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几乎变成了筛子的小男主鲜血淋漓，眼睛里蓄满泪水，泪汪汪的可怜又委屈，似被主人无情抛弃的小狗 。
他能感觉到仙人哥哥是在意他的。
感受到仙人哥哥对他的在意，是独一无二的。
和他一种无论他提出什么要求来仙人哥哥都会答应自己的感觉。
可为什么总要在自己鼓起勇气更进一步时，那样无情地将自己推开呢？
肖槿成想不明白，也不想明白。
他或许真如仙人哥哥所说那样，不懂什么是爱，不懂仙人哥哥所理解的爱是什么样的。
但有一点他可以肯定的，毋庸置疑的是：他的心除了娘亲外，早已被仙人哥哥填满，再也容不进其他人。
不管以后见到怎样的人，他都确信，无人能有仙人哥哥那般令人惊艳。
仙人哥哥是是无人能替代的，独一无二的存在。
他想反驳仙人哥哥的话。
“就算见了再多的人我也……”
“够了。”凌易不想再继续这个没有意义的话题，出声打断肖槿成后面的话。
扶着他肩膀的手收回，转而在他面前一挥。
原本还伤痕累累鲜血淋漓的肖槿成眨眼之间变回先前模样。
没有了鲜血与伤痕。
唯有那双乌溜溜的黑眼珠里盛着脆弱的破碎。
它本该是明亮剔透不含杂质的，如今却是沉沉的藏着化不开的委屈与不甘，像被骤雨打湿的星子，明明还亮着，却裹着一层散不去的雾。
连身上消失的伤痛都没能让他高兴几分。
凌易垂下眼帘背过身不去看他，平静千年的心搅成一团乱麻，让他心生烦躁。
暗道带小孩真是麻烦。
“记住你的目标不是谈情说爱，而是努力修炼，成为正道魁首，得道飞升。”
他的声音清清冷冷，不掺杂一点情绪。仿佛方才的一切情绪变化都只是幻觉。
“不久便是宗门大比，你切莫因先前之事自满。能越阶击败那挑衅者，不过是对方根基虚浮、荒废修炼罢了。”
“可此次你要面对的，皆是同期中的精英弟子。你需做到的远不止赢，而是要以毫发无损之姿，从容赢得每一场比试。”
肖槿成小心翼翼地伸手捏住凌易的衣袖晃了晃，眼眶还带着点没褪尽的红，扯出个软乎乎的笑。
“哥哥说的我都记着，肯定不会自满的！那我要是真能毫发无损赢了比试，哥哥可不可以送我一样礼物，我的生辰在立冬那天。”
衣袖传来细微拉扯感，凌易侧眸扫过捏住自己衣摆的小手，又扫过他那张红着眼眶，脸颊上的泪痕清晰可见，却如以往那样朝着自己笑的脸。
仿佛方才一切不过是错觉。
那眼睛里是小心翼翼的期待，看过来时太亮，让人不忍心将那光戳灭。
他鬼使神差地“嗯”了声。
反应过来后心里抓马。
明明和这小鬼都说得明明白白了，他也下定决心要与男主保持距离。
结果就这样同意了。
“不……”
他刚要改口，他想要反悔，却被小男主灿烂的笑容晃了眼，说不出拒绝的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