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的阳光被厚重的血色云层过滤，化作一片粘稠昏黄的光晕，无力地泼洒在“时光角落”咖啡厅的窗玻璃上。门扉开启的细微声响，混杂着风铃迟滞的叮咚，将街道上那股愈发浓烈的铁锈与硫磺异味，以及一种无形的、令人心头发紧的压抑感，悄然带入这片原本宁静的空间。
秦雨薇站在门口，深褐色的眼眸平静地扫过吧台后微微蹙眉的叶薇薇，随即目光上抬，精准地落在了二楼客房方向——那扇刚刚闭合、还残留着一丝缝隙的门扉。她涂着复古正红色哑光唇膏的唇角，勾起一抹几不可查的、仿佛早已洞悉一切的弧度。那弧度转瞬即逝，快得让人以为是光影的错觉，随即化为雍容得体的微笑。
“薇薇，不请自来，打扰了。”秦雨薇声音低沉悦耳，带着惯有的从容磁性，她微微侧身，让提着食盒、笑容灿烂的苏晓先进来。“晓晓这孩子，非说惦记着你做的咖啡，又刚好在附近遇到我，就拉着我一起来了。正好，我也有点事，想找林先生聊聊。”
她今天没有穿那身极具攻击性的铁灰色西装套裙，而是换了一身剪裁更为修身的深蓝色丝绒改良旗袍。旗袍是立领斜襟，领口和襟边用银线绣着繁复的缠枝莲纹，在昏黄光线下流淌着低调奢华的光泽。丝绒的质地完美贴合着她成熟饱满的身体曲线，胸前的弧度惊心动魄，腰肢收得极细，臀线挺翘圆润，裙长及膝，侧面高开衩，行走间，一双裹着超薄透肉黑色丝袜的、笔直修长得惊人的美腿若隐若现，脚上是一双深蓝色的缎面刺绣高跟鞋，鞋跟纤细，衬得脚踝愈发玲珑精致。深棕色的长发在脑后盘成一丝不苟的发髻，用一根镶嵌着细碎蓝宝石的银簪固定，耳垂上戴着同系列的蓝宝石耳钉，在昏暗中闪烁微光。她手腕上依旧是那只百达翡丽鹦鹉螺腕表，指间的翡翠戒指碧绿欲滴。整个人如同一朵在暗夜中盛放的蓝丝绒玫瑰，高贵，神秘，带着一种沉淀了岁月与阅历的、令人无法忽视的性感与威压。
叶薇薇已经恢复了惯常的温婉神情，对苏晓和秦雨薇露出温和的笑容：“秦总监，晓晓，快请进。说什么打扰，你们能来，我高兴还来不及。”她目光飞快地扫过秦雨薇身后，确认没有其他人，便侧身让两人进来，随手关上了门，也将那股令人不适的气息暂时隔绝在外。“林先生他们……可能在午休。晓晓，你先坐，我给你拿咖啡和蛋糕。秦总监，您喝点什么？”
“老样子，美式，谢谢。”秦雨薇姿态优雅地在靠窗的那张小圆桌旁坐下，与林轩他们上午坐过的位置相邻。她将手中的爱马仕铂金包轻轻放在一旁的空椅上，双腿优雅地交叠，丝绒旗袍的下摆随着动作微微滑开，露出更多裹在黑丝中的腿部肌肤，线条优美紧致。她目光平静地望向楼梯方向，深褐色的眼眸在昏黄光线下显得有些深邃难测。
苏晓则像只欢快的小鸟，将食盒放在桌上，凑到叶薇薇身边，大眼睛亮晶晶的：“薇薇姐，我妈刚做的桂花糕，还热乎着呢！可香了！你快尝尝！”
“替我谢谢你妈妈，总这么惦记着。”叶薇薇温和地笑着，转身去准备咖啡。她的动作依旧娴静从容，但拿着咖啡豆罐的手指，几不可查地收紧了一瞬。
二楼客房内，气氛瞬间凝滞。莉莉丝紫眸中闪过一丝慌乱，下意识地看向林轩，用口型无声地问：“她怎么来了？还带着苏晓？”
凌霜迅速合上笔记本电脑，琥珀色的眼眸锐利如冰，看向林轩，同样无声地询问。计划刚刚有了关键进展，秦雨薇这个变数就出现了，时机巧合得令人心惊。
林轩靠在门边，透过那条细微的门缝，能清晰地看到楼下秦雨薇优雅端坐的侧影，以及她看似随意、实则充满掌控力的姿态。他收回目光，对凌霜和莉莉丝做了个“稍安勿躁”的手势，压低声音：“冷静。她可能是为老君观的事而来，也可能是来试探。晓晓在，暂时不会撕破脸。我们下去，见机行事。”
他整理了一下衣襟，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翻涌的疑虑和一丝不安，率先拉开了房门。木质楼梯发出轻微的吱呀声，在寂静的咖啡厅里格外清晰。
听到脚步声，秦雨薇缓缓转过头，深褐色的眼眸迎上从楼梯走下的三人。她的目光在林轩明显好转但依旧带着一丝疲惫痕迹的脸上停留，又扫过凌霜手臂的绷带和莉莉丝苍白中带着惊惶的脸色，红唇的弧度加深了些许，带着一种了然和审视的意味。
“林先生，凌小姐，莉莉丝小姐，午安。”秦雨薇率先开口，声音依旧从容，听不出喜怒，“看来三位昨夜……颇为辛劳。脸色都不太好。伤口可还安好？”
“劳秦总监挂心，皮外伤，不碍事。”林轩走到圆桌旁，在秦雨薇对面的位置坐下，语气平静。凌霜和莉莉丝也依次坐下，莉莉丝挨着林轩，凌霜则坐在叶薇薇刚端来咖啡的位置旁边。
叶薇薇将两杯美式分别放在秦雨薇和林轩面前，又给苏晓端来了拿铁和蛋糕，然后自己也端着一杯茶，在凌霜旁边的位置坐下。小小的圆桌顿时显得有些拥挤，空气中弥漫着咖啡香、桂花糕的甜香、秦雨薇身上清冷的沙龙香气，以及一丝若有若无的、属于林轩三人身上的、混杂了药味和淡淡血腥气的微妙气息。
“秦阿姨，林轩哥，你们聊正事，我吃蛋糕！”苏晓很识趣地端起自己的蛋糕，跑到吧台边的高脚凳上坐下，背对着这边，小口吃着，耳朵却似乎竖了起来。
“秦总监找我们，是有什么事？”林轩端起美式，没有喝，只是感受着杯壁传来的温热。
秦雨薇用小银勺轻轻搅动着杯中的咖啡，动作优雅。“两件事。第一，我的人今早传回消息，老君观那边，似乎有些不同寻常的动静。周守拙好像在加紧布置什么，观外的禁制和守卫也严密了许多。看样子，林先生昨天去‘拜访’，效果显着，把他刺激得不轻。”她抬起眼帘，深褐色的眼眸直视林轩，带着一丝玩味，“看来，林先生是打定主意，要碰这颗钉子了？”
“秦总监不是也希望我们尽快‘处理’掉这个麻烦吗？”林轩不置可否。
“希望是一回事，但鲁莽是另一回事。”秦雨薇放下银勺，身体微微前倾，手臂交叠放在桌面上，这个动作让她胸前的饱满在深蓝色丝绒旗袍下更显惊心动魄，领口处的肌肤在昏黄光线下白得晃眼。“周守拙的底细，比我们预想的要深。他背后牵扯的，恐怕不只是血月那么简单。林先生若执意要去，恐怕要做好……付出更大代价的准备。”
“秦总监似乎知道些什么？”凌霜忽然开口，声音清冷。
秦雨薇目光转向凌霜，深褐色的眼眸在她清丽的脸上停留片刻，又扫过她手臂的绷带，语气平淡：“我知道的，未必比你们昨夜亲身经历的多。但我在溪木镇经营多年，总有些自己的消息渠道。周守拙此人，与一个叫做‘幽冥教’的古老邪派余孽，似乎有些不清不楚的联系。这个教派，信奉‘荒芜’，擅长操纵阴魂秽物，行事诡秘狠辣，早在百年前就该被剿灭干净了，没想到还有残党潜伏，而且……似乎和血月之事脱不了干系。”
幽冥教！苏婉也提到过！秦雨薇果然也知道！林轩心中微凛，面上却不动声色：“秦总监的意思是，周守拙可能是‘幽冥教’的人，血月之事也和他们有关？”
“很有可能。”秦雨薇点头，端起咖啡抿了一口，“所以，对付周守拙，不仅仅是清理一个邪修那么简单，还可能捅了马蜂窝。‘幽冥教’那些疯子，最是记仇，而且手段阴毒防不胜防。林先生，你们确定要冒这个风险？”
“风险再大，也必须阻止他明晚的仪式。”林轩语气坚定，“否则，等他把‘门’彻底打开，引来的恐怕就不止是‘幽冥教’的报复了。到时候，覆巢之下，焉有完卵？”
秦雨薇深深看了林轩一眼，眼中闪过一丝复杂难明的神色，有欣赏，有算计，似乎还有一丝……极淡的忌惮？她靠回椅背，姿态重新变得放松雍容。“林先生决心已定，我就不多劝了。那么，说第二件事。”
她顿了顿，目光扫过在场众人，最后重新落在林轩身上，红唇微启，声音压低了些，带着一种奇异的诱惑力：“既然林先生执意要对付周守拙，而我也确实需要他消失，那么……或许我们可以进行更深入、更实际的合作。不仅仅是提供情报和资源，而是……真正的协同行动。”
“哦？秦总监想怎么合作？”林轩问。
“我可以提供更精确的老君观内部结构图，包括几条不为人知的、通往核心区域的隐秘路径——这可不是‘深巷观察者’那些从故纸堆里翻出来的老黄历能比的。”秦雨薇身体微微前倾，压低声音，只有桌边几人能听清，“我还可以提供一批专门针对阴邪秽物和破除禁制的特制装备，包括能临时干扰地脉阴煞流动的‘定脉桩’，以及能抵挡中低阶精神冲击和怨魂侵蚀的‘清心玉佩’。这些，都是我花了大价钱，从某些特殊渠道弄来的好东西，市面上根本见不到。”
条件相当诱人。更精确的地图，专门的装备，这能极大提高行动的成功率和生存率。
“代价呢？”林轩直接问。秦雨薇绝不会做亏本买卖。
“代价是，我需要你们在行动中，帮我从老君观里，带出一样东西。”秦雨薇深褐色的眼眸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周守拙炼丹房里，应该有一尊他用来炼制邪丹、汲取地脉阴煞的‘九窍阴炉’。炉子中央，镶嵌着一块‘地阴核心’，那是凝聚了多年地脉阴煞精华的结晶，对我……有些特别的用处。你们把它完整地带出来给我。除此之外，行动中获得的任何其他战利品，包括周守拙可能遗留的功法秘籍、法器材料，都归你们。如何？”
地阴核心？林轩心中一动。这东西听起来，似乎和“阴煞元晶”性质类似，但可能更加精纯庞大。秦雨薇要它做什么？修炼？还是另有他用？
“秦总监就如此肯定，我们能成功，并且愿意履行承诺？”凌霜冷声问道。
秦雨薇轻轻笑了笑，那笑容带着一种掌控全局的自信。“我相信林先生是聪明人，知道权衡利弊。有了我的帮助，你们成功的几率会大增。而一旦成功，我们就是紧密的合作伙伴，未来还有很多可以互相借重的地方。至于承诺……”她目光转向林轩，意有所指，“林先生还需要我帮忙解决身份和后续的许多问题，不是吗？失信于我，对你们没有好处。”
软硬兼施，有理有据，让人难以拒绝。
林轩沉吟。秦雨薇的加入，无疑能提供巨大助力，尤其是那些针对性的装备。但她的真实目的依然成谜，那个“地阴核心”恐怕也不是她说的“有些用处”那么简单。而且，苏婉知道后，会是什么反应？两方合作，协调起来会更加复杂。
“我们需要时间考虑。”林轩没有立刻答应。
“可以。但我希望，最迟今晚八点之前，能给我答复。”秦雨薇看了一眼腕表，“时间不等人。如果你们同意，装备和详细资料，我会在今晚十点前，送到叶老板这里。如果不同意……那就当我没有提过，之前的合作意向依然有效，但仅限于情报和基础支持。”
很公事公办的口吻，但潜台词很清楚——答应，就有强力援助；不答应，就只剩最基本的帮助。
“好。”林轩点头。
秦雨薇似乎达到了目的，不再多谈此事。她优雅地端起咖啡，小口啜饮，目光望向窗外血色弥漫的天空，语气带着一丝感慨：“这溪木镇，真是多事之秋。血月现世，妖孽横行，也不知道这安稳日子，还能过几天。”
叶薇薇也轻轻叹了口气，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喝着茶。
气氛一时有些沉闷。只有苏晓在吧台边小口吃蛋糕、偶尔偷瞄这边的细微声响。
就在这时，咖啡厅的门再次被推开，风铃发出清脆的叮咚。
一个穿着快递员制服、戴着鸭舌帽的年轻小伙子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个不大不小的硬纸板盒子，扬声问道：“请问，林轩先生在吗？有您的快递。”
快递？林轩心中警铃微作。知道他在这里的人不多，谁会给他寄快递？
秦雨薇和叶薇薇的目光也同时看向那个快递员，又看向林轩。
“我是。”林轩站起身，走到门口。
“请您签收一下。”快递员将盒子和签收单递过来。盒子是普通的硬纸板材质，没有任何寄件人信息，拿在手里有些分量。
林轩快速扫了一眼快递员，是个看起来二十出头的普通年轻人，眼神正常，身上也没有异常能量波动。他接过笔，在签收单上随意划了几下。
快递员接过单子，转身匆匆离开，似乎只是完成一件再普通不过的工作。
林轩拿着盒子回到桌边。在众人的注视下，他小心地拆开包装。里面是一个没有任何标识的黑色金属箱，箱盖上贴着一张打印的纸条，上面只有一行字：
“明晚八点，老地方见。最后确认。——苏”
是苏婉。她果然也察觉到了时间的紧迫。
林轩打开金属箱。里面整齐地摆放着几样东西：一个巴掌大小、屏幕漆黑的平板电脑（应该是“地脉干扰器”的控制终端）；几枚纽扣大小的银色金属片（似乎是通讯或定位装置）；一张手绘的、极其简略的老君山采矿巷道示意图，上面用红笔标注了一个汇合点；还有一张便签，上面用凌厉的字迹写着：“带齐人，带齐东西，别迟到。秦若插手，慎之。”
苏婉知道秦雨薇可能会插手！而且特意提醒要“慎之”！林轩心中念头急转。苏婉和秦雨薇，似乎彼此忌惮，甚至可能互相敌对。他夹在中间，必须更加小心。
“看来，林先生还有别的合作伙伴。”秦雨薇的声音淡淡响起，她目光扫过金属箱里的东西，尤其是在那张巷道示意图上停留了一瞬，深褐色的眼眸中闪过一丝了然，随即恢复平静。“‘清道夫’苏婉？还是她背后那个藏头露尾的‘深巷观察者’？效率倒是挺高。”
她没有追问细节，只是端起已经微凉的咖啡，一饮而尽，然后优雅地拿起餐巾擦了擦嘴角。“东西送到了，我也该走了。公司还有些事要处理。林先生，我等你的消息。晓晓，你是跟我回公司，还是再玩会儿？”
“我再玩一会儿！秦阿姨你先忙！”苏晓从高脚凳上跳下来，挥挥手。
秦雨薇点点头，拎起爱马仕铂金包，站起身。深蓝色丝绒旗袍随着她的动作勾勒出惊心动魄的曲线，黑丝美腿在开衩处一闪而逝。她对叶薇薇微微颔首：“薇薇，谢谢你的咖啡。改天再聊。”又对林轩三人点了点头，算是告别，然后迈着优雅而富有韵律的步伐，走向门口。高跟鞋敲击木地板的声音清脆稳定，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门外，那股强大的压迫感才随之散去。
咖啡厅里安静了几秒。苏晓跑过来，大眼睛好奇地看着金属箱里的东西：“林轩哥，这是什么呀？看起来好厉害的样子！”
“一些工作用的工具。”林轩合上金属箱，对苏晓温和地笑了笑，“晓晓，谢谢你妈妈做的桂花糕。我们还有些事要商量，你先自己玩会儿，或者让薇薇姐给你拿本图画书看看，好吗？”
“好呀！”苏晓很懂事地点点头，又跑回吧台边。
叶薇薇也站起身，开始收拾桌上的杯碟，动作轻缓，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未发生。但林轩注意到，她收拾秦雨薇用过的咖啡杯时，指尖在那精致的骨瓷杯沿上，几不可查地多停留了一瞬。
林轩提起金属箱，对凌霜和莉莉丝使了个眼色，三人再次起身上楼。
回到房间，关上门。莉莉丝立刻长长舒了口气，拍着胸口：“吓死我了……那个秦雨薇，气场太强了，她一来，我感觉空气都重了几斤……小哥哥，她说的合作，我们答应吗？”
凌霜也看向林轩，等待他的决定。
林轩将金属箱放在桌上，手指轻轻敲击着箱盖，目光沉凝。“秦雨薇的装备和地图，确实很有用。但苏婉特意提醒要‘慎之’。而且，她要的‘地阴核心’，恐怕不只是‘有些用处’那么简单。我怀疑，那东西可能对她修炼的功法，或者她背后的某个计划，至关重要。”
“那我们到底跟谁合作？还是……两边都答应？”莉莉丝眨着紫眸。
“两边都答应，风险太大，一旦穿帮，可能同时得罪两边。”凌霜冷静分析，“而且，秦雨薇和苏婉明显互相防备，甚至可能敌对。我们夹在中间，很难协调，容易出纰漏。”
林轩沉吟片刻，眼中闪过一丝决断。“答应秦雨薇。但要谈条件。装备和地图我们要，但‘地阴核心’不能轻易给她。我们可以答应帮她取，但取到后，需要先由我们暂时保管，等确认安全，并且她兑现了所有承诺（包括永久身份和后续资源）后，再交给她。如果她不同意，那合作就仅限于基础层面。”
“她会答应吗？那可是她点名要的东西。”莉莉丝怀疑。
“她会考虑的。”林轩道，“比起什么都得不到，暂时由我们保管，至少东西还在，她还有机会。而且，她应该也清楚，没有她的装备，我们成功取出‘地阴核心’的几率会低很多。这是一场博弈。”
“那苏婉那边呢？”凌霜问。
“如实相告。告诉她秦雨薇提出了合作，我们答应了，但会提条件限制。苏婉是聪明人，应该能理解我们的处境。而且，有秦雨薇的装备和地图，对潜入行动也有利。只要我们不泄露苏婉的具体计划和巷道入口，秦雨薇就不知道还有另一支潜入小队。明晚，秦雨薇的人（如果她派人参与正面佯攻）和我们一起在正面吸引火力，苏婉带你从巷道潜入，我们里应外合。”
凌霜思索着这个计划的可行性，缓缓点头：“可以。但需要和月璃小姐、苏婉确认细节，尤其是汇合时间、信号、以及出现意外时的备选方案。”
“嗯。月璃还没醒，等她醒了，我们需要她的意见。至于苏婉……”林轩拿起那张便签，看着上面凌厉的字迹，“明晚八点，老地方见。在那之前，我们必须做出决定，并准备好一切。”
他抬头，看向窗外血色愈发深沉的天空。距离明晚子时，又近了一天。风暴，正在加速汇聚。而他们，已然身处风暴的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