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边都是烂桃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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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 肝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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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舍里的沉重气息尚未完全散去,沈恪和江盛便已站在了一栋气派的独栋别墅外。铁艺大门紧闭,院内是精心打理过却在这个季节显得有些萧瑟的园林。

沈恪按下门铃。不一会儿,一个系着围裙、面容和善的中年妇女小跑着出来,隔着铁门打量他们。

“二位先生,您找谁?”她语气谨慎。

沈恪上前一步,神色坦然,语气沉稳:“我们找林国栋林董事长。请问他在家吗?”

“二位有预约吗?”保姆追问。

“我们是市人民医院的,”江盛接过话,笑容温和,令人放松,“今天约了给林先生做常规体检复查。”他语气太自然,仿佛这是每周都会进行的例行公事。

保姆脸上闪过一丝犹豫:“这样啊……太太出门前没交代这事。不过林先生昨晚应酬喝多了,这会儿还没醒呢。”她看着外面干冷的天气,侧身打开了门,“外面怪冷的,两位医生先进来坐吧,喝杯热茶等等。”

“麻烦了。”沈恪微微颔首,与江盛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踏入了这个对林晚星而言如同牢笼的家。

别墅内部是极尽奢华的欧式复古风格,水晶吊灯、描金浮雕、丝绒沙发,处处彰显着财富,却冰冷得没有一丝烟火气。江盛环顾四周,轻声对沈恪感叹,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讥诮:“林董事长不愧是搞装修出身,这家里布置得,跟我在维也纳见过的美泉宫似的,就差挂几幅茜茜公主家族的肖像了。” 他顿了顿,补充道,“就是少了点人味儿。”

沈恪的视线扫过客厅,敏锐地发现,这个家里竟然找不到任何一张林晚星的照片,也没有任何属于少女的物品痕迹。她在这里,仿佛从未存在过。

就在这时,一个约莫四岁的小男孩,手里攥着好几个奥特曼软胶模型,屁颠屁颠地从旋转楼梯那边跑过来,一点也不认生,直接冲到他们面前,摆出一个经典的十字交叉姿势,奶声奶气地喝问:

“你们相信光吗?我是赛罗奥特曼,我是没有极限的!咻——咻——迪迦闪光!泽斯帝姆光线!”

小家伙显然是个奥特曼重度爱好者,台词和姿势混搭了几个着名奥特曼的招牌。

沈恪的目光落在小男孩的脸上停留——那下颌轮廓与林晚星如此相似,加上约莫四岁的年纪,他心中已然明了,这就是林晚星提过的同父异母的弟弟,林旭晨。

看着这个在扭曲家庭环境中,尚且天真懵懂的孩子,沈恪心里掠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他收敛了面对林国栋时会有的冷硬,放缓了声音,拍了拍身旁沙发空着的位置:

“林旭晨,过来坐。”

小男孩愣了一下,抱着奥特曼,歪着头看他,黑葡萄似的眼睛里满是惊奇:“你认识我?”

沈恪看着他手里那几个被紧紧攥着的奥特曼,语气平和却带着一种奇异的笃定,仿佛在陈述一个宇宙真理:

“每一个奥特曼,都值得拥有自己的名字。就像每一个孩子,都值得被记住。”

这句话瞬间击中了小男孩的心。林旭晨眼睛猛地一亮,像是找到了知音,用力点头:“你说得对!你等着!”

他把手里的奥特曼往沈恪手里一塞,转身匆匆忙忙跑向楼梯,小小的身影很快消失在拐角,大概是去搬他更多的“战友”了。

沈恪低头,看着手里那几个造型各异的奥特曼,塑料玩具还带着孩子掌心的温热。

江盛在一旁,将好友这罕见的、对陌生孩子的柔和尽收眼底,他端起保姆刚奉上的热茶,吹了吹气,镜片后的目光深邃,没有说话。

别墅里暖气很足,茶香氤氲,却酝酿着一场即将到来的风暴。而那个跑开的小小身影,与此刻手持奥特曼、面容沉静的沈恪之间,仿佛被一条看不见的、名叫未来的细线,轻轻牵住了。

二人在那奢华却冰冷的客厅里干坐着,保姆上楼去看林国栋是否醒来,留下满室寂静。窗外的阳光透过厚重的丝绒窗帘缝隙,在地毯上投下一道细长的光带,尘埃在光中无声飞舞。

江盛端起那杯已经温凉的茶,抿了一口,忽然侧头看向沈恪,镜片后的目光带着探讨病例般的审慎,语气平淡地抛出一个话题:

“恪神,闲着也是闲着,想听听林董事长家的……嗯,一些背景信息吗?” 他用的是“背景信息”这个词,而非“八卦”,符合他严谨的人设,但内容却无疑是爆炸性的。

沈恪原本落在楼梯口的视线收了回来,看向江盛。他太了解这位老友了,能让江盛用这种口吻主动提起的,绝不会是寻常琐事。他眉梢微挑,来了兴趣:“说说看。”

江盛将茶杯轻轻放回描金杯碟上,发出清脆的磕碰声。他身体微微后靠,双手交叠放在膝上,用一种近乎学术研讨的平静语调开始了叙述,仿佛在做一个疑难病例的家庭史报告。

“林国栋,早年是装修公司里一个不起眼的小工,没读过多少书,但脑子活络,手脚也勤快。后来嫌在公司挣得少,就自己拉了几个老乡,开始接‘野路子’的私活。”

他顿了顿,像是在回忆确切的细节:“大概二十七八年前,市府家属院进行整体改造。林晚星的外公家,就住在那个大院。林国栋不知怎么打通了关节,从正经中标的大公司手里,分包到了一部分活儿,也就进了那个寻常人进不去的大院。”

“那时候,林晚星的妈妈方韵,”江盛提到这个名字时,目光若有似无地扫过沈恪,“是市府大院里有名的待字闺中的姑娘,家世好,模样好,学问也好。据说,林国栋这个搞装修的愣头青,一眼就看上了。为了接近,给方家干活几乎是没要钱,还前前后后,变着法儿送了不少时兴的稀罕玩意儿,跑得那叫一个勤快。”

沈恪安静地听着,指尖在沙发扶手上无意识地轻点。

“按理说,”江盛的语气里带上了一丝淡淡的、属于旁观者的理性分析,“方家那样的门第,前专员的女儿,当时方韵的哥哥也已经身居要职,没道理看得上一个没根基、没文化的‘野小子’。” 他用了和林国栋自传里一样的词,却带着截然不同的意味。

“可偏偏,这块人人都觉得不可能掉下来的‘馅饼’,就真砸他脑袋上了。婚礼当时办得很轰动,算是云港一桩不大不小的新闻。” 江盛说到这里,停了下来,目光再次投向沈恪,镜片后的眼神变得意味深长。

“不过,结合你今天带来的这些视频……”他声音压低了些,带着精神科医生特有的、剖析人性幽微之处的冷静,“现在看来,方家这位美女下嫁的动机,恐怕远比‘爱情’要复杂。没准儿,林董事长从一开始,就是个精心挑选的‘接盘侠’。否则,很难解释,这命运的‘馈赠’,为何如此精准地落在他头上,以及他后来……为何会愤怒到那种地步。”

他没用任何夸张的词汇,但“接盘侠”这三个字从他口中用如此平静的语气说出来,带着一种冰冷刺骨的残忍和洞悉一切的了然。

沈恪的呼吸滞了一瞬。他想起视频里林国栋那狰狞的暴怒,想起他辱骂和殴打方韵的残忍模样。如果江盛的推测成立,那么林国栋对方韵、对林旭阳、乃至对晚星的所有恨意,都有了最原始、最丑陋的根源——他发现自己苦心经营才得到的一切,包括婚姻,可能都始于一个骗局。他视若珍宝、借此跨越阶层的婚姻,在真相面前,成了最大的讽刺。

“后来,两人结婚后,借着方家留下的人脉和资源,‘明筑设计’顺风顺水,很快成了云港建筑装饰行业的龙头,纳税大户。甚至在临川省,都可以排进前十强。”江盛用这句话做了收尾。

客厅里再次陷入沉默。

江盛讲述的方韵的故事,在沈恪这里,与视频里那个温柔却饱受摧残的女性形象,与小时候陪伴他、给他讲故事的青春靓丽的女生,与林晚星那双遗传自母亲的眼睛……彻底连接,形成了一个带着悲剧色彩的、令人心碎的闭环。

原来,那看似风光的开端,早已埋下了日后所有悲剧的种子。

保姆从楼上下来,脸上带着些许如释重负的笑意:“二位医生,林先生醒了,请到书房稍坐。”她引着二人走向一扇虚掩着的深色木门。

就在沈恪的手即将触到门把的瞬间——

“哗啦——!”

客厅方向传来一阵刺耳的声响,紧接着是孩子“哇”的一声大哭。

几人猛地回头。只见楼梯口,四岁的林旭晨正坐在地上,身边散落了一地的奥特曼和塑料玩具零件——显然是他想把自己那个比他还大的玩具箱拖下楼,结果失了重心。

“哎呦我的小祖宗!”保姆脸色一变,也顾不得引路了,慌忙小跑过去,“一眼看不住你就要翻天!摔着哪儿了?让阿姨看看!”

沈恪的动作比思维更快。他几步跨过去,没有先去管散落的玩具,而是蹲下身,小心地避开水渍和碎片,将那个哭得抽抽噎噎的小孩子抱了起来。

“摔疼了?”他的声音低沉,却带着一种奇异的安抚力量。他一手稳稳托着孩子,另一只手动作轻柔地检查着他的小脑袋和膝盖,指尖带着医生特有的稳定和精准,在他可能磕碰的地方轻轻揉了揉,“这里吗?还是这里?”

林旭晨被这温柔的对待安抚了,哭声渐歇,变成了委屈的抽泣,小脑袋靠在沈恪坚实的肩膀上,沾着泪珠的眼睛依赖地看着他。

沈恪就着抱他的姿势,单膝点地,将孩子一只蹭掉了一半的软底小鞋仔细穿好,系上粘扣。整个过程流畅自然,仿佛演练过无数次。

穿好鞋,沈恪想将他放下,林旭晨却两条小胳膊猛地收紧,死死环住他的脖颈,带着未散的哭腔奶声奶气地央求:“抱……我有好多奥特曼,每一个都有名字的……我想给你看看……”

他小小的、温热的身体紧贴着沈恪,带着无限的信任和雏鸟般的依恋。

站在书房门口的江盛看着这一幕,镜片后的眼神闪过一丝复杂。他朝沈恪微微摇了摇头,用口型无声地提醒:“恪神,正事。”

沈恪低头看了看怀里这颗毛茸茸的小脑袋,那与晚星轮廓相似的下颌和嘟着的嘴巴。他沉默了一瞬,随即做出了决定。

他调整了一下姿势,让林旭晨在他臂弯里坐得更安稳些,然后抱着这个意外的“小挂件”,对江盛点了点头,神色平静地推开了那扇虚掩的书房门。

书房里窗帘紧闭,光线昏暗,弥漫着隔夜的酒气和一种难以言喻的、沉闷的体味。林国栋直接趴在宽大的红木书桌上,发出沉重的鼾声。

抱着孩子的沈恪在靠墙的真皮沙发上坐下,林旭晨乖乖待在他怀里,好奇地打量着昏暗的房间和趴在桌上的爸爸。

江盛在墙壁上摸索片刻,没找到吊灯开关,便径直走到窗边,“哗啦”一声拉开了厚重的丝绒窗帘。正午的阳光猛地刺入,照亮了空气中飞舞的尘埃。他随即推开一扇窗,清冷的空气涌入,稍微驱散了室内的浊气。做完这些,他在沈恪身旁坐下。

这时,林旭晨从沈恪膝头滑下来,跑到书桌前,踮起脚尖,用力推搡着林国栋的胳膊,童声稚气地喊着:“爸爸……醒醒……太阳晒屁股啦!快起来陪我玩奥特曼!”

林国栋在睡梦中被惊扰,十分不耐烦地大手一挥,力道不轻,含混地斥骂道:“滚开!”

林旭晨被吓得一缩,冲着自己爸爸的背影做了个鬼脸,嘟囔了一句“坏爸爸”,转身就跑出了书房。

这番动静终于让林国栋挣扎着抬起了头。他双眼布满血丝,眼神涣散,适应了好一会儿光线,才模糊地看到沙发上坐着的两个人。他先是看向离他稍近、戴着眼镜显得斯文的江盛,眉头紧锁,语气带着宿醉未醒的暴躁和不耐:

“你……你是谁?”

他的视线随即移向旁边的沈恪。当目光触及沈恪那张在逆光中轮廓分明、与他记忆中某个身影高度重合的脸时,林国栋猛地僵住了。他浑浊的眼睛难以置信地眨了眨,泪水毫无征兆地涌了出来,沿着他黑黄憔悴的脸颊滑落。

他朝着沈恪的方向,颤巍巍地伸出手,声音带着一种近乎破碎的哭腔和幻觉般的慈爱:

“阳阳……?是阳阳吗?你回来了……你终于肯回来看爸爸了?爸爸……爸爸好想你啊……”

沈恪的心外科医生视角瞬间启动,冷静地扫描着林国栋:

面容黑黄憔悴,与视频中那个高大威武、暴戾恣睢的中年男人判若两人,身形明显消瘦佝偻。这并非简单的酗酒宿醉,而是长期肝病患者的特征性面容——肝病面容。他的行动迟缓,语言缺乏逻辑,靠近时,能闻到他呼出的气体带着一种类似烂苹果混合臭鸡蛋的、甜腥而腐败的特殊气味——这是“肝臭” ,肝脏功能严重受损、体内毒素堆积的典型表现。结合他此刻出现的幻觉、认知错乱,将自己认作林旭阳……

旁边的江盛,精神科医生的职业本能也被触发:

他敏锐地捕捉到林国栋情绪和认知的极度不稳定,从暴躁到流泪认错人只在瞬息之间,这绝非正常的情绪波动。他低声对沈恪快速判断:“他不对劲,不像是简单的醉酒,更可能是器质性脑病……”

沈恪的结论几乎与江盛同时得出,他声音低沉而急促,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

“是肝性脑病。必须立刻送医院,否则随时有生命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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