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馆内弥漫着药材的苦涩气息,月光透过高窗斜射在药柜上。
云雀缩身藏匿于运送药材的木箱中,周身骨骼因「息肌之术」的缩骨法而微微发痛。
她屏息凝神,透过箱缝观察周遭,指尖紧攥着藏在袖口的短刃——这是她执行无锋任务时唯一的保命符?。
见四下无人,云雀小心翼翼推开箱盖,木箱发出细微的“吱呀”声。
她身着夜行衣,身形矫捷如猫,目光迅速扫过药柜,不断在其中翻找着自己要找的东西,却未察觉身后迅速飘来浓郁的烟雾。
云雀知道行迹败露,快速捂住鼻子冲出窗外。
宫远徵提灯立于门前,迅速抽出佩刀,追出窗户,飞身向云雀掠来,云雀反手抽出短刃刺向宫远徵。
两人交手几招后,宫远徵甩出一枚淬毒暗器,讥讽道:“无锋的耗子也敢来偷药?”毒镖擦过云雀手臂,她踉跄后退倒地,两种毒性迅速蔓延至全身?。
“押入地牢。”宫远徵负手而立,冷酷的看着地上的无锋刺客。
“是”,侍卫营生,迅速将地上的云雀拖走。
室内烛火昏暗,墙壁上悬挂着各类刑具,铁链从屋顶垂下。云雀被缚于木架上,面色惨白,嘴角渗血,却倔强地抿着唇。
她的眼神中没有恐惧,只有一丝不甘和迷茫。这是她第一次出任务,本以为能顺利窃取百草萃,却没想到宫远徵的警觉性如此之高,轻而易举地将她擒获。
宫远徵站在她面前,目光冷峻,声音低沉:“你是无锋的刺客?你的任务是什么,还有你们无锋的位置。”
云雀抬头看着他,眼眶泛红,带着一丝倔强:“我的任务是盗取百草萃,其他的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只是奉命行事。”
宫远徵皱了皱眉,显然对她的回答并不满意。他走近一步,语气中带着威胁:“这‘蚀骨香’的毒,会让你经脉寸断而亡。若想活命,就说出无锋的计划。”
云雀咬了咬唇,声音微弱:“我真的不知道,我只是最低级的刺客,连魑都不是,这是第一次出任务。”
宫远徵盯着她,试图从她的眼神中找出破绽,但她的目光纯净得让他有些意外。
他冷哼一声,转身对一旁的侍卫道:“先关起来,等我想好怎么处置她。”
宫远徵回到徵宫时,清漓正好下楼。她转头看到宫远徵脸色阴沉的走进来,便轻声问道:“远徵,发生什么事了?”
宫远徵走到她身边,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满:“抓到了一个无锋的刺客,但她只是个低级刺客,什么都不知道。”
清漓眼神温柔好奇:“那远徵准备怎么处置她??”
宫远徵愣了一下,摇头道:“暂时还没想好,直接杀掉太浪费了。”
清漓微微思索:“既如此,不如将她留在徵宫当药人。她既是无锋的刺客,体质或许异于常人,对我们的药物试验会有帮助。而且我们可以观察观察,她后面会不会有什么异动。”
宫远徵沉思片刻,点头道:“你说得对,或许她还有些价值。”
云雀被带到了徵宫,她的手脚被特制的锁链束缚,无法逃脱。
宫远徵站在她面前,冷冷道:“从今往后,你就是徵宫的药人。若你配合,或许还能活命;若你反抗,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云雀低下头,没有反抗,也没有求饶。她知道自己逃不掉,只能接受命运的安排。
接下来的日子里,云雀时不时被安排试药,每次都被各种毒物折磨得痛不欲生。但她始终没有屈服,眼中依然闪烁着倔强的光芒,她知道姐姐还在等着她,只要不死,就一定有希望。
清漓好奇来看云雀。她注意到云雀的眼神清澈而带着坚定,便轻声安慰道:“若你能熬过这些试药,或许有一天,远徵会放你自由的。”
云雀苦笑了一下,低声道:“自由?对我来说遥不可及,便是我活着出了宫门,无锋也不会放过任务失败的我。”
清漓轻轻叹了口气,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默默地为她整理了一下被汗水浸湿的头发。
而在后山,原本计划前往徵宫看出云重莲的月公子,在听说出云重莲已经枯萎的消息后,心中惋惜不已。
月公子放弃了去徵宫的想法,转而继续闭关,研究新的药材。
因此,他并不知道,徵宫中多了一个名叫云雀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