不会显得太离谱”的区间。
刘代表挑了挑眉：“理由？”
“我们采用了全新的算法架构，硬件成本降低了15%，”付豪流畅地解释——这些技术细节是王一瑶从奥罗拉资料里挑出来“洗白”的，“所以可以在保证利润的前提下，给出更有竞争力的价格。”
孙总脸色铁青：“付总，价格战没意思吧？这么低的报价，你们质量能保证吗？”
“孙总放心，”付豪微笑，“我们敢报这个价，就有把握做好。要不……您再降点？”
孙总咬牙。
他降不了。2.8亿已经是恒科的底线，再降就亏本。
最终，刘代表宣布：付氏集团中标。
走出会场，付豪长出一口气。
“瑶瑶，你怎么知道他们的底价是2.8亿？”
“看到的。”王一瑶晃了晃脑袋，感觉有点晕——预知能力在现实里用，消耗比游戏里大得多，“孙总那助理在平板上输数字，我瞥见了。”
“隔那么远你能看清？”
“我视力好。”
付豪知道她在糊弄，但没追问。每个人都有秘密，他也有。
“对了，”他想起什么，“永恒国度在游戏里最近有动作，帝王心术在集结人手，可能要打咱们。”
“猜到了，”王一瑶冷笑，“现实里表兄弟吃了亏，游戏里不得找补回来？”
她拿出手机，给白衣渡江发消息：“通知所有人，今晚可能有‘活动’，让大家提前上线。”
“收到。”
晚上八点，瑶光城在线人数：六十八人全齐。
“兄弟们，今晚可能有客来访，”王一瑶在公会语音里说，“大家该干嘛干嘛，但眼睛放亮点。暗影，你带五个刺客去城墙外三里处埋伏。一箭，你带远程队上城墙。老王，地下工事的‘惊喜’准备好了吗？”
“早准备好了！”老王声音兴奋，“就等他们来踩坑了！”
九点，世界频道突然刷出一条消息：
【帝王心术（永恒国度）】：瑶光的各位，听说你们最近很风光啊？我们永恒国度想跟你们“交流交流”，十分钟后，城外见。敢不敢接？
挑衅，赤裸裸的挑衅。
世界频道炸了。
“卧槽，永恒要打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