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青站在星空学院中央研究院的电梯里，金属墙壁映出他紧绷的面容。三天来，各系教授轮番拜访，让他对学院架构有了清晰认识。电梯停在顶层，门无声滑开。
司空明副院长的办公室门虚掩着，周青抬手轻叩三下。
进来。低沉的声音穿透门板。
司空明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面前悬浮着十几个全息窗口。他挥手关闭投影，目光如炬：考虑好了？
周青站得笔直：想报机甲系。
司空明嘴角微扬，从抽屉取出录取芯片：明智的选择。你的实战天赋...
设计系也适合我。周青突然打断。
司空明的手指停在半空，眉头微皱：
我想亲自设计出适合自己的机甲。周青直视副院长，两个系都报。
办公室陷入短暂沉默。司空明忽然大笑，笑声在宽敞的房间里回荡：要是其他人，我会说贪多嚼不烂。他站起身，绕过办公桌，但你不同。
我可以特批。司空明将芯片递给他，上午设计系和张超华主任学习机甲设计，下午机甲系训练。有什么不懂随时联系我。
周青接过芯片，触感冰凉：谢谢院长。
去吧，明天开学典礼别迟到。司空明转身望向窗外，对了，杜若兰也在机甲系精英班。
别墅门禁系统显示有访客。周青推开门，一名穿着星空制服的青年站在门外，胸前的银色徽章显示他是学生会成员。
周青同学？我是学生会副主席林修远，大三指挥系。青年微笑伸手，打扰了。
周青与他短暂握手：有事？
明天开学典礼，需要新生代表上台演讲。林修远递过数据板，历届惯例是由新生总分第一担任。
周青将数据板递还：找楚飞云吧。
林修远笑容僵住：这...不合规矩。
他更适合。周青语气平淡，我不擅长演讲。
林修远还想劝说，周青已经转身：如果没有其他事，我要准备明天的课程。
门关上后，林修远站在原地苦笑。这位新生比他想象的更难沟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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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学典礼在中央广场举行。数千名新生整齐列队，星空学院的深蓝色旗帜在微风中飘扬。
周青站在机甲系方阵中，目光扫过主席台。司空明副院长正在致辞，身旁是各系主任。
下面有请新生代表楚飞云发言。主持人的声音通过扩音系统传遍广场。
楚飞云步伐稳健地走上台，他的声音铿锵有力：...星空学院是强者的摇篮，弱者没有立足之地...
周青注意到设计系方阵中的张超华主任正朝他点头示意。他微微颔首回应。
...只有不断突破极限，才能站在巅峰。楚飞云的结束语引起热烈掌声。
典礼结束后，周青径直走向设计系大楼。金属门滑开，露出宽敞的多武器实验室。十几台原型机陈列在透明舱内，各种武器模块在机械臂间转换。
来得正好。张超华从控制台前抬头，今天学习多武器转换的基础原理。
周青走到他身旁，目光锁定在全息投影上。那是一套复杂的能量传导系统，数百条光路交织成网。
机甲武器转换的核心在于能量分流。张超华放大其中一个节点，而多武器适配技术可以...
周青全神贯注地听着，不时提出问题。
惊人的理解力。张超华赞叹，明天我们实操基础模块组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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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空学院机甲系精英班的教室门被推开时，周青正低头调整腕表上的训练计划。他听到脚步声抬头，看到季秋雨大步走进来，双刀在腰间晃动。
沧澜双刀偷学得不错。季秋雨停在周青面前，手指敲击刀柄，今晚用双刀和我打一场。她嘴角上扬，眼中带着战斗的欲望，看看正宗的沧澜刀法和你的冒牌货哪个厉害。
周青关闭腕表投影，目光平静：时间？
训练场熄灯前。季秋雨转身走向座位，马尾辫甩出一道弧线，别迟到。
教室另一侧，杜若兰带着铁方钢走进来。
她看到周青，微微点头示意。周青同样点头回应，两人动作简洁，没有多余交流。铁方钢跟在杜若兰身后，魁梧的身形像一堵移动的墙，目光警惕地扫视教室。
楚飞云最后一个进入教室。他双手抱胸，步伐沉稳，目光扫过众人时没有丝毫停留。他在前排坐下，将双手剑平放在桌上，剑鞘与桌面接触发出轻微的碰撞声。
听说特训时楚飞云一个人干掉了三个萨迦精英。后排有人小声议论。
季秋雨的瞬移才叫厉害，直接切断了首领的跟腱。
“周青武术课考试满分。”
教室门再次打开，议论声戛然而止。一个穿着星空学院教师制服的女人走进来，短发利落，眼神锐利。她站上讲台，双手撑在桌面，袖口挽起露出结实的小臂。
“我是宁若男，精英班班主任兼实战教官。”她甩出一叠数据板，板子精准滑到每人面前，“三条规矩：第一，我的课不准迟到；第二，任务失败就加练；第三——”她突然抬腿踹向身旁的合金柱，柱体“砰”地凹进一寸，“质疑我实力的，先接住这一脚。”
后排有人小声嘀咕：“她和端木教官谁厉害？”
宁若男耳朵一动，训练棍脱手飞出，擦着那学员的耳钉钉入墙壁：“让端木源一只手，他也打不过老娘。”全场鸦雀无声。
“现在选班干部。”她敲了敲全息屏，“班长楚飞云，副班长杜若兰。有异议的举手。”
无人动作。楚飞云睁开眼，面无表情；杜若兰微微点头：“我会尽力。”
“周青呢？”有人突然提议，“他高考联邦第二！”
周青头也不抬：“没时间。”
宁若男训练棍点了点他：“理由？”
“上午设计系课程，下午机甲训练，晚上加练和冥想法。”周青调出课表投影，“班长职责会占用1.5小时，效率损失17%。”
季秋雨“哈”地笑出声，被宁若男一眼钉住。
“行，那就楚飞云和杜若兰。”宁若男拍板，话锋一转，“现在测试同步率——所有人上机甲，五分钟后实战对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