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小冉瘫坐在地上，整个人缩成一团。
她抬起头，仰视着面前的男人。
“我……”
她想说谢谢，喉咙却像被沙子堵住，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腿软得像两根煮过头的面条，根本不听使唤。
姜哲没再看她。
他走到李浩的尸体旁，蹲下，动作熟练地开始搜身。
一个瘪掉的钱包，里面只有几张红票子和一张身份证。
一部屏幕碎裂的手机。
还有一把车钥匙，奥迪的。
“啧。”
姜哲把钥匙在手里抛了抛。
这玩意儿现在还不如一块面包有用。
苏青妍扶着墙，脸色白得像纸。
她看着姜哲面不改色地在尸体上摸索，胃里又是一阵翻涌。
这个男人，刚刚才用那种轻蔑的语气，把自己形容成一个“听话”的玩物。
现在，又像个冷血的屠夫，在清点自己的战利品。
她忽然觉得很可笑。
“走了。”
姜哲站起身，把那几张红票子揣进兜里。
蚊子再小也是肉，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能当引火纸用。
他走到夏小冉面前，再次伸出手。
夏小冉瑟缩了一下，还是颤抖着把自己的小手放进了他宽大的手掌里。
一股力量传来，她整个人被从地上提了起来。
脚一沾地，又是一软，差点再次摔倒。
姜哲顺势揽住她的腰，将她半提半抱着。
少女的身体很轻，隔着薄薄的衣料，能感觉到惊人的柔软和弹性。
一股淡淡的，像牛奶混合着电子产品线路板的古怪味道，钻进他的鼻腔。
姜哲低头看了一眼。
怀里的女孩个子不高，堪堪到他胸口。
一张圆润的娃娃脸，还带着点婴儿肥，皮肤白得像上好的羊奶冻。
长长的睫毛上挂着泪珠，随着呼吸微微颤动。
一条高马尾因为之前的挣扎而散乱开，几缕发丝贴在汗湿的脸颊上。
确实是“合法萝莉”的品相。
姜哲在心里给出了评估。
“放……放开我，我自己能走。”
夏小冉的声音细若蚊蝇，脸颊红得像要滴血。
她能感觉到男人那坚实的手臂，和透过衣物传来的灼人体温。
这让她比被李浩拿刀架着脖子时还要紧张。
姜哲松开手。
夏小冉立刻像触电一样，躲到了苏青妍身后。
苏青妍扶住自己的闺蜜，瞪了姜哲一眼。
那眼神复杂极了。
姜哲懒得解读。
他只是扫了苏青妍一眼。
今天的她，看起来有些狼狈。
充电宝一号，性能稳定，外观顶级。
姜哲再次给出评估。
“看什么看？”
苏青妍被他那审视货物的眼神看得浑身不自在，冷冷地顶了一句。
“没见过美女啊？”
她也不知道自己哪来的勇气。
或许是破罐子破摔。
反正自己的形象在他心里，已经是个“听话的花瓶”了。
姜哲眉毛一挑。
“见过。”他指了指夏小冉。
“现在见到了两个。”
苏青妍：“……”
夏小冉：“……”
夏小冉把头埋得更深了。
苏青妍则是被噎得半天说不出话，胸口剧烈起伏，最后只能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
“无耻！”
姜哲耸耸肩，转身朝楼梯口走去。
“跟上。”
“我们得在那些‘食客’回来之前，离开这里。”
两人不敢怠慢，立刻跟了上去。
回去的路，比来时更加压抑。
楼道里弥漫的血腥味，仿佛更浓了。
脚下那两具被姜哲解决掉的尸体，还静静地躺在原地。
夏小冉吓得不敢看，几乎是闭着眼睛被苏青妍拖着走的。
回到三楼，苏青妍丢下的消防水带还瘫在地上，像一条巨大的死蛇。
姜哲弯腰，从水带上割下一段，在手里掂了掂。
【帆布水带（白色）】
【说明：结实，耐磨，可以用来捆绑，或者……当鞭子？】
他把水带卷好，塞进背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