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集团顶层宴会厅的空气里，刚被贪腐证据点燃的怒火还没平息，又被武明空的声音掀起新的波澜。她站在发言台前，黑色西装裙的裙摆被空调风吹得微微颤动，手里的激光笔指向巨幕，红色光点落在 “未来三年发展战略规划” 的标题上，像一颗蓄势待发的火种。
“清除毒瘤不是目的，让集团活得更好才是！” 武明空的声音透过麦克风传遍全场，之前批驳贪腐时的冰冷锋芒，此刻换成了沉稳的笃定。她抬手示意裴怀古切换页面，巨幕上瞬间跳出新能源项目的实景图 —— 工地塔吊林立，工人们正在安装巨型设备，背景里的研发中心玻璃幕墙反射着阳光。
“第一，科技创新，筑牢根基。” 激光笔点在项目进度表上，红色进度条已经拉到 90%，“新能源项目下个月正式投产，我们手握‘高效储能电池’‘光伏板防损耗涂层’两项核心专利，成本比行业平均水平低 15%。昨天刚和国家电网签订意向协议，第一年供货量就占他们采购需求的 8%，预计营收 5 亿，第三年突破 20 亿。”
她顿了顿，调出科研基金的细则文件：“同时成立‘李氏科研基金’，每年从营收里提 5% 注入，专款专用 —— 由监事会、外部审计和三位老股东组成监管小组，每笔支出都要公示。已经和清华、哈工大签订合作协议，引进三位院士担任技术顾问，启动‘青年人才计划’，顶尖毕业生年薪 50 万起，加项目股权激励。”
台下的赵股东眼睛亮得发光，他做新能源配套设备生意，武明空的规划等于给他送了块肥肉。他忍不住跟身边的周股东嘀咕：“这才是干实事的！王皇后整天喊‘稳’，稳得我们分红都快跌没了，你看这新能源项目，实打实的收益啊！” 周股东连连点头，手里攥着之前武明空给的物流合作意向书，指节都泛白了 —— 要是项目投产，他的物流生意能翻一倍。
“第二，市场开拓，多点开花。” 武明空切换页面，全国地图上跳出 12 个红色叉号和 20 个绿色圆点，“传统业务优化渠道：关闭 12 家连续三年亏损的线下门店，转型‘线上商城 + 社区体验店’模式，上个月试点的北京门店，营收已经增长 30%。新业务主攻跨境电商，依托我们现有的供应链优势，先啃东南亚这块肥肉。”
巨幕上出现三家商超的 LoGo，都是东南亚的连锁巨头：“已经和越南的 co.opmart、泰国的 big c 签订独家合作协议，下个月首批产品就能上架。东南亚电商市场每年增速 30%，我们的小家电、建材比当地品牌便宜 20%，质量还更好，第一年就能实现盈利。”
她话锋一转，看向中小股东区，语气放得柔和：“这里重点说‘股东合作计划’—— 中小股东要是有本地资源，不管是渠道还是人脉，都能申请当区域代理商。没有资金门槛，集团提供产品、物流和营销方案，利润分成 40% 起步，卖得好还能提至 50%。”
“武总，我问一下！” 持股 1.5% 的张总猛地站起来，他在马来西亚有亲戚开贸易公司，正愁没好项目，“代理商要怎么申请？需要提交什么材料？” 武明空笑着回应：“会后我们的市场部会发详细细则，今天内就能提交申请，一周内出结果。张总要是有兴趣，散会后我让市场总监跟您对接。”
张总笑得合不拢嘴，坐下时跟旁边的股东说：“就冲这个合作计划，我也得投武总一票！” 周围几个中小股东纷纷附和，他们手里的股份不多，分红没多少，最看重的就是这种 “借集团资源赚钱” 的机会。
“第三，人才和回报，两手都要硬。” 武明空切换到最后一个板块，屏幕上出现 “能上能下” 四个大字，“人才考核不看资历看绩效：老臣要是连续两年绩效垫底，一样降级调离；新人只要能拿出成绩，半年就能晋升，比如我们市场部的小林，去年刚毕业，靠线上营销方案让营收增长 25%，现在已经是部门主管了。”
她顿了顿，目光扫过所有股东，声音里带着郑重的承诺：“最关键的是股东回报。过去三年，集团分红率只有 3%，太低了。未来三年，我承诺 —— 扣除研发和扩张投入后，分红率不低于 5%；要是新能源项目达标，分红率直接提至 8%！另外启动市值管理计划，三年内让集团市值翻一番，让大家的股份更值钱！”
巨幕上跳出预测曲线，红色的分红率曲线和市值曲线一路飙升，看得股东们眼睛发烫。陈老坐在第一排，手里的拐杖无意识地戳着地面 —— 他持股 6%，要是市值翻番，他的资产就能多几百亿；分红率提高 8%，每年光分红就比现在多拿几十万。他之前还念着王皇后的 “老臣情分”，现在心里的天平彻底晃了。
会场里的掌声响得震耳欲聋，比之前支持反腐时更热烈。年轻高管们激动地互相击掌，中小股东们围着武明空的助理要资料，连几个中立的老股东都点头称赞。武明空走下发言台时，赵股东、周股东等一群人围上来握手：“武总，我们信你！好好干！”“有需要我们帮忙的地方，尽管开口！”
王皇后坐在座位上，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翡翠手镯都被攥得发紧。她没想到武明空这么狡猾 —— 先用贪腐证据把她的人锤死，再用 “赚钱机会”“高分红” 拉拢股东，一抑一扬之间，就把原本偏向她的老股东都动摇了。她看着被股东簇拥的武明空，眼底闪过一丝狠厉：不能再等了，必须出最后一张牌。
“好了，安静一下！” 监事会主席周明拿着投票箱走上台，清了清嗓子，“规划大家都听完了，现在进入投票环节，投票主题是‘是否支持武明空联席总裁的改革方案’……”
“等等！” 王皇后突然尖叫着站起身，旗袍下摆都皱了，她从随身的坤包里掏出个黑色 U 盘，举过头顶，声音尖利得像指甲刮玻璃，“谁都别投票！我有新证据！能让李氏集团万劫不复的证据！武明空根本不是来改革的，她是我们死对头武家派来的商业间谍！”
全场瞬间死寂，连记者们的快门声都停了。所有人都愣住了，目光死死盯着王皇后手里的 U 盘。武明空的身体猛地僵住，指尖攥紧了衣领里的银吊坠 —— 武家，这个姓氏像根刺，扎了她二十多年。
武氏集团是李氏的死对头，这些年在新能源、地产领域斗得你死我活，李治和武承业更是见面就互怼。她姓武，和武承业同姓，这一直是她的 “软肋”，没想到王皇后会拿这个做文章。
“你胡说八道什么！” 裴怀古立刻站起来，指着王皇后，“武总从国外回来就一直在李氏工作，为集团做了多少实事，大家有目共睹！你别拿姓氏造谣！”
“造谣？” 王皇后笑得疯狂，快步走上台，把 U 盘插进电脑，“我有证据！大家看大屏幕，这就是武明空背叛李氏的铁证！”